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无法预料自己做一点改变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易清也不知道。她回到了刚刚来战场上的生活,那种生活过了没几天,易清遇到了自己其实没有多少个的熟人。
在战场上待了这么多年,对每一场战斗变得更加敏感的易清,打大老远就听到了修士和妖兽对战的动静。她隐藏了气息,跟通悲一起悄悄的靠近过去,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如同疯魔的女子。
地上已经躺好了一具修士的尸体,三头妖兽,分三个方向,格外默契的围攻着那个应当只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撑着,大约再支持不了多久的女子。
地上马上就已经要再躺一具修士的尸体了,易清对这个,毫不怀疑。
她没有打算上前去救人,她知道自己的能耐。通悲说了,这三头妖兽里头,有一个,完全能与他匹敌。她能这么悄悄地靠近还没有被发现,全部都是仰仗着通悲……身上的他师父给他的法宝。要是她一个人的话,她走都走不过来,还谈什么救人?
易清很珍惜自己的命,但有的时候,她也会顺从自己的本心去做一些事情。这两个修士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那三头妖兽,易清猜测着原因,刚想要不多管闲事,悄悄的过来看一眼,再悄悄的离开时,她的眼光突然定在了地上躺着的那个已经没有了气息,距离她还算是比较近,勉强能看到脸的男修士的面孔。
这个男子,怎么瞧着,略有一点熟悉?
易清还没有记起那张脸是属于哪个人的时候,这边的女修士已经撑不住了。她满身的血痕,抬头望天,却只看见一层一层密密麻麻,阴郁的树冠。她手中的法器已经破损不堪,知道已经必死无疑,她摔掉了自己的法器,仰天充满恨意的,把自己最后硬撑着的一口气发泄着喊了出来。
“啊——”
从这一声喊中,易清她确确实实的听到了那种独属于生命流逝的残酷。
一般来说,将自己的对手逼到这种模样,不管是人还是妖兽,只要是有思想的生灵,大概都会稍微松懈。但那三头妖兽,却是丝毫也不手软,眼看着就要同一时间冲上前去将那女修士撕成碎片的时候,通悲有些不忍心看了,不过他还来不及偷偷闭一下眼睛,他的双眼就瞪大了。
天哪!他看见了什么?易清向来是那么冷静的人,方才是他的幻觉,还是这人被鬼上身了?她冲出去干什么?那三头妖兽,他们两个人不是对手啊!他能拖住最厉害的那个,但也仅仅只是拖着,打败是绝无可能的。剩下的那两个,随便挑一个,用出一半的实力,都能把易清压制的死死的了!那个马上就要死了的女修士不能算人,地上躺着的尸体更不能算人,就他们两个……易清这是怎么了?
易清知道这三头妖兽绝不平凡,知道她现在冲出来太莽撞了,根本就可以说是送死,知道那个女修士快要死了,她冲出来没必要,也根本救不了人,知道……很多事情,易清都很清楚,她并不傻。但是,清楚不代表她会照着正确理智的方法去做。
易清突然冲出来,没想到旁边还有人,原本十拿九稳能落到自己手中的东西现在又有了变数,那三头妖兽一时间停了一停,就让易清将那女修士扯了开去,免去了被它们三个撕碎的死法。
把那个女修士拉到了一边,易清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她的脸。一道深深的血痕摧毁了她的所有容貌,但易清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女子,是齐汐。地上躺着的那一个让她觉得熟悉的,脸上伤得更重的男修士,原来是屠洛。
这两个人,他们不是在杀峰战场历练吗?怎么跑到白云峰战场这边来了?还把自己弄成这种……这种样子?
“师……师姐……”易清一声师姐,没有叫利索。
齐汐眼看着不行了,一双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看到易清出现,她的眼睛才亮了一下。没有听出,也没有认出还戴着面具的易清是谁,齐汐只把自己的乾坤袋狠命的塞给易清,最后的话倒是说得斩钉截铁:“别让这群野兽拿到它!走,快走!”
捏着手中的那个乾坤袋,易清看着一把推开了她的齐汐。没有了她的支撑,齐汐立刻再也站不住,摔倒在地,她很努力的向着屠洛的方向,靠近一寸是一寸的爬了爬,口中好像还喃喃的叫着对方的名字,没有叫几声,终于是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趴在了这片土地上。
死了?就这么死了?以前那个跟她没恩没怨,却愿意什么都不求的帮她的忙,只因为她不愿意看着她一个小世界的女修士自己不争气,只因为她自己自强自立,所以喜欢跟她一样的女修士,只因为……就因为这些没有掺杂任何利益的缘故,她帮她,她教她,她给了她刚刚来到灵宗的时候,一段那么难得的安逸时光。
就这样一个人,易清很难得的真心祝福的一对人,今天双双倒在了这里。唯一能够让易清稍微有一点安慰的,是这两个人到底是死在一起了吗?是他们死了之后也还能做一对鬼鸳鸯吗?是……呵!
