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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天翔心情舒畅的当口,房间门被小张轻轻地推开,张万福大步走了进來,粗犷的嗓门豪放地说着:“外边大戏就要上演了,您这总导演还能闲适地坐在这里养神,您莫非就是哪诸葛孔明再世不成,”
“你说的太对了,山人就是那闲散隆中的卧龙先生。”齐天翔站起身与张万福笑着握了手,拿腔拿调地唱到:“我正在城楼看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刚想着要唱那么几句,张万福就给了他这个难得的机会,放肆地喊了那么两声之后,齐天翔的心绪更是敞亮和舒畅许多。
齐天翔字正腔圆的唱腔,似板似正的做派,很像是那么回事。尽管只有几句,就好像真是经名家点拨过似的,引來张万福一阵叫好,“看到齐省长您气定神闲的仪态,我这悬着的心就真真放下了,刚才在路上我还问老周您的情绪怎么样,老周笑着给我打哑谜,只说您昨天晚上的胃口很好,一大块水盆羊肉吃的一干二净,让我馋的直流口水。”
经过了矿难事件的接触和了解,两个省长之间尽管交流不多,但彼此的默契正在慢慢形成,张万福对齐天翔已是完全的信任,也放松了许多,渐渐恢复了自如的神态。这点齐天翔从张万福一进门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已经基本摆脱了隔膜和猜忌,尤其是短信和举报材料的交流,张万福已经把齐天翔当成了自己人。另外就是从略显压抑的沂山县,來到这相对宽松的莱州市,心情也是畅快了很多。
“听着万福同志这洪亮的嗓门,还有这胸腹的底气,看來是吃了早饭过來的,要不然哪里來的这阳刚之气呢,”齐天翔望了望周通,又看了看张万福,伸手示意二人落座,然后才是微笑着说:“我这原本就是看山景的角色,情绪能不好吗,不管外边是怎么样的处理,怎么样的调整,都已经不是我能管得事情了。”
齐天翔说着话,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给张万福和周通一人递了一根烟,自己也掏出一支烟点着,然后才慢慢地说:“向东同志一会一到,这大戏就该鸣锣开场了,山人就该坐在城头看山景了。”
“齐省长真是好兴致啊,还有心绪坐在城头看山景。”一声低沉厚重的话语随着笑声飘了进來,随即王向东快步走了进來,笑声依旧地说:“呵呵,看起來齐省长还是调整的快啊,”
王向东说着话,快步走过來与站起身來的齐天翔和张万福、周通握了手,随即望着齐天翔关切地说:“听说您昨天被车匪路霸拦了下來,索要过路钱,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如果是车匪路霸倒也好了,我们有整套的法律法规等着他们,有完整的国家机器制约在他们,沒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題。可关键不是车匪路霸,而是我们的执法机构,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行违法乱纪之事的害群之马,而且还有着强大的后台支撑。”齐天翔这样说着,示意王向东坐下,尽管依旧微笑着,可语气却是严肃和冷峻的,“我还好办,有秘书长跟着,有完备的安全措施保护着,而且还可以电话招了交通厅长,高管局长,甚至公安厅长,给我主持公道,或者说让我发泄不满的情绪。可哪些司机怎么办,尤其是哪些跑长途从我们这里过路的司机怎么办,他们向谁发泄不满,又向谁倾诉委屈呢,”
齐天翔渐渐激动了下來,由衷地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自己的单位和家中,茶余饭后骂娘。这骂的虽然的莱州高速交警,可我们河海的形象也被玷污了,花费无数精力和艰苦努力,建立起來的政府形象,就被这一张小小的罚款单,几百块钱的罚款给彻底抹杀了。钱到了哪里,惠及河海民生了吗,为河海经济繁荣助力了吗,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广大的司机用车轮投票,不到你这里來,不从你这里过就是了,最后受损害的是我们河海政府,是我们河海的经济。”
齐天翔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以及严肃的神态,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望着张万福和王向东缓缓地说:“这不是一个小问題啊,不严格重视和整治,后患无穷,贻害无穷啊,所以把你们二位请來,就是要从这些单纯的事件入手,对全省的执法机构,特别是与经济和民生关系紧密的领域,做一个全面的诊断,进行一场彻底的手术,哪怕是暂时经受一些痛苦,也比最后养虎为患要好得多。”
王向东听完齐天翔的话,与张万福对望了一眼,认真地说:“您说的很对,问題发现的也很及时,是应该对执法队伍采取一些措施,动动真格的了,以前是公路三乱,把过境的大车都赶到高速上來了,现在又來了个高速拦车罚款,这样还让司机怎么跑车,沒有了司机的支撑,大物流、大商贸、大交通的格局怎么架构,目标又怎么实现,”
“请齐省长放心,问題出在交通部门,也是我分管的领域,我首先承担领导失察的责任,然后逐一清查和追究责任,该免职的免职,该处分的处分,绝不姑息。”王向东低沉的嗓音慢慢高亢了起來,脸色阴沉地看着齐天翔,坚定地说:“而且要以此为戒,举一反三,彻底从制度上,执法规范上,收支管理上,以及监督上,建立新的机制,坚决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你看看你这向东同志,这是干什么啊,什么失察,什么问责,到了这个程度了吗,不要这么苛求嘛,”齐天翔用眼神制止了张万福的表态,略显责备地看着王向东,大度地说:“用制度抓人,用规章管事,以精神和正气带队伍,树新风,这是长期艰巨的任务,不能指望一蹴而就,重视起來,寻找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慢慢地一步步进行。”
齐天翔看王向东的脸色和缓了下來,就微微笑着说道:“就像我刚才跟万福同志说的哪样,我是要坐在城头看山景的,你们二位也大可超脱一些,让交通、公安二个厅局找问題,想办法,然后决断也就是了,压力不必太大,欲速则不达嘛,工作还得他们來做,还是要给他们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嘛,”
齐天翔这样说着,直到二位副省长释然地默认了他的提议,才宽慰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