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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也跟汪总一样,捐建二十个完小吧!或者给全省农村建一千个沼气池,为新农村建设出把力。 ”雷翔东从齐天翔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就学着汪宝坤一样站起身说着,随即就深深地叹口气,自怨自艾地说:“可惜我没有汪总那么大的实力和权限,大批量资金使用还得报备总行批复,这还需要时间。”
“你也别哭穷,我也不要你的钱,汪总的钱是自己的,你的钱是国家的,他的钱我都不要,能要国家的钱吗?”齐天翔奚落地翔东,接着给徐方介绍道:“咱们这个雷行长与汪总一样,都是来自北京,为了河海人们的幸福生活,不管不顾地投入到河海省的经济大潮之中,而且深深地挚爱着这片热土,始终不愿离开。从省分行行长,到大区分行行长,乃至总行副行长兼分行行长,依然是无怨无悔地坚守在这里。我考虑准备在合适的时候,设立一个省级的无私奉献奖,奖励那些把最美好的时光和聪明才智,默默奉献给河海的外籍人士,以表达河海人们最诚挚的谢意。”
“为这个也得喝一杯。”徐方明白齐天翔话里的意思,就呵呵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高高地举起来,望着雷翔东说:“齐省长的评价很中肯,感情表达也很真挚,我徐方无以为谢,只能以酒相敬了。”
徐方的突然发声,使得一直盯着齐天翔的雷翔东,很是有些猝不及防,只好端起了酒杯,与徐方遥相虚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想说些什么,可想想这样的场合,还是任由齐天翔发回吧!
“徐省长的相敬是他个人的意思,只是与雷行长认识一下,加深一下感情。”齐天翔慢条斯理地笑着,对徐方遗憾地说:“其实最应该敬酒的是咱们刘董事长,如果没有雷行长关键时期仗义出手,利用高超的技巧化解集团严重的财务危机,重机集团现在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他也不会成功入主重机集团,并创造出如今这样的辉煌。”
齐天翔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刘富平身上,而且是有意地点将,这使得刘富平也坐不住了,只好也端起酒杯与雷翔东喝了一杯。
这下雷翔东不干了,连喝了两杯酒,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委屈地说:“这不对吧!这是我的地盘,怎么这酒都冲着我来了,齐省长这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手段,咱们大家是不是应该一致抵制啊!否则没有了唇齿相依的守望和关照,下来就只能是唇亡齿寒了。”
雷翔东的表情和语气都极尽夸张,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哄笑,也淡化了包间里悬殊的等级关系,似乎就像朋友一样的喝酒聊天,气氛变得自然随和了很多。
雷翔东的话语只是引发了附和的笑声,却没有人愿意打断齐天翔的表述,都知道这个房间了的场面和节奏,目前是由齐天翔控制的,线路发展自然也是他来引导和规划。
尽管进门之前不知道齐天翔请吃饭的意图,也不知道都是与谁在一起吃饭,只是接到张秘书的电话通知,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其实迷惑还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请吃饭,而且还是省长请客。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平时接触的不多是一个原因,层级相差太远又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纠结和疑惑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使得几位企业干部绞尽脑汁,也非常的忐忑不安,只能是硬着头皮赶到了这里。
等到进门,座的除了齐天翔,还有主管农业的副省长徐方,也都大致猜出了一些原因,听着齐天翔赞许地夸奖,以及抽丝剥茧般的旁敲侧击,心里已经了然,等到齐天翔终于说到了重机集团的财务危机,每个人的心中就跟明近似的,就等着齐天翔揭开谜底,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可每个人都在内心盘算着数额的大小,以及出款的渠道。
“好了,说也说了,闹也闹了,现在该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其实大家都在等待着,想天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且也都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齐天翔环视了桌边坐着的众人,端起了酒杯,缓缓地说:“大家都是久经战阵的商界精英,进门和徐省长,以及周秘书长和向副厅长,就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事找你们,也明白我齐天翔的酒是不那么好喝的,但不管怎么说,坐到了这里,这酒不喝也是不行的,咱们干了这杯吧!”
齐天翔说着话,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还就是刚才我说过的,省政府不缺钱,我也不要任何人的钱,如果需要钱我也不会向你们几位张口,全省农口有的是资金,只要我稍稍暗示一下,不敢说多,几亿资金还是能够筹集到的,这点我充满自信。”
“至于刚才对汪总,富平同志,以及小付,特别是我的老同学老雷,对你们几位的评价和赞许,不是有所企图,更不是别有用心,而是真心的赞扬,既是给徐省长介绍你们几位的情况,也是我内心真诚的感谢。”齐天翔眼睛一一宝坤刘富平付俊明,然后定格在了雷翔东脸上,真诚地说:“对于曾经给予我帮助的人,我是不会忘记的,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做人的准则。”
也许是感到话说的有些露骨,齐天翔就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端起了酒杯,提议众人又干了一杯,脸上始终是真诚温煦的笑容,眼神也非常柔和,放下了酒杯才慢慢地说:“当然如果说没有一点目的,也是言不由衷的,更透着虚伪,随便请大家吃饭喝酒,我还没有这样的习惯,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