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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所谓的通气会,齐天翔与童安山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就交代张万福,与省市安监部门的人员,全力协助童局长他们的调查工作。.离开会议室,就在周通和梁志新等人的陪同下,赶到了医院,再次伤住院的矿工师傅们。
与国务委员和林东生的视察和慰问不同,齐天翔此时的到来,不仅仅是走马观花的而是逐一对受伤的人员的康复治疗,与医院院长和专家进行研究和探讨。
经过几天的恢复治疗,被困人员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体力和精力,除被困掌子面的部分人员康复出院之外,一些年纪较大,或者身体比较虚弱,特别是被压埋在矿车里的矿工师傅,身体和心理的恢复需要更为精心的治疗,大多都被转移到胜利煤炭集团设在岛城市的海滨疗养院,进行心理干预治疗。现在医院里住着的,都是受到不同程度伤害的人员,除了三位伤势比较严重,其余人员都采取了相应的治疗手段。
在医院会议室,齐天翔等省市领导,耐心细致地听取了专家及医护人员,对每一个受伤矿工的病情介绍,以及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案。来自省里和胜利医院的这些专业人员,对于每一个病人的情况,都进行了不止一次的会诊,掌握了大量准确的病案材料,介绍的情况很有针对性,也很有依据。
齐天翔等领导,尽管有着丰富的政治和经济工作经验,但在这些医疗和康复方面的专家面前,却是十足的门外汉,只是耐心的倾听,认真地判断,直到每一个病人的情况都介绍完毕,才满意地离开。
抛开了专业领域的话题,齐天翔在听完汇报后,认真地叮嘱院长和专家们,一定要拿出更多的精力,千方百计地治疗受伤矿工,不但要让他们康复出院,还要在精神和感情层面,给予充分的关怀,使他们能够切实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怀,感受到社会和集体的关爱。这不但是治病救人的业务工作,更是一次严肃的政治任务。
齐天翔认真地嘱咐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样的要求只是一种姿态,或者说是一种态度,是一级领导必须的要求。对于这些医务工作者来说,做好伤员的救治和康复工作,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同时也是对集团的一种良好表现,这点比什么都重要,是根本用不着强调的,他们很明白这些。
从医院里面出来,回到宾馆简单吃了午饭,稍事休息了一会之后,齐天翔一行又来到了文娱中心,遇难矿工的祭奠和悼念活动,都安排在这里进行。也是除了医院之外的,另一个引人关注的中心。
依然是花圈和挽幛簇拥的场景,依然是哀乐低徊悲痛不已。齐天翔等人仍然是与前天到来时一样,在文娱中心大院门口下车,缓慢地沿着花圈夹就的甬道走进大厅,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鲜花,缓步走到悬挂着的七位遇难矿工的遗像前,恭恭敬敬地默哀鞠躬,然后将手中的鲜花敬献到遗像下方,与家属握手慰问,表示哀悼。
一切都与陪同国务委员和林东生到来时一样,所不同的是慰问和悼念活动结束之后,领导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上到了二楼会议室,与所有遇难矿工家属进行交流。这也是今天所有活动安排中,最为重要的一项内容。
对于上午朱守明建议的,几个家庭分开谈,毕竟各家的情况不一样,要求也不一致,召集到一起,混乱不说,情绪和场面也不好控制。齐天翔果断地拒绝了,而且态度很明确,所有人在一起谈,所有要求和条件公开透明,需要解决的问题当场解决,暂时解决不了的列出时间表,以及具体的部门和承办人员。至于场面控制问题,这是集团和地方政府的事情,不在齐天翔考虑问题的限度之内。
守明为难的表情,以及一脸的苦相,齐天翔很清楚他的苦衷,这也是齐天翔乐于。处理这样的群体突发事件,齐天翔很清楚当事单位的惯常作法,都是力求快速迅捷,很多条件都是随口允诺答应,事件结束后却难以落实。还有的是背靠背的解决方式,各个家庭的条件不一样,信息也不公开,事情结束之后遗留很多的矛盾,甚至一些尖锐的问题。
齐天翔就是要让这些可能的问题,都在公开和面对面的情况下摆到桌面上,而且尽可能一揽子解决。事故发生已经这么久了,相信集团与家属之间,相关的丧事安排,补偿和赔偿标准,以及一些可能存在的子女就业,老年人照料,住房调整等等问题,都应该有了一定的结果,即使出现一些细节问题,也是容易沟通解决的。相信不会出现过于混乱的局面,更不会出现什么突发的**,这点齐天翔是充分自信的。
这点正如齐天翔所预料的那样,齐天翔等省市领导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喧哗,可那只是惊讶和不可思议的正常表现,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愉快和不理智的情况。
会议室已经提前涌进了不少的家属,还有不少的家属,跟着齐天翔等领导走进会议室。一时间,不算小的会议室立即变得拥挤和嘈杂,椭圆形会议桌和周边的椅子上,都提前坐满了人。
齐天翔进来后,导秩序的工作人员忙碌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走到靠窗迎门的中间位置站定,微微提高了声音提议道:“人多位子少,除了老人和妇女同志,以及远道而来的媒体记者,其他同志就辛苦一点,站着说事也是一样的。”
齐天翔的话语不多,可却是入情入理,而且充满的关爱和关切,很快就引起了会议室内众人的响应。齐天翔和周通梁志新,以及朱守明坐在了桌边,几个记者也有了座位,其他干部就站在了他们身后。有了省市领导的示范,所有人都自觉地进行着调整,七位遇难矿工的主要亲属,以及几位年龄偏大的老人,被安排坐在了会议桌边。
经过短暂的嘈杂之后,会议室里的秩序立时变得规整了很多,环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