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景安所说的话,花郎向來是相信的,因此,李景安说那个人是罗富,那么这个人便必定是罗富。
只是罗富在三年前失踪,现如今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呢,而且出现之后就被人给杀了,是谁杀了他。
想到这点,花郎和李景安他们想到了金一所说的那批货,那么金一要的那批三首坞的货,是不是罗富给他的呢,而在交换的过程中,双方产生了冲突,金一杀了罗富,夺得了那些古董,可是他又害怕被人知晓此事,因此才假装突然死亡,而死亡之后醒來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最终还是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杀死罗富的凶手就是死而复死的金一了。
这的确很奇怪,不过却也是说得通的,因为这个观点能够解释为何金一要假装死亡。
只是,罗富死了,那么当时跟他一起失踪的罗同和罗贵呢,他们两人在什么地方。
将尸体处理一番后,花郎和李景安等人询问了一些村民,看看他们对那个废宅可有什么了解,可是问过一遍之后,他们却什么都沒有得到,因为村民对那个废宅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回到府衙的时候,天已昏暗开來,而他们刚回到府衙,一名衙役便急匆匆來报,说他们抓住了那个偷田雨家东西的小偷,并且抓住了田雨派去的人。
原來,这些衙役是一种监视田雨的人,结果他们发现今天下午田雨派了人去了一趟三首坞,并且在里面找到了那个小偷,就在他们准备杀了那个小偷的时候,这些衙役出现了。
事情似乎是一波三折的,田雨派出去的人竟然要杀了那个小偷,而且是在三首坞内,那也就是说那个小偷一直都躲在三首坞了,可他们去三首坞的时候,怎么沒有发现。
不管怎样,问一问是很必须的了。
将那个小偷以及田雨的人叫來之后,花郎望了他们一眼,随后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人沒有一个人回答,花郎冷哼了一声,随后指了指田雨的一名手下,道:“你说,你们因何去三首坞,并且要杀这个人。”
那个人战战兢兢,似乎不敢回答,花郎眉头微凝,冷喝道:“來人,用刑。”
这句话一处,一旁的衙役立马将刑具拿了上來,那个人一看刑具,顿时吓的跌倒在地,连连说道:“饶命,饶命啊,这……这都是我们家老爷的意思,这个小偷偷了我们家老爷的东西,老爷想要我们结果了他的性命,所以就去了三首坞。”
花郎觉得这话很有意思,于是冷冷道:“可你们家老爷之前还告诉我说他家什么东西都沒有丢,如今你怎么说这小偷偷了你们家老爷的东西。”
那人很害怕,可是在刑具面前,害怕也是无用功,只得继续说道:“这小偷的确是偷东西了的,我们家老爷说沒有东西被偷,可能是觉得沒面子吧。”
那人说完,跪在一旁的小偷却突然冷哼了一声,这种事情,在公堂之上倒是第一次发生,花郎笑了笑,望着那个小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又因何冷哼呢。”
小偷的身材有些瘦弱,不过却一脸刚毅,被花郎问后,冷冷道:“我叫罗青,冷哼自然有我冷哼的道理,那田雨根本就不是害怕沒面子,而是我偷的东西,他不敢让世人知道罢了。”
听得这个小偷也姓罗,不由得让人想到了三首坞的那些人,而听完罗青的话后,花郎继续问道:“那你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你与三首坞又有什么关系。”
罗青冷冷一笑:“我偷的东西全部都是三首坞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我们三首坞自己的东西,因为我就是三首坞的人,也是当年惨案之中唯一的性存者。”
听得这句话,众人皆是一惊,他们沒有料到,当年三首坞惨案中,竟然还有幸存者,而这个时候,罗青继续说道:“当年我恰好不在三首坞,因此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人全部都死了,到处都是死人,当时的情况,太恐怖了,原本漂亮安详的家,突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罗青说着当年的事情,他的脸色铁青,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起來。
待罗青说完,花郎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这么说來,你是知道三首坞的东西在田雨手中,所以才去偷的了。”
“正是,三首坞的东西是我们的,怎么能落在外人的手里。”
罗青的话说完,花郎和李景安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李景安微微点头,随后吩咐了两名衙役,那两名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而去,在他们离开之后,花郎对那罗青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三首坞的幸存者,那么对不见的罗同、罗富和罗贵三人应该很清楚了解了,你知道除了罗富之外的其他两人在什么地方吗。”
罗青摇摇头:“我对他们的确很了解的,只是那场命案发生之后他们去了哪里,我却是不知道的。”
花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问道:“那么他们三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罗青一时沉默,许久后道:“他们三人是我们三首坞的头,我们对他们很敬重,可是……可是那个罗富不是好人。”
罗富死了,而罗青单单说他不是好人,那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呢。
“罗富不是好人,怎么讲。”
罗青有些犹豫,可是他的犹豫并不是很长,片刻之后,随即开口道:“是这样的,那罗富仗着自己的身份,竟然在我们那里勾搭良家妇女,而那些妇女被他勾搭之后,被她们的丈夫知道了,因此她们的丈夫便用我们那里的规矩对那些妇人进行了惩罚,那是惨无人道的惩罚,可谁让她们沒有守住贞洁呢。”
与贞洁有关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对于这些事情,花郎也许过多的深究,那三首坞的妇人与罗富私通,被他们的丈夫惩罚,显然是说得通的,可是这与三首坞的被灭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