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成果很有效,在他的努力下,隔离区的百姓都摆脱了瘟疫的折磨,当花郎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渐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努力沒有白费。
很快,长安城的瘟疫得到了控制,甚至可以说已经全部解决了。
李景安终于送了一口气,而当他松了这一口气后,回到府衙便病到了,花郎让花婉儿來诊脉,花婉儿说是劳累所致。
这一段时间,李景安的确做了不少事情,他并沒有辜负长安府衙这个名头,这让花郎觉得很欣慰,因为自己帮的人并沒有让自己失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长安城陆富康的儿子陆瑞死了,而且死于瘟疫。
这个消息让花郎等人很吃惊,他们在隔离区那么长时间都沒有死一个人,那个陆瑞怎么会死的。
花郎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安抚了一番李景安后,他立马带人去了陆府。
陆府在长安城也算得上是富裕之家,府邸很大,他们去的时候,府里正在哭丧,气氛诡异的可怕,下人领他们來到灵堂之后,陆富康立马迎了上來,这个陆富康大概快五十岁了,此时神色悲戚,让人不忍直视,他迎出來之后,眼角带泪,见到花郎之后,连忙说道:“花公子,这……这让我可怎么活啊,我陆富康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如今却死了,……”
说着说着,陆富康有些哽咽,下面的话是再说不下去了,花郎很能明白他的痛,于是少不得安慰他一番,然后这才提出查看尸体,虽然陆富康不觉得自己儿子的死有什么异常,可花郎提出要看,他还是领着花郎等人去了灵堂。
陆瑞的灵堂布置的很隆重,花郎命人推开棺材之后,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此时尸体身上的确有瘟疫留下的痕迹,可是在花郎研究出疫苗之后,他已经让很多人都接种了,怎么这陆瑞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疫苗有问題。
花郎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技术的问題,他的那些疫苗都不是很纯洁,说不定立马就含有少许抗原,这些抗原如果遇到了合适的载体,突然爆发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只是花郎的疫苗很多人都用了,他们都沒有出现问題,这个陆瑞怎么就偏偏出现问題了呢。
在花郎坚持陆瑞尸体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种情况,那便是陆瑞身上瘟疫留下的痕迹好像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他之前就已经得了瘟疫。
可这怎么可能呢,长安城中得瘟疫的人当时都隔离了,其中并沒有陆瑞这个人啊。
想到这里,花郎忍不住看了一眼陆富康,而这一眼之下,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陆富康的眼神有些闪烁,很显然他隐瞒了自己儿子得过瘟疫这件事情。
慢慢起身之后,花郎微微凝眉,冷声道:“陆老板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陆富康微微一惊,连忙问道:“说……说些什么。”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道:“当时府衙让通知,所有染有瘟疫的人都要隔离,你为何沒有将自己的儿子交予我们隔离。”
“这……这……”陆富康一脸这这了好几个,最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突然哭泣着冲了进來,她冲进來之后,先是趴到陆瑞的尸体上哭泣,然后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哭嚷,直到她这么哭了一通之后,这才一脸悲伤的望着花郎说道:“是我,是我不让老爷将我们的儿子交出去的,他从小养尊处优,被隔离了定然不习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去受苦的,可是……”说到这里,妇人的语气猛然一转,其中带着七分后悔。
只不过,只是后面的话并沒有说出來,因为她已经不用说了。
而这个时候,花郎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妇人,这妇人应该有四十多了,身材微微有些丰腴,可能是保养很好的缘故,脸上的皱纹并不是很多,风韵还是有一些的。
从这个妇人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她是陆瑞的母亲,陆富康的夫人,也就是陆夫人。
此时的陆富康和陆夫人都在为他们儿子的死而内疚感慨,花郎微微凝眉,道:“在下送來的瘟疫解药已经有些时候了,难道你们沒有给令郎接种吗。”
“这个自然是接种了的,可是接种之后,却是一点用处沒有啊。”
花郎眉头微凝,道:“所有人都有用,你儿子的怎么可能沒用。”说到这里,花郎又來到尸体旁进行仔细检查,在死者的臂膀上,花郎的确发现有接种过的痕迹,可是当花郎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有些不对,也就是说,陆瑞胳膊上接种的疫苗恐怕并非是花郎拿來的疫苗,若是花郎拿來的疫苗,接种之后那个地方会很快结痂的,可是陆瑞的胳膊上却沒有,除此之外,颜色也有些不对。
看到这些之后,花郎问道:“是谁给陆瑞接种的疫苗。”
陆富康不懂花郎为何问这个问題,于是连连上前,道:“是我。”
“是接种的府衙统一发放的吗。”
“是啊。”
“府衙送來之后你们立马就接种了。”
“这……”
“说,到底有沒有马上接种。”
“沒……沒有,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我们有点不相信朝廷送來的疫苗,所以就沒有接种,后來见其他人都接种了而且都沒事,我们这才接种,都是……都是我们害了瑞儿啊,如果不是我们的优柔寡断,他也就不会死了,是我们给他们接种的晚了。”
花郎目光如炬,他觉得并不是陆富康给陆瑞接种的晚了,而是有人将那疫苗掉了包。
“朝廷发给你们疫苗之后,你们将疫苗放在了哪里。”
“因为这个东西异常珍贵,所以我放在了……放在了库房的密室里,那个密室只有我有钥匙能够打开的,是……是我害了瑞儿啊。”说着,陆富康又是一阵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