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东西绝对是钱财买不到的,那便从才情。
可如今这个梁博却说,那个萧云才的才情都是钱财堆积成的,这让花郎等人很是不解,心想,难不成因为这个梁博讨厌那个萧云才,所以才这样中伤萧云才。
这件事情花郎不介意问一问。
“梁公子的意思是。”
梁博冷哼一声,道:“那个萧云才,家里极其有钱,因此为了把自己装成一个有才情的人,他便在家里养了十几名文采斐然的书生,每次他说的那些诗词之类的东西,都是他背后的那些人帮忙做的,沒有一篇是他所写。”
花钱买诗这种事情,倒不是很常见,花郎微微凝眉,随后笑了笑:“梁公子怎的对此如此了解。”
梁博冷冷一笑:“在下才情不比大辽的任何人差,那萧云才不知量力,还想请我当他的幕僚,因此我才会知晓的。”
在从梁博口中问出这些问題之后,花郎点了点头,然后带人离开了,从梁博这里问不出什么來了,他决定去见一见那个萧云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同梁博说的那样,是一个掏钱买诗的人。
在去见萧云才之前,花郎他们先了解了一番萧云才的家境,萧云才的家是做生意的,做的很大,家业也很大,在上京城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而这个萧云才长的一表人才,在外人的眼里才情更是一绝,他的父亲萧清云对他可是宠爱有加,认为他的儿子,必将成为他们辽国朝堂上的重臣。
了解完这些之后,花郎他们才赶往萧府,那是一处很大的府邸,花郎等人通报了姓名之后,被立马的下人迎进了客厅,萧家虽说是辽人,可他们家的摆设却是古色古香,颇有汉人的习惯和味道。
几人在客厅稍坐,不多时那萧云才便迎了來,他见到花郎之后,连连拱手笑道:“花公子,您的才名我就算是在辽国也是听说了的,今天一见,真乃我三生荣幸。”
萧云才的确长的一表人才,一张脸很是精致,笑起來也很迷人,让人完全生不出一丝厌恶來,这个时候,花郎连连笑道:“过奖、过奖,不过在下今天來,却不是跟萧公子谈论诗词才情的,而是最近上京城发生了一件命案,而胡卫清胡大人委托我來调查一下,所以……”
花郎的话还沒有说完,萧云才连忙插嘴道:“是有关耶律蝶郡主被杀的案子吧,这案子我听说了,唉,那耶律蝶郡主死的也真冤枉,怎么就被人杀死扔进井里了呢,啧啧。”
萧云才说的好像很痛惜的样子,可是他的神色却有一丝淡然,好像对于耶律蝶郡主的被杀,他沒有一点的伤心。
世间薄情的人很多,花郎微微凝眉,道:“听闻那耶律蝶郡主要与萧公子成亲了,可是如此。”
萧云才点点头:“家父与那裕亲王耶律南风的确是这么商量的,他家有权势,我们家有钱,而且家父和耶律南风很早就认识,就此结为亲家也并无不可,只是我知道那耶律蝶郡主心中另有所属,而在下……实不相瞒,心中也已经有了爱人,所以我是不赞成这门亲事的,如果耶律蝶不退婚,在成亲之前我也是要退婚的。”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你要退婚,恐怕令尊不会答应吧。”
“这个自然,我父亲如今钱财是不缺的,缺的就是权势,能跟裕亲王家结为亲家,那可是我父亲最大的愿望了,只不过我相信,以我的才情,就算不与耶律蝶成亲,照样能为我萧家争取到权势,所以如果我來劝我父亲的话,他一定会同意退婚的。”
这萧云才口才挺不错,花郎听完之后淡然一笑的,道:“萧公子说的不错,只是你若退婚,那裕亲王耶律南风只怕是不会饶了你们萧家吧。”
“这……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不过沒关系,反正那耶律蝶已经死了,他总不能怀疑到我头上吧。”
花郎嘴角微微一动:“也许还真的就怀疑到你头上了,难道萧公子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
萧云才一惊,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哎呀,把这点给忘了,花公子不仅才学佳,就是这断案的本事,那也是首屈一指啊,忘了,给忘了,花公子今天來我这萧府,想來便是怀疑到我了吧。”
花郎也不犹豫,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刚才你也说了,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你也根本不想娶那个耶律蝶,那么唯一能够两全的办法,就是杀了耶律蝶,不是吗。”
萧云才慢慢的沉默了下來,许久之后,他才突然笑道:“花公子说的沒错,我的确是个可疑的人,不过我可以发誓,我沒有杀耶律蝶,我就算不想娶她,也绝对沒有杀他的意思,那耶律蝶我也是见过的,貌美如花,惹人怜爱,若非我心中早已经有了他人,对于耶律蝶姑娘,我还真不忍舍弃。”
“不知萧公子的恋人是谁。”
“她家也是做生意的,是个汉人,给我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的才情几乎是不亚于我的,若非她是女子,只怕在整个上京城的名声要比我的还要响亮呢。”
这萧云才说话倒是不隐瞒什么,给人一种很友好的感觉,也让人不忍拿他当凶手,花郎很清楚,这是一个男人所具有的魅力,而这种魅力,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不过花郎作为神探,很多事情是不能只凭借感觉的。
所以一番思索之后,花郎问道:“在耶律蝶郡主被杀之前,你们可有见过面。”
“有,他被杀前一天吧,她來找我,说他不想跟我成亲,我也就告诉她我也不喜欢她,她虽是郡主,可我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被人就这样羞辱的人,所以我很硬气的反击了他,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很生气,这种女人,真搞不懂她们,既然不喜欢我,我也沒准备娶她,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最后他却突然莫名的生气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