易清已经冲出去了,通悲不可能在一边袖手旁观。他也现出了身形,看着易清好像认识的那个女修士倒地后,她缓缓的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灵嗜剑。明明知道不是对手,她拔剑的动作却是格外的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沉默的看过了这一场生离死别之后,不管易清要不要战,那三头妖兽都是不肯罢休的。既然又出现了两个,那就都结果掉,然后再拿成果好了。
跟易清一起出现的通悲,没有被当作外人,那个通悲说跟他实力相差无几的妖兽,主动的迎上了他,剩下的两头,默契无声的攻向了易清。它们毫不掩饰的目标,就是易清手中的乾坤袋。
不管里面有没有宝贝,易清都决定,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收好那只乾坤袋。齐汐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却不曾回报给她一点点。她以前以为,总有机会能报答的,等到她成了灵君,同样身为灵君的齐汐有什么麻烦,有什么需要,她一定倾力相助,绝无二言。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在灵宗一别,她送走了满心欢喜的要去找屠洛的女子,再一次见面,竟然就已经是这幅场景。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报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齐汐的遗愿。她不是说不让这群野兽拿到这乾坤袋吗?好!她尽量不让它们拿到!
那边的通悲已经开打了,这边,两头较弱一些的妖兽,也已经扑到了易清身边。哪怕是挥舞着灵嗜剑,哪怕是已经突破了仙台,跟这两头妖兽的元气甫一接触,易清还是瞬间就有了吃力的感觉。
不过,她却不愿意认输,艰难归艰难,吃力归吃力,却并不是无法承受。她可以完成齐汐的愿望的,就算是完不成,她也要把心中那种愤闷的感觉都发泄出去。
三头妖兽,两个修士,两具尸体,就这么一些角色,在这片不大的地方,正斗的激烈。而在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安宁惬意到了一种地步的地方,正在与人品茶聊天的,同样是易清为数不多的熟人的闫莘,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的放下了茶盏,手不着痕迹的在自己的心头一拂。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易清的手上有灵嗜剑,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天机岛师祖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闫莘正在这边自我安慰的时候,易清那一边,通悲倒还是好一点,最不容易的易清,短短时间已经完全撑不住了。到底是修为相差太多,她能够撑到现在,全部都是靠着她手中这把剑的威力。
不过,实力不够就是实力不够,她手中的这把剑,也存不住多久。
十分轻易的就拖住了通悲,也被通悲拖住了的妖兽,明显也是一个家中厉害长辈很多的败家子儿,随手抛出两样法器给了它的那两个跟班后,它继续缠上了眼瞳都缩了一缩的通悲。
刚刚那两样法器,可都不是凡物……这头妖兽是什么来头?它这么想要拿到的东西又是什么?浮云秘境开启在即,难道是跟云木和尚的法宝有关的物件?
丢出的法器马上就彰显了自己的身份,也让易清更加难以支撑。妖兽拿上法器,又不是不会用,它们用的挺好的。人家等于是赤手空拳的在跟装备精良的她搏斗,就这样,她都再支撑不下去了。要是人家换了同样好的装备,她怎么办呢?
易清想着她怎么办?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见招拆招,两头妖兽攻过来,她就绞尽脑汁的破解掉它们的攻势。倒是有唯一的好处的,这么来回两次,易清便觉得自己的反应和身手好了不少。不管里面有没有宝贝,易清都决定,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收好那只乾坤袋。齐汐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却不曾回报给她一点点。她以前以为,总有机会能报答的,等到她成了灵君,同样身为灵君的齐汐有什么麻烦,有什么需要,她一定倾力相助,绝无二言。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在灵宗一别,她送走了满心欢喜的要去找屠洛的女子,再一次见面,竟然就已经是这幅场景。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报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齐汐的遗愿。她不是说不让这群野兽拿到这乾坤袋吗?好!她尽量不让它们拿到!
那边的通悲已经开打了,这边,两头较弱一些的妖兽,也已经扑到了易清身边。哪怕是挥舞着灵嗜剑,哪怕是已经突破了仙台,跟这两头妖兽的元气甫一接触,易清还是瞬间就有了吃力的感觉。
不过,她却不愿意认输,艰难归艰难,吃力归吃力,却并不是无法承受。她可以完成齐汐的愿望的,就算是完不成,她也要把心中那种愤闷的感觉都发泄出去。
三头妖兽,两个修士,两具尸体,就这么一些角色,在这片不大的地方,正斗的激烈。而在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安宁惬意到了一种地步的地方,正在与人品茶聊天的,同样是易清为数不多的熟人的闫莘,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的放下了茶盏,手不着痕迹的在自己的心头一拂。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易清的手上有灵嗜剑,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天机岛师祖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闫莘正在这边自我安慰的时候,易清那一边,通悲倒还是好一点,最不容易的易清,短短时间已经完全撑不住了。到底是修为相差太多,她能够撑到现在,全部都是靠着她手中这把剑的威力。
不过,实力不够就是实力不够,她手中的这把剑,也存不住多久。
十分轻易的就拖住了通悲,也被通悲拖住了的妖兽,明显也是一个家中厉害长辈很多的败家子儿,随手抛出两样法器给了它的那两个跟班后,它继续缠上了眼瞳都缩了一缩的通悲。
刚刚那两样法器,可都不是凡物……这头妖兽是什么来头?它这么想要拿到的东西又是什么?浮云秘境开启在即,难道是跟云木和尚的法宝有关的物件?
丢出的法器马上就彰显了自己的身份,也让易清更加难以支撑。妖兽拿上法器,又不是不会用,它们用的挺好的。人家等于是赤手空拳的在跟装备精良的她搏斗,就这样,她都再支撑不下去了。要是人家换了同样好的装备,她怎么办呢?
易清想着她怎么办?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见招拆招,两头妖兽攻过来,她就绞尽脑汁的破解掉它们的攻势。倒是有唯一的好处的,这么来回两次,易清便觉得自己的反应和身手好了不少。这么来回两次,易清便觉得自己的反应和身手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