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炒好!
田理麦和罗思思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饭,也许实在是饿了,田理麦吃了三碗饭。
吃完饭,田理麦和罗思思打了三个包,分别是给父亲田禾壮、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的,每个包里都挟了一点回锅肉。
餐馆老板认识田理麦,但没有和田理麦说话,只是看了田理麦两眼,田理麦见老板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田理麦提着打的三包饭,对罗思思说道:“罗思思,我送你去歇息,你准备去哪里?”
“哥哥,我准备去李琼琼家,每次我到镇上都是落脚李琼琼家,李琼琼说她这假期要到我们家里去玩,也顺便去邀请她!”罗思思说道。
“那好,我先送你去!”田理麦说道。
“不,哥哥,我还去医院陪陪你吧?我去陪,你可以让你爸睡一睡,我感觉他特别累了,别把你爸累趴下了!”罗思思说道。
“不了,罗思思,我会让爸睡的,不过,你就不去了,我一人就够了,再说,你一个姑娘家,今天又走了那么长的路,也累了,你去休息吧!”田理麦劝道。
两人边说边出了餐馆,由于是晴天,夜空深邃,点点繁星,罗思思看了看夜空说道:“哥哥,你应该知道我,我是班上的文体班长,走这么点路是累不着我的,我也不是娇小姐,没有问题!”
“罗思思,你是去李琼琼家借宿,不是住旅馆,到别人家去如果太晚了,人家会不高兴的!”田理麦又劝道。
“哥哥,没有关系的,你知道我跟李琼琼是什么关系吗?是铁哥们儿,要不这样,刚才我们先去李琼琼家,跟李琼琼说说,说不定李琼琼也要去看看你妹妹呢?!”罗思思又说道。
田理麦见说服不了罗思思,心下有些着急,他的脾气本来就倔,没想到这罗思思也是一个倔脾气,田理麦说道:“罗思思,天这么晚了,如果你还跟着我去,李琼琼的家人会怎么想?你能保证李琼琼不去到处乱说?!”
“哥哥,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先前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邪吗?再说,李琼琼的家人我不敢打保票,但李琼琼我是可以打保票的,她绝对不会去到处乱说!”罗思思的态度似乎很坚决!
罗思思在前,田理麦在后,他们两人向李琼琼家走去。
李琼琼的家就在街上的一条巷子里,由于火龙坪镇小,镇上没有对街、道、巷等命什么名,均是以以往某单位作为识别标记的,比如镇政府、医院、中学、小学、老供销社等,只要一说,大家便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田理麦和罗思思来到李琼琼家,罗思思敲开李琼琼家的门,李琼琼见门外站着田理麦和罗思思,十分诧异:“罗思思,你是怎么和田理麦搞到一起的?这放假还没有两天,你们就——,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么子事?”
罗思思也不待李琼琼邀请,就往李琼琼家里走,边走边说道:“李琼琼,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和田理麦搞到了一起,告诉你吧,田理麦家飞来横祸,他妹妹挞得昏迷着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我这是助人为乐!”
田理麦一直站在门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状元,难道你不想进来坐坐?”李琼琼说道。
“李琼琼,对不起,我就不进来坐了,我要去医院!”田理麦说道。
罗思思见田理麦不进屋,立即返身走到门口对田理麦说道:“哥哥,你进来坐两分钟,我们与李琼琼说几句话后就走!”
“哥哥?罗思思你叫田理麦哥哥?”李琼琼更加诧异,两只眼睛瞪着罗思思问道。
“怎么啦?李琼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告诉你吧,我和田理麦是结拜兄妹了!”罗思思大方地告诉李琼琼。
“结拜兄妹?罗思思,不会是拜了天地吧?!”李琼琼揶揄道。
“李琼琼,你是忌妒了还是羡慕了,要不,你也来与田理麦结拜一个?”罗思思说道。
田理麦见罗思思和李琼琼打上嘴仗了,便说道:“罗思思,时间已经晚了,你就留在这里,我走了!”
“别,哥哥,你等等!”罗思思转过脸又对李琼琼说道:“李琼琼,你也太不够同学了吧?田理麦的妹妹挞成了重伤,你也不去看看?快去与李叔叔和婶婶打个招呼,我们一起去医院!”
