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怎样的女子。
包拯见老鸨承认了此事,便觉得好办了一些,于是继续问道:“那么是谁替她赎的身?”
老鸨一时情怯,犹豫许久之后才说道:“一个外地来的陌生人,他出了大价钱,我也就放了手。”
听了这话,花郎眉头微皱,道:“青楼女子赎身,难道不是要立个字据的吗?”
老鸨见花郎问这个问题,突然嗔笑了一下,那一笑也有几分风韵,可知她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风月场所里的宠儿。
老鸨笑过之后,说道:“花公子说的没错,青楼女子要赎身的确是需要立个字据的,不过那字据只是说明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我清丽院的姑娘罢了,她自由了,至少谁出钱替她赎身,我们却是不管的,而给韵雅赎身的那个男人,我们实在不认识,从来没有在端州城见过,而且他当时还故意遮掩,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老鸨说完,花郎微微颔首,而这个时候,公孙策突然问道:“那么韵雅是个怎样的女子?”
老鸨有点犯难,道:“韵雅自从卖到我们青楼之后,就只跟清颜姑娘学过几天琴艺,然后只表演了没几次,便被人给赎身了,她在我清丽院总共才呆了几个月,我这里这么多姑娘,对她我可不怎么了解,不过韵雅的身段和天赋不错,若是加以培养,成为我们这里的头牌是一定的。”
“可有人找过韵雅的麻烦?”包拯突然问道,因为他觉得来这里的男人多半并非善善之辈,他们更是觉得这里的女人低贱,如此一来,找事是必然不会少的了。
老鸨仔细想了想,突然说道:“大人这么一提,我倒还真的想到一件事来,好像是韵雅第一次给客人弹琴,有个客人想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想要了她的除夜,韵雅姑娘极力反对,最后在我的劝说下,那个客人才放弃纠缠韵雅,从那以后,韵雅就极少给客人弹琴了。”
想到这里,包拯他们多少有些怀疑那个客人,虽然他们觉得这个客人是凶手的嫌疑不大,因为杀死韵雅的凶手是韵雅的情人,而像那样对待韵雅的男人,韵雅又怎么可能把他当成情人呢?
而且给韵雅赎身的那个人老鸨不认识,想来不是那个客人了。
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个客人心生怨恨,想要报复韵雅,于是就找了一个人来提韵雅赎身,然后又找机会杀了韵雅,这样想过之后,花郎望着老鸨问道:“那个纠缠韵雅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老鸨想了想,摇头道:“这……这么久远的事情了,我都给忘了,不如我把院里的姑娘叫出来,问问她们?”
包拯正要点头,可花郎突然制止道:“你还是把跟韵雅关系密切的几个女子说出来吧,我们自己去问。”
包拯不明白花郎为何要搞这么神秘,可花郎都说了,包拯也只好点头表示要如此做。
老鸨无奈,将几个姑娘的名字列举了出来,其中有白兰,当然也有清颜和妙玉,当然也有其他姑娘,花郎看到这些之后,随即分配道:“公孙先生去问白兰吧,我和包兄等人去问清颜和妙玉……”
花郎说完,公孙策的脸就有些微红,而这个时候,老鸨显得有些为难,道:“清颜姑娘许久未曾见客了,这恐怕有些不大妥吧?”
包拯查案何时受过这种阻挠,于是问道:“怎么,清颜姑娘不是你清丽院的姑娘?”
老鸨欲言又止,许久之后说道:“是随是,可她已经替自己赎身,现在不过暂时住在我们清丽院后面的庭院里。”
听了这话,包拯有些吃惊,问道:“既然已经赎身,却又为何住在你们清丽院的后院?”
老鸨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清颜姑娘虽是头牌,可她赚的那些钱还不够替自己赎身的,剩下的是龙不第龙老板出的钱,而条件自然是要清颜姑娘留在清丽院这里了,不过清颜姑娘也是有言在先的,她会在后院教新来的姑娘琴艺,算做是学费,等她的钱够还债了,她就不再住在这里了。”
这的确是一个很特殊的姑娘,不过命案要紧,所以不管这是怎样的情况,今天他们必须见一见清颜了,这个传说中的头牌女子。
在朝廷跟前,那老鸨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阻拦,最后只得领他们去了后院清颜的房间,公孙策虽然也很想见一见清颜姑娘,但他犹豫再三,还是去见了白兰。
当时的白兰已经起床,她正在化妆,公孙策来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以为是找自己的客人,当公孙策说出来意之后,白兰才凉凉歉意,请公孙策入座。
公孙策就坐在白兰房间的桌椅旁,而白兰仍旧在化妆,她化妆的样子很优雅,也很美,给人一种摄人魂魄的感觉,公孙策一时看的呆了,竟然忘记了询问,一直到白兰化完妆问他要问什么的时候,公孙策才反应过来。
公孙策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于是连连道歉,可他没想到自己刚一道歉,白兰便突然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美,犹如夜莺歌唱,公孙策的脸更红了,可他又不敢问白兰为何发笑,而在白兰笑完之后,她突然有着三分落寞似的说道:“刚才让公孙先生见笑了,我只是觉得公孙先生对我太过客气罢了,所以才笑的,平常来我们这里的男人,那个尊重过我们,那个像公孙先生这样彬彬有礼,我……”白兰并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寂寞了,公孙策有些心痛,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说道:“如果有人肯为你赎身呢?”
白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替我赎身的人多了,可他们只不过贪图我的美貌罢了,待我颜色衰落,命运也只有被抛弃。”
这是青楼女子的无奈,公孙策很想说自己爱她,爱她的一切,不是贪图她的美貌,可是公孙策并没有冲动说出这些话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他是没有那个钱财替白兰赎身的,再者,他也不知道白兰是否喜欢自己。
既然这些事情不可能成功,说出来反而招人笑柄,还是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