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夜焱神色忧伤的脸庞,慕容毓婉心疼的将夜焱的身子拥住,柔声道,“皇上,臣妾相信襄嫔也不愿意见您如此伤心。逝者已矣,您看开些!”
“那婉儿呢?婉儿能忘记慕容将军战死的真相吗?”夜焱松开拥着慕容毓婉的双臂,随即从怀中拿出慕容浩天的亲笔书信,神色略显迷茫的说道。
慕容毓婉闻言神色一怔,许久后幽幽的开口道,“臣妾……不知道,臣妾不否认臣妾看到那封信时,已经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想杀了端木重山。且面对皇后时,那种强烈的恨意更是直逼臣妾的心头。可又臣妾不想依靠蛮力诛杀他们,臣妾希望用证据、事实来证明他们端木家的罪孽,让天下人还我慕容家一个公道,所以臣妾忍住了心头的那抹冲动。”
“婉儿说的甚好,朕也会找出证据还你们慕容家和当年枉死的将士们一个公道。”夜焱见慕容毓婉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尚且有如此的胸襟,他身为一代君王自然不能逊色于她,于是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臣妾相信皇上。”慕容毓婉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微微一笑道。
心境豁然明朗的他们收起哀伤,将眼前的局势简单的分析了一番。以月贵妃父亲所述,端木重山与云启国四王爷往来频繁。两人都同属各国重臣,经常见面的话必然会引起本国君主猜忌。所以他们商议大事的话除了约见之外,便是以书信作为传送途径。换句话说,只要找到他们往来的书信便可将其治罪。可想到此处,夜焱又犯起了难,担忧的说道,“婉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将信件看完了便销毁意图掩盖证据。”看着夜焱丝毫没有避讳自己,慕容毓婉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她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随即肯定的说道,“臣妾反倒觉得端木重山定不会将这些信件销毁。云启国四王爷司徒沧溟为人如何臣妾不知,可端木重山他的为人臣妾到略有耳闻。端木重山为人谨慎,可他越是谨慎就越容易犯错。一个人一旦考虑的过多,在不知不觉中便会束缚住自己的思想与行动。况且不管是多么完美的人,都会有他致命的弱点,到时候皇上只需对症下药即可。而且依臣妾揣测,端木重山与那司徒沧溟多半是利用关系,所以那司徒沧溟为了牵制端木重山必然留着他们的往来书信以防不备。不过以如今他们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来看,老谋深算的端木重山手上恐怕也握有司徒沧溟的把柄。二人相互利用,且又相互牵制。”
夜焱抚了抚额,轻声说道,“不错,婉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端木重山虽是朕的舅舅,可他的的弱点是什么朕的心中倒是没什么把握。”
“这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谋划,臣妾眼下有一事感到困惑。当时的端木重山已经贵为国舅爷,权倾朝野,为何还要出卖风栾国?他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
“其实朕对于这点也感到十分困惑,只可惜与当年有关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说实话朕对此事,真感到无从下手。”
夜焱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青岚焦急的声音,“启禀皇上、毓妃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抓晴儿去凤鸾殿,说她私自盗取凤冠。奴婢拦不住,人已经被侍卫带走了。”
慕容毓婉闻言大惊,“什么?”晴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说晴儿盗取皇后的凤冠,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一旁的夜焱见慕容毓婉大惊失色的模样,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慕容毓婉望着夜焱覆在她手背的手掌,稳了稳慌乱的心神,恢复到神色镇定的模样道,“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前往凤鸾殿。”
待青岚走远后,慕容毓婉整理了一下衣襟,便打算赶往凤鸾殿。夜焱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她,“婉儿,朕陪你一起去。有朕在,端木颖不敢太过分。别担心!”随即牵起慕容毓婉的小手,十指紧扣的赶往凤鸾殿。一路上,慕容毓婉都在盘算着该怎样还晴儿的清白。她心中暗暗说道,端木颖,何以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父亲的大仇我慕容毓婉还没跟你们算,你们已经按耐不住要对付我身边的人。好,那就让我们好好的在此一较高下。此时的慕容毓婉攥紧了一下夜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