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敬他的酒,“老主任,您说的很有道理,这其实是行为学的一部分,反应的也是一个人的内心心理。”
他接下来说道:“对。此外,一个人的坐、立、行也都在传递出他的内心想法。有的人喜欢双手叉腰,无论是坐久了办公椅起来活动,还是跟朋友说话,都习惯于将两手叉在腰间。有的人甚至连走路时也不忘叉着腰,他们走起路来上体前倾,两手叉腰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这些人往往是做事情有很强爆发力的人。此外走路时喜欢双手叉腰的人,一般都是急性子,他们总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自己的工作。这种人有很强的爆发力,在决定实施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常有叉腰的动作。还有就是,走路抬头挺胸,往往自视甚高;走路文气十足者,遇事沉着冷静;走路缓慢踌躇,代表软弱;走路优哉游哉者,缺乏进取心;走路蹦蹦跳跳者,性格多天真活泼;常摇头晃脑者,内心充满自信;边说边笑者,内心和善、有人情味;坐时两腿张开、姿态随意者,一般语言多于行动;坐时双腿并拢、双手交叉于大腿两侧者,比较古板;猛然坐下者,内心大多隐藏不安;深坐椅内者,自大自负;佝偻状站立,一种缺乏责任心的姿态;站立时喜欢双手插兜者,心思多缜密;站立时双臂交叉,代表挑战和攻击意识;走路快者,目标坚定。
还有就是去观察一个人的谈吐也很重要。曾国藩认为,每个人的声音,跟天地之间的阴阳五行之气一样,也有清浊之分,清者轻而上扬,浊者重而下坠。声音起始于丹田,在喉头发出声响,至舌头那里发生转化,在牙齿那里发生清浊之变,最后经由嘴唇发出去,这一切都与宫、商、角、徵、羽五音密切配合。识人时,听其声音,要去辨识其独具一格之处,不一定完全与五音相符,但只要听到声音就会想到这个人,这样就会闻其声而知其人,所以不一定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才能看出他究竟是个英才还是庸才。一般来讲有这样一些规律:说话时常清喉咙者,可能在掩饰情绪;说话像放连珠炮者,多缺乏心计;说话慢条斯理者,心中多有主见;说话音量高者,性情多粗犷;常唉声叹气,是心理脆弱的体现;喋喋不休者,多爱听奉承;口齿不清、言语迟钝者,意志往往坚定;善用幽默应对僵局者,脑筋转得快;说话绝对者,有自恋倾向;喜用第一人称者,表现欲强烈;常说‘所以说’的人,通常爱独揽功劳;常说‘对啊’者,多圆滑世故;常说‘这个’者,处世谨慎;常说‘其实’者,多倔犟任性;常挖苦他人者,乃嫉妒心在作祟;善于自嘲者,心胸宽阔;能主动道歉者,多理性大度;打电话时声音很大者,渴望表现自我;不愿谈论自己者,大多有自卑心理;善说恭维话者,多比较圆滑;常用礼貌语者,内心多谦恭;喜讲方言者,多重感情;说话简练者,性情多豪爽;说话没逻辑者,办事缺乏条理;爱发牢骚者,多好逸恶劳;爱打听别人秘密者,心藏控制欲望;常在下属面前吹嘘者,大多不能适应职位;常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者,为人大都很挑剔;惯于赞美别人者,不会轻易得罪人;过分谦虚者,常常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总喜欢提问者,可能是想占据主动;嘴角上扬者,往往能说会道;爱用手捂嘴巴者,多性格内向;不及时接电话者,多较自我;不分钟点打电话者,通常比较自私;接电话时会动笔者,多心思细密、重感情;电话讲到一半才开始找便条的人,多能随机应变。嗯......还有什么呢?”
我顿时瞠目结舌,“老主任,您这研究也太深入了吧?”
他大笑,“对了,还有一点:看不起领导的,大多是自视甚高者。”
我顿时差点笑岔了气,“老主任,您最后这句话太经典了。”
梁处长也笑了起来,“冯主任,老主任,我可是很尊重你们的啊。”
我笑道:“梁处长,你听不出来啊?这是老主任开玩笑的话。哈哈!”
我们正谈笑间,冷主任打电话来了,“北大和清华的两位分管校长我都请到了。何省长那里究竟怎么说的?”
我说:“她还没有回话。”
他顿时不悦起来,“你就不知道再打电话问问她的秘书吗?”
