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儿,你军文哥这个细娃,真是太懂事了!”母亲杨梅珍感叹道。
正在田理麦和母亲杨梅珍说话的当口,孙军莉走过来对田理麦说道:“哥,我找你说点事!”
孙军莉说完,扯起田理麦就往病房外走,田理麦不知道俵妹孙军莉要说么子,边往外走,边回头看了一眼母亲杨梅珍,母亲杨梅珍也不知道孙军莉要说么子,没有出声!
罗思思见孙军莉拉田理麦出病房,用余光看了一眼田理麦和孙军莉的背影。
田理麦随着孙军莉出了病房,来到病房外走廊的左边尽头,田理麦问道:“妹,你要给我说什么事?”
“哥,我问你,你那同学罗思思什么时候认了么舅娘为干娘的?”孙军莉问道。
“妹,就是妹妹田理玉挞伤后,妈来医院服侍妹妹,妈见了妹妹那样,当时就急得昏过来了,那时罗思思在医院,妈一苏醒过来见了罗思思就认下了,妹,你问这是什么意思?”田理麦说道。
“哥,这里面肯定有你的功劳吧?!”孙军莉说道。
“妹,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罗思思认妈为干娘,我有什么功夫不功夫的?”田理麦不解地说道。
“哼,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你的这个同学罗思思了,如果真是看上了,要不要我去给牵线撮合一下?”孙军莉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妹,你这是说的那一则,我跟罗思思也就是同学关系,现在妈认她做了干女儿,你也看着和听着的,她叫我一口一个哥哥,我又几时称呼过她‘妹妹’,妹,你别糊乱猜想,我和罗思思的关系是纯洁的,你千万别乱来!”田理麦说道,他的心里暗暗有些着急,他的这个俵妹妹是非常任性的,从小到现在,每每她到田理麦家,田理麦从来就是顺着她的。
孙军莉听了田理麦的话,脸色略有好转,但她还是又说道:“哥,幺舅娘认罗思思为干女儿,幺舅娘心里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比如让罗思思今后给你做媳妇!”
听了孙军莉的话,田理麦差点没有气死,他看着孙军莉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妹,你还小,你还是一个初级中学生,你看你头脑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好好读书,整天想这些——”田理麦说不下去了,他迈开脚步回到了病房里,不想再理孙军莉了!
田理麦进到房间里,母亲杨梅珍见孙军莉没有跟着进来,便问道:“麦儿,你俵妹妹呢?”
“哦,她在后面呢!”田理麦不经意地回答道。
俵姐姐杨婷婷见了,感觉有些不对,她看了一眼田理麦,对母亲杨梅珍说道:“姑姑,我去看看!”
“麦儿,你没有对你俵妹妹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吧?她跟你一起出去的,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一定是你得罪她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妈,我并没得罪她,你知道她一天都想些么子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一个姑娘家家的,我就说了她两句!”田理麦说道。
“麦儿,你俵妹妹是你姑姑专门让她来陪你妹妹田理玉,你得让着她,她就是有什么点把点不对的,你也要依从着她,你也知道,你姑姑一直又都喜欢你,如果你对你俵妹妹不好,你姑姑知道了,她还不觉得白疼了你一场?!所以,麦儿,你快去把你俵妹妹请进来!”母亲杨梅珍说道。
“妈,军莉妹妹她任性了,我不去,要去你去!”田理麦说道,他的犟脾气上来了。
罗思思见了,从病床上站起来说道:“哥哥,干娘,我去劝劝,看怎么样?”
田理麦拦住罗思思说道:“罗思思,你去,你去不是火上浇油吗?她的那是混帐话就是对你的,所以我才不理她!”
罗思思听了田理麦的话,站着不动了,母亲杨梅珍说道:“干女儿,你莫去,让干娘去!”母亲杨梅珍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母亲杨梅珍刚走到门口,俵姐姐杨婷婷推门进来对母亲杨梅珍说道:“姑姑,军莉妹妹她不进来,这样吧,我带她去宾馆休息,然后我再劝劝她,说不一定,明天早晨她就没事!”
