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欲盖弥彰
“不好!”
等发现了他的意图之后,云君月大叫了一声。只是她说的这一句话还是太晚了,因为当她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就已经失去了生气。
秦溟煜伸手在那个黑衣人的脉搏还有鼻孔处探了探,发现早已经没有了脉搏的跳动,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既然已经死了。
云君月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那黑衣人的头颅软软地倒向一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溟煜以为她是害怕了,就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怕,没事。他服毒自尽了。”
云君月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轻微的摇了一下头,却没有解释。
她刚才倒不是害怕了,因为她以前也是做这种行当的。每个人加入的时候,身上都会备有毒药,要是不慎失手被人抓住了,到了最后的关头,为了维护组织的利益,很有可能就是要服毒自尽的。
只是今天这件事情,这个人死的实在是莫名其妙,他们还没有开始逼问他,又没有逼他做什么事情,他就这么死了,赔上一条命,好像什么用处也没有料到。
“只是觉得人命有些脆弱。他不应该死的。”
云君月倒不是悲天悯人,只是有感而发。
秦溟煜把黑衣人头领的尸体给放下,转身加入了战局,这里的黑衣人头领虽然死了,但是还有许多黑衣人并未对付,要是情况不得到及时的制止,他们很快就会重新陷入险境。
秦溟煜不再犹豫,他掌风凌厉,身手敏捷。一动一静当中,都带起一股掌风,袭向那些黑衣人。
他们应付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现在战局已经得到了扭转。黑衣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压倒性的胜利了。
对方明显就是戴着目的见他们的,但是此时此刻,秦溟煜手下自然也不会留情面。他只想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所以对于这一些触了他逆鳞的人,秦溟煜只想好好的惩罚他们。
他手下没个轻重,很快,他的身边就倒下了一大片。
这些人都死了。
现在的秦溟煜,就好像是化身战场的修罗,他手下不停的收割着人命。在不停的犯下杀业。
现在已经根本不用云君月参加到里面去了。她这时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看着秦溟煜怎样结束这些黑衣人的生命。
到了现在,她终于察觉到秦溟煜身上多了一些,和往常不同的东西。
大概就是冷得骇人的杀意。
似乎他天生就适合这种场景的,他本来就是血战沙场的将军,这种带着杀意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他呆的地方。
云君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秦溟煜的另一面。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秦溟煜单方面再接近她,她其实一直很被动,秦溟煜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
这样对于秦溟煜来说好像是极为不公平的。
云君月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她想,也许自己以后可以适当的改变一下策略。
等于清明回过神来的时候,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秦溟煜,却见这一次是秦溟煜一手捏着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手中仰着,一掌看着就要往黑衣人的脑袋上拍去。
他这一张要是真的拍下去的话,那个黑衣人必死无疑。
云君月看见了,连忙大声喊道:“住手,留下活口。”
秦溟煜的手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云君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他停下动作?
“为何要留下活口?”他问道。
“等一下,我总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刚才黑衣人的头领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内心留下几个活口来问话。”
云君月语速极快的说着,她连忙跑了过来,来到秦溟煜的身边,然后把目光投向那个被秦溟煜一手捏住脖子的黑衣人。
现在黑衣人的这个姿势极为难受,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但是秦溟煜一直捏着他,他又没有办法挣脱他的双手。
“你们要杀要剐,我眉头要是皱一下,我就不是男子汉。”黑衣人极为艰难的说着,他说的断断续续,好像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
“你倒是很有骨气嘛。”云君月冷笑了一声,“只是你的命未免太廉价了,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你要死吗?”
云君月动作顿了顿,她迷着眼睛认真的思考。
好像这一次他们死得太容易了,明明他们都没有做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威逼利诱,说要他们如何如何,但是他们开口闭口就要死,好像死得太容易,也实在太刻意了,就好像是故意要死。
要是他们故意要死,那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难道说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云君月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抓住了一道亮光。
要是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刚才那个黑衣人头领所说的“我家二皇子”每句话很有可能就是假的。他们要是死无对证,很有可能就是要把这一切的事情都推纳兰轩身上。
云君月隐隐觉得自己,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云君月你明知道这个黑衣人不会实话实说,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要确定一件事情。
“哼,我家二皇子说了,这次的事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继续和各位纠缠下去,让你们永世也不得安宁。”
黑衣人瞪着云君月,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又从鼻孔里面流下的两条黑色的血迹。
黑人又服毒自尽了。
现在云君月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黑衣人就是故意要死的,明明他们根本就不用心,但是这是自己故意要寻死。
栽赃陷害,这原本就是一出好戏,要是用得好了,说不定他们就真的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纳兰轩身上去,但是,他们做的又太过刻意了,所以烦的露出了马脚,欲盖弥彰。
云君月冷笑起来,“我怎么觉得这行事作风特别像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