罗思思这样一说,李琼琼觉得自己真还应该去看看,毕竟是同学,李琼琼便再也不邀请田理麦进屋坐坐了,而是进屋去与爸妈打了声招呼后便走了出来!
“罗思思,我和田理麦又没有拜天地结拜成异父异母的兄妹,我去不知道合适不?”李琼琼口里没饶人!
此时,李琼琼的父母走了出来,李琼琼的爸爸看了看,问李琼琼道:“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爸、妈,我们班上一位同学的妹妹挞了,很严重,还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着,我们同学一起去看看!”李琼琼说道。
“这么晚了,明天去不行吗?”李琼琼爸爸说道。
“爸,我的同学罗思思来了,等会儿她还要到我这里来睡,我们有伴,一会儿就回来!”李琼琼说道。
李琼琼的爸、妈不再说什么!
“走,去医院!”李琼琼说道。
“快去快回,别玩久了,不安全!”李琼琼的爸爸在后面补充道。
从李琼琼家门口走出来到街上,田理麦站住说道:“李琼琼,其实真的如你爸爸说的那样,你们明天再去最好,这么晚了!”
“哥哥,别废话了,我们快去医院,伯伯他们还饿着的呢!”罗思思催促道。
李琼琼见罗思思对田理麦一口一个“哥哥”,在夜色中,她看了一眼罗思思说道:“罗思思,你叫田理麦哥哥,我怎么听来好象很别扭!”
“李琼琼,你的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酸酸的味道,告诉你吧?!你这是醋意!”罗思思终于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哼,罗思思,我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的味道,倒是你们这兄妹恐怕不是真正的兄妹吧?”李琼琼反唇相讥。
田理麦、罗思思、李琼琼三人来到医院里,进到重症监护病室,田理麦见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坐在那里打瞌睡,田理麦走近轻轻地叫了两声:“爸,大伯!”
田理麦话声一落,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便惊醒过来,大伯田木壮自嘲地说道:“怎么睡着了?”
田理麦将带回的饭给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一人一盒,接着又把李琼琼介绍给了父亲田禾壮和田木壮。
然后,田理麦又将另一盒饭送去给二伯田水壮,由于一直没有时间,直到此时,田理麦才将田幺妹的医药费缴费单子掏出来递给二伯田水壮,并对二伯田水壮说道:“二伯,二伯娘递的两千元钱我全部交了,收费室的阿姨说,还不够呢!”
“唉,田理麦,两千块钱哪够啊,再想办法!”二伯田水壮也愁兮兮地说道。
说实在的,作为农村的家户人家,是没有多少现金放着的,如果是中产的话,或许有一万至两万块钱的存款,象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是算不上中产的,当然田理麦家还要算比较困难的户了!
田理麦没有搭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要说安慰的话,他此时也需要别人来好好安慰一番,妹妹的昏迷使他心里象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
田理麦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田幺妹,田幺妹已经睡了过去,脸色苍白,但模样显得安祥恬静,田幺妹已经没有任何危险,接下来就是慢慢地恢复了!
田理麦没有坐,他就那样站在田幺妹的病床前看了一会儿田幺妹后对二伯田水壮说道:“二伯,我过去,妹妹在没醒过来!”
“你去吧,田理麦!”二伯田水壮一点没有挽留,他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家里遇着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非常难受,你已经十七、八岁了,要多为你爸和你妈分担些,要听话,你二伯有田幺妹,帮不上忙,你遇事多给你大伯说!”
“是,二伯!”田理麦答应着离开了田幺妹的病房。
田理麦进到妹妹田理玉的重症监护室,见罗思思和李琼琼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看着妹妹田理玉,便走过去轻轻地说道:“罗思思,李琼琼,你们俩人回吧,已经快十一点了,天太晚了!”
大伯田木壮也说道:“两个姑娘,你们回吧,太晚了不好!”
父亲田禾壮也催促罗思思、李琼琼离开。
李琼琼看了看罗思思,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罗思思两眼看着昏迷中的妹妹田理玉,没有搭理李琼琼!
“罗思思,我送你和李琼琼,走吧!?”田理麦自进来后一直站着。
李琼琼站了起来,并顺势拉着罗思思的手又轻声说道:“罗思思,我们走,田理麦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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