端木菱曦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头,却没能及时拦住端木颖,让端木颖脱口而道:“不错,本宫确实不知情!”
此时的端木颖以为找到乐颜顶罪,她便能安然逃过,殊不知更大的陷阱正在等着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毓婉闻言冷笑一声,轻启朱唇道:“一个宫女即便是再得主子的喜欢,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儿!乐颜区区一个宫女,能有如此本事也不枉是从皇后娘娘府中带出的侍女,当真是让臣妾大开眼界。”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确,以乐颜一个宫女的身份确实不可能做得了这些。若是没主子的吩咐,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能让其他宫人、御厨听她号令?单单是以银钱诱惑,这理由显然站不住脚。钱虽重要,命更重要。
乐颜磕头如捣蒜,“奴婢句句属实!”
慕容毓婉侧目望着跪在下首的乐颜,轻笑道:“乐颜,你说你不忍心见皇后日(和谐)日以泪洗面?可本宫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日日以泪洗面?”
乐颜咬咬牙,轻声嘟囔道:“还能为何?贵妃娘娘您一人独领风骚,不知其他妃嫔们的心酸也属正常!”
看似委屈低沉的声音,却让在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妃嫔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个个垂眸佯装没有听到一般。
“敢情皇后娘娘对皇上心存怨怼?”慕容毓婉扬了扬眉,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太后端木菱曦不悦的大喝道:“毓贵妃切莫胡言!”
慕容毓婉闻言从容大方的起身而立,“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也只是按照乐颜的话有感而发而已。”
“你!”太后被慕容毓婉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良久后这才缓过神来。
乐颜急忙解释道:“贵妃娘娘,您何必挑奴婢的刺儿?奴婢没有此意。”
“也罢,你有没有不重要。”慕容毓婉目光微凝,笑意满满的继续道:“本宫想知道你是怎么收买马御厨的?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方才丝菊说是花蕊买通的马御厨,可为何你又说是你买通了马御厨呢?你二人到底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跪在地上的“花蕊”急忙道:“贵妃娘娘,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被“花蕊”的求饶声吵得不胜其烦,怒喝道:“闭嘴!”
“花蕊”闻言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
一旁的乐颜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奴婢收买的马御厨,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传马御厨前来对质。”
夜焱闻言横了一眼身侧的小图子,小图子立刻会意,朗声唱道:“带马海上来!”
马海上殿后,认命的跪在地上。他自知自己必死无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家人,只可惜他方才才知自己的家人已经…念及此,他把心一横,“皇上,太后,小人知罪。小人是被皇后娘娘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小人全家的性命全捏在皇后娘娘的手上,小人不这么做全家都会被杀光啊!”
太后猛然从凤位上站起,怒目而视道:“一派胡言!照你所说,皇后拿了你的家人做威胁,那你为何现在又估计你家人的性命了?”
“因为小的全家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小的还有何顾忌?”马海说完,泪如泉涌。堂堂一七尺男儿,哭的撕心裂肺。
在场众嫔妃不由得也拿起丝帕拭了拭眼角。
太后闻言将目光投向了汗如雨下的端木颖,见她紧攥着衣角的双手,心中一阵气急。颖儿若是肯留人家一家子的性命,也许这个马海念及家人性命,就顺着乐颜的话承认是两人合谋。眼下…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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