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菲送回寝室后张牧野也回了寝室。
打开电脑看了看四海后台各种数据,再看了看北美的《西方世纪》运行情况,一切运行良好并且可持续发展,张牧野便打算关掉电脑然后上床睡觉。这时候手机上的四海APP却响起来,张牧野翻开一看居然是帕克发来的消息:
“嘿!伙计,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的朋友了。只要你的朋友来,我一定会用最为隆重的方式接待他们的,让他们饼至如归。”
……………………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身处外国语学院的罗瑶正在看一本西班牙著作,不过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她才和哥哥罗琦通了电话,原来罗琦刚得到父亲关于克劳方面发来的消息:
现在克劳政府军与叛军正展开拉锯战,而且战事越演越烈,叛军已经搞到了飞机对首都进行袭击。驻克劳大使馆处于关闭状态,但随着战事的不断蔓延,想要从克劳脱身越发艰难。
现在罗家上下均是为此忧心忡忡。
而除了罗琦罗瑶担心,担心的同样还有国家相关部门。毕竟倘若驻克劳大使馆出了问题,除了这些均是活生生的人命之外,对共和国的尊严也将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无论如何国家都不能接受这种结局!
此刻位于首都的国家某涉外部门,吕梁的父亲吕正刚吕书记,以及罗琦罗瑶的父亲罗先令罗副市长,正坐在会客厅里焦急的等待着相关部门负责人的回话。
究竟用什么方法,能让驻克劳大使罗先浩一家,以及所有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安全归来?
等待总是让人坐立不安的。终于,只见一个架着眼睛的中年人走出来,脸色略微凝重的与吕正刚罗先令握手。
看见中年人那严肃的表情,吕正刚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陈局长,克劳那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罗先令也是紧紧的捏着拳头等待回答。
中年人陈局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轻轻叹息道:“情况不容乐观。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联系上帕里亚的相关部门。听说,他们的领导人出国了。而且最近他们边境设下重兵,想要借道恐怕很困难。”
一句话,顿时让吕正刚与罗先令的心跌落谷底。
因为某些历史原因,帕里亚一直未曾与共和国建交。但这次克劳的叛乱发生太过突然,想在这个时候仓促与帕里亚高层接触实在太过突兀,一个没有任何交往的国家想要借道简直难如登天。
然而时间却耽误不得,如今克劳首都随时有被叛军攻破的风险。对驻克劳大使馆工作人员而言这将是极其危险的。近乎于九死一生。
罗先令沉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派特种作战部队呢?”
“目前来看没有办法。”陈局长道:“联合国维和部队也活动了,但是——这次不仅仅只是叛军那么简单。”
背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否则克劳叛军不能掀起这么大风浪。
罗先令的眼睛就变得有些灰暗,吕正刚心中也有些悲凉,但终究比罗先令更沉得住气。只见吕正刚拍拍罗先令的肩膀,轻声道:“老罗你放心,我们再向组织上反应反应情况。我想组织上应该会有别的办法。”
罗先令无言的点点头,目前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下午罗瑶打电话问罗先令克劳那边的情况?罗先令就告诉罗瑶不用太担心,政府正在想办法,无论如何都会把大使馆工作人员接出来。
但罗瑶冰雪聪明,依旧从父亲语气中挺出一丝焦虑。
还是……没办法!
罗瑶趟在床上浑身都无精打采。外面下起了雨,罗瑶的心情便跟着黯淡起来。
这时电话响起罗瑶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张牧野打来的。罗瑶猜想张牧野应该是想叫自己帮忙翻译一些资料吧?柔声道:“喂。”
果然,张牧野在电话里道:“罗瑶有空吗?我这里有些资料想你帮我翻译一下。”
罗瑶却道:“好的,不过你那些资料给我吧!我晚些时候再给你翻译。”
现在她心情不好,能对张牧野这么客气已是分外难得。
张牧野听出罗瑶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无奈,便道:“心情不高兴?要不我们去打网球吧!”
“这……好吧!”罗瑶起身,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应该活动活动调整一下心情。
“那我在室内网球场等你。”张牧野说完便挂了电话。于是罗瑶起身穿上运动装拿着网球拍便往网球场走去,远远看见张牧野果然在门口等候,张牧野也换上一套运动装,脚下蹬着网球鞋显得极为挺拔。
罗瑶嫣然一笑:“挺早。”
张牧野点点头,走进网球场发现或许是下雨的缘故,所以球场内的人不多。两人打了一会,却见罗瑶有些心不在焉,打了几句均是完输,于是罗瑶有些无奈的说:“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张牧野点点头,给罗瑶递杯水。罗瑶拿起矿泉水,顺手把张牧野打印的几章资料拿过来:“这就是你要翻译的吧?我拿走,等回寝室后就给你翻译。”
张牧野点点头道:“还在为你叔叔的事情担心呢?”
“唔。”罗瑶并未避讳,柔声道:“有些事情担心也是没用的。该来的总是躲避不掉。”
“就没别的办法吗?我想国家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也想有办法,但我不久前才给我爸打电话,似乎没什么进展。听说连维和部队目前也无能为力。”说到这罗瑶就有些无力。这毕竟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火纷飞之地,她们只是渺小无力的学生,对于这些,除了被动的接受消息之外,其余均无能为力。
张牧野想了想,说道:“有时候一些事情在正常渠道得不到解决的话,或许换一种思维方式比如寻找别的途径,可能就会有所突破。”
罗瑶看了看张牧野,觉得张牧野这句话颇有些轻佻。但她并未说什么,她善意的把张牧野这句话理解为一个并未见过多少风浪也未曾深层次的了解国家时事的觉得自己有才华的年轻人在发表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