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实站起身子,虎吼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的目光像两把深泉中捞出的寒刀,他的肌肉狰狞得如同岩石,他在赤~裸裸告诉泰拳手自己滔天的战意。然而就在王忠实要迈步向前时,突然间一阵风吹来,一个身材矮小却疾如风的人从张牧野身旁的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越过王忠实身旁当先向着全场中央走去。
看见烈刀突然跃出,包括王忠实和朱友建在内,包括粉蜘蛛,包括范可喜一方,所有人都用迷惑且愤怒的目光看着张牧野。粉蜘蛛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大吼道:“张牧野,你想搞什么?快叫那混蛋下来。”
现在是用朱友建的生命做赌注,谁敢开玩笑?!
朱友建也冷着眼睛,现在这个时刻,这个蠢货他想搞什么?
回答他们的,是张牧野的微笑。自信且鄙夷。他就那么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该死的!”猪老四气得大骂起来。但他想把烈刀叫下来,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烈刀已经在这个可怕的泰拳手交手!
狂轰滥炸!
是的,二人一开始,只能用狂轰滥炸来形容、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是泰拳手主动攻击烈刀。泰拳手再没有之前的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似乎看出了烈刀的可怕。于是他只能先下手为强。身在烈刀上上下下全方位力量的笼罩下,没人比泰拳手更清楚烈刀的可怕!
即便烈刀不动,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魔王,总会散发出一股让人灵魂都胆寒的霸气。这种气势也许普通人感觉不到,但身为顶级强者的泰拳手却真真确确感觉这股气势的恐怖!
他从不敢相信共和国会有如此可怕的人物。如果他不抢先下手的话,那他就再没有出手的机会!
所以他选择先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狂轰滥炸!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可怕的拳势拥有惊天的破坏力,朱友建和王忠实都毫不怀疑这些拳头里所蕴含的力量,足以把钢铁击碎。强如他们看见泰拳手的恐怖力量后,都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烈刀不怕!烈刀甚至用自己的肉躯去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泰拳手的拳头击打在烈刀的身躯上响起可怕的轰鸣声,如同坦克在开炮。
但再大的暴雨,也阻挡不了烈刀的脚步!
他不是坦克,他是十万吨级别的航母!
在这番狂轰滥炸中,烈刀露出自己狰狞的面孔。他就像一头嗜人的巨兽,在击打中稳步前进,不但把泰拳手惊天的力量照单全收,甚至还有时间发出地狱般的笑声:“连地狱黑拳中最强大的魔头看见我都要颤抖,你竟敢挑战我的权威?!”
烈刀的话震撼人心,却并没有减少泰拳手怒目神的凌厉攻势。甚至无论攻击速度还是力道,都远比刚才来得更猛,也更强!
没有谁听到烈刀的话,会比怒目神的心更恐惧。败给地狱中的魔王,是怒目神一生的污点,也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面对那个魔头的恐惧,甚至一度让怒目神萎靡不振,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那个魔头太强大了。强大到怒目神都有一种无力感。
然而今天,这个男人竟自称比那个魔头更强大。不管是真是假,足以让怒目神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
要么生,要么死!在烈刀面前,永远没有第三条路!
出手了!
烈刀终于出手了。一双本来黝黑的手,在力量的灌输下猛然爆出粗大的血管和青筋。每一条血管中都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看似缓慢其实惊天的速度向着怒目神疾驰而来的铁拳轰去。
对轰!
所有人意料之外,张牧野意料之中,这个近乎无敌的泰拳手在烈刀的铁拳下,手被轰成了渣滓。狂喷的鲜血与碎裂的骨髓爆开,泰拳手沉重的倒摔出去,又很快爬起来,眼中散发不屈的光芒,另一只手飞快向着烈刀的喉咙掐过去。
很可惜,他的手段注定失效。他的速度快,烈刀比他更快!也更猛!除了张牧野,没人能看清烈刀的动作。
烈刀再一次击中泰拳手的大手,却并没有发力把他震飞,而是在这位泰拳手飞出的刹那,无匹的速度瞬间抓住泰拳手的一双大腿,在泰拳手震惊与害怕的怒吼声中。烈刀一发力,两只蕴含万斤之力的巨手把怒目神壮硕的身子活生生撕成两半,触目惊心,震慑灵魂!
太可怕了!
这不由让人想起了隋唐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此子恨天无路,恨地无门。一双日月锤在手中天下无敌。最后逼得天宫发怒,最终用雷电活活把他给劈死。
而现在,烈刀就像这个混世魔王,遗失孤立。没人能想象还有谁能打败这个再世恶魔?!或许只有天宫之雷,才能收拾他。
范可喜再也坐不住了。他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泰拳手被烈刀击杀意味着什么。
没错,这个泰拳手,就是华东那位教父支援给他的。不然以范可喜的实力根本找不到这种世界级黑拳手。范可喜排兵布阵很有头脑。为了把朱友建一方所有人的信心击垮,他特意把最强大的怒目金刚排在战斗系列的最前方,他自信没人能在怒目神的手下走过三个回合。
然而范可喜失算了!而且错得很离谱。烈刀不但把怒目神打败,更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把这个嚣张的泰拳手给干掉。
共和国大地从不缺少强者!古往今来就是一个充满辉煌与荣耀的土地。敢在这片大地上嚣张,就得做好随时被毁灭的觉悟!
这个蔑视共和国的泰拳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范可喜一方派出的第二个人,是一个年轻的日本武士。他拿着一把刀,典型的一个日本武士道高手!
然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他竟畏惧烈刀的强大,不敢踏前一步。什么武士道精神,统统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