“走,婷婷,我去看看她!”母亲杨梅珍说道。
母亲杨梅珍和杨婷婷走了出去。
“哥哥,军军姐她说思思姐么子了?”母亲杨梅珍和俵姐姐杨婷婷刚出房间,罗思思没有回,妹妹田理玉却问道。
“妹妹,你别管你军军姐的,她反正说的是不中听的话!”田理麦说道。
见田理麦没有说出来,罗思思两眼盯着田理麦,眼睛里传递着一种充满情意和感激的光芒,田理麦不敢对视罗思思的眼睛,他低垂下了头。
见田理麦不敢看自己,罗思思说道:“哥哥,你不应该这样,你要注意你的态度,你不能因为我而与军莉妹闹僵了,要知道,如果我们上学去后,也只有军莉妹妹抽星期天来陪伴妹妹,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人家!”
正说着,母亲杨梅珍推门进来了,一进来母亲杨梅珍就对田理麦说道:“麦儿,你跟你军莉妹妹说了么子,我和婷婷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依,还说再也不想见到你!”
“妈,我真的什么狠话都没有说她,只说她一天头脑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说她要一心放在学习上,别想那些没有用的!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田理麦解释道。
“这个姑娘,脾气真大,算了,麦儿,今后你要让着点你军莉妹妹,再不准把她惹毛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你姑姑拉扯着你军莉妹妹不容易!”母亲杨梅珍说道。
“我知道了,妈!”田理麦答应道。
“干娘,军莉妹妹现在她——?”罗思思关切地问道。
“哦,婷婷好说歹说,跟婷婷一起去宾馆歇息去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一进医院的病房,就没有发现父亲田禾壮,此时,田理麦问道:“妈,爸爸呢?”
“麦儿,你爸他回家去了,我们一家大小都在医院守着你妹妹,那家里怎么办,日子还要过下去,你爸回去把庄稼服侍一下,该除草的除草,该施肥的虽然买不起化肥,也得施点猪粪、牛粪什么的!”母亲杨梅珍说道。
“妈,这次我和军文哥等一行人去了我们上四台,我看了,我们家的庄稼可能大伯、二伯在家服侍过去了,并不得比别人的差!”田理麦说道。
听了田理麦的话,母亲杨梅珍转身看着罗思思问道:“闺女,这次你也去了上四台?”
“是的,我是跟着去玩的,干娘!”罗思思答应道。
“闺女,可惜你干娘没有在家,不然,干娘给你弄好吃点!”母亲杨梅珍说道。
“干娘,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伯娘,还有二伯,给我们做了许多好吃的,杀了鸡,还包了粽粑,我们还去了杜鹃林和坛子洞里!”罗思思说道。
“闺女,我们上四台怎么样?”母亲杨梅珍问道。
“干娘,上四台那地方好,风景多,哦,干娘,还有一件事,就是爷爷、奶奶听说我是你的干女儿后,要给我礼物,只可惜那礼物太贵重,我不敢收,爷爷、奶奶和大伯娘又要给我钱,我也没有收,爷爷、奶奶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我怎么能要他们的钱!”罗思思说道。
听了罗思思的话,母亲杨梅珍问田理麦道:“爷爷、奶奶给闺女送的什么礼物?”
“妈,奶奶要把她的金镯子送给罗思思!”田理麦说道。
“什么?你奶奶要把她的金镯子送给闺女?这么重的礼物,谁还敢接啊!”母亲杨梅珍说道。
“是啊,妈,那是爷爷和奶奶商量的,我劝阻过爷爷、奶奶,可是爷爷、奶奶不听,其实,妈你也莫说爷爷、奶奶!”田理麦说道,田理麦的最后一句话让母亲杨梅珍的脸涨红了。
听田理麦说话的口气有些责怪爷爷、奶奶和母亲田理麦,罗思思说道:“哥哥,爷爷、奶奶和干娘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福气领受那么重的礼物,都是我不好,爷爷、奶奶和干娘的心意是诚恳的,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罗思思,我没有怪任何人,我只是觉得爷爷、奶奶和妈送礼的方式方法有问题,莫说定你罗思思,就是换了另外一个人都是不会收那礼物的!”田理麦说道。
“哦,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杨梅珍问道。
田理麦于是把刘军文那晚说的话又重述了一遍,母亲杨梅珍听了说道:“麦儿,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妈,不是我说的,这是——,”田理麦想说是刘军文说的,但话还没出口又觉得这样不妥:“这是个道理!”
母亲杨梅珍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罗思思之后,说道:“闺女,我约定的事情应该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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