我顿时尴尬起来,于是急忙地道:“我马上问,马上就问。”
电话一下子就被他给挂断了。我感觉到了,他这是心情不好。而且前面老主任说了那么多,似乎都无法用他的理论去分析冷主任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不过我是可以分析得出来的。很明显,他已经在心里对我产生了不满了。因为他认为是我绑架了他,是我在安排他的工作。
其实冷主任说到底还是属于学者型领导,他的性格里面带有一种清高的成分。当然,我对他关于那只避孕套的怀疑与他的清高性格没有关系,我认为那是属于人性的范围。
不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现在,我也不想去仔细想这件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把这次的任务完成。只要事情能够最后成功,今后我再去向他道歉好了。
我即刻离开了餐桌,然后去到外边给何秘书拨打。
电话刚刚打通就听到何秘书笑着对我说道:“我还正说给你打电话呢。这么巧,你就打过来了。”
我急忙地问道:“何省长决定了没有?她到不到北京来?”
当我问出了这句话后顿时就在心里苦笑起来: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着急?看来懂得有些道理是没有用的,心平气和是修炼的结果。
“我正说给你讲这件事情呢。”何秘书笑着对我说道。
“何省长决定了要来,是吧?”我问道。这次我不是性急了,这是表达的我内心的一种期盼。
何秘书笑着说道:“是的,何省长决定了要到北京来。不过她说可能得明天到。”
我说:“领导忙,这可以理解。不过明天到的话就太累了。既然她已经决定了,我马上让办公室给她订机票。对了,何秘书,何省长一行有几个人啊?她以前是喜欢住酒店呢还是我们的驻京办?”
何秘书说道:“就住酒店吧。此外,如果你们单位有人陪同的话就她一个人来,如果没有的话呢,我就陪她去北京。”
我即刻就笑了起来,“何秘书,关键不在这里,关键的是你想不想到北京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也笑,随即低声地对我说道:“冯主任,如果你们有人陪同的话,我正好在家里休息两天。”
我不禁大笑了起来,“明白了。你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陪同何省长到北京来。”
她的声音依然很小,“多谢,多谢了啊。”
我随即给商垄行打电话,“商主任,这次还真得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她笑着说道:“好啊。冯主任,你吩咐好了。”
我说:“目前,我们的事情已经基本上谈妥了。明天晚上是我们宴请教育#部的窦部长,还有清华、北大的领导。我们省的黄省长及何省长都要参加明天的晚宴。黄省长正好在北京,你的任务是陪同何省长及冷主任一起到北京来。今天之内你让我们办公室买好冷主任及何省长的机票,明天上午的最好。买好机票后麻烦你告知我一下,明天我到首都机场来接你们。”
她连声答应,“好,我马上就去安排。”随即她又说道:“冯主任,你这次肯定很辛苦是吧?这么大的事情都被你这么快办下来了,我想今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你的闲话了。”
我顿时怔住了,“说我的闲话?谁在说我的闲话?说我什么样的闲话?”
可能是她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呵呵!没什么。”
这时候我也不想和她细说了,心想等她到了北京后我再慢慢问她。
回到餐桌上坐下后我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老主任问我道:“所有的人都联系好了?”
我点头,即刻去对梁处长说道:“明天我们去机场接何省长和冷主任,可能我们还得借用一下驻京办的那辆商务车才可以。”
梁处长说:“再请吴双调一辆轿车吧。您说呢?”
我笑道:“那当然就更好了。”
梁处长随即放下了筷子,“冯主任,那我现在就去驻京办,把明天的车和菜谱确定下来。菜谱的事情我回来后请您过目。”
我问他道:“你吃好了?”
他点头,“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就先离开了。”
我说:“好吧。顺便带我向吴主任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梁处长离开后老主任顿时就没话了,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诧异地问他道:“老主任,您好像有什么心思?”
他问我道:“冯主任,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好问你。不过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问问你才放心。”
我急忙地道:“您问吧。”
他喝下一杯酒后沉吟了片刻才问我道:“窦部长那里的工作你究竟是怎么做通的?是不是花费了很多的钱?”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回答了他,“是梁处长的那位同学吴主任,是她把窦部长的儿子介绍给我认识了,窦部长很溺爱他的那位宝贝儿子。我就是请他吃了顿饭,花费了十来万吧。是在驻京办吃的,有发票的。”说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是什么了,于是继续地说道:“老主任,这样的花费不算多吧?在北京这地方,一顿饭花费十来万不算是最奢华的吧?当时我也想过了,如果时间办不成的话,这笔钱就由我自己出好了。”
“哦。”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位吴主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这么帮你,肯定是也希望你帮她什么吧?呵呵!这个问题我才真的不该问呢。小冯,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接下来其它方面的一些事。”
我愕然地看着他,“哦?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告诉我吗?”
他来看我,“冯主任,我在省招办的时候副主任的位置就一直空了一个编制,听说最近上边在考虑这个编制的问题,也就是说,上边可能会马上再给你安排一位副主任。现在你是一把手,上边对这位副主任的人选问题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的。”
我摇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可是,这与吴双有什么关系?而且,上边安排干部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征求我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