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麦和夏礼周不喝酒,桌上只有单多一的父亲单雄举一人喝酒,原本单多一的父亲单雄举要让田理麦和夏礼周喝一点饮料,但田理麦和夏礼周均已“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喝碳酸饮料”为由推辞了,单多一的父亲又让田理麦和夏礼周喝一听纯牛奶,两人也推辞了!
五人边吃边聊,但对于田理麦来说,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他这个电灯泡当得实在不好看,特别又是当着单多一父亲和母亲的面!
当单多一的父亲和母亲听说田理麦是单多一的小学同学,还是一个村里的时,单多一的母亲多看了田理麦几眼,并说了一句:“你就是田理麦!”
田理麦听了单多一母亲的话,头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单多一的母亲听说过我,那么——,也许父亲田禾壮真的直接去过单多一的家?
“王姨,你听说过我?”田理麦直接问道,眼睛看着对方!
“没、没有!噢,是多一回家曾经提起过你是她同学!”单多一的母亲好象在掩饰什么。
田理麦见了,没有再多问,但田理麦不觉也多看了单多一母亲两眼,他似乎想从单多一母亲的身上发现点什么,年前父亲田禾壮到底是怎么呢,去了金子坳单多一家后回去的脸色那么难看?但是,他失望了,他从单多一母亲脸上的表情中什么也没有发现!
时间过得很快,田理麦早已经吃完饭,坐在了一边,单多一的父亲单雄举还在喝酒,单多一、夏礼周和单多一的母亲在慢慢吃着,陪着单多一的父亲边喝酒边说话。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意思是:我们该走了,要上晚自习!
但是,夏礼周没有理会田理麦的眼神,不知是夏礼周假装没看见,还是夏礼周看见了在单多一及其家人面前不好说出口?!
田理麦暗暗着急,要知道,离中考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了,一节晚自习那怕是迟到十分钟甚至几分钟都有可能错过老师讲解的恰好又考了的题解!
田理麦从一旁站起来又走过去用脚轻踩了一下夏礼周,这一踩,夏礼周似乎懂了,他看了看田理麦,又看了看单多一的父亲和母亲,轻轻地摆了摆头!
夏礼周的摆头让田理麦懂了,夏礼周的“准丈人”还在吃饭,夏礼周不便催促,更不便催促!
“单伯,我和夏礼周要上晚自习,是不是你们慢慢吃,我和夏礼周去上课去!”田理麦没有讲什么礼数,他站起来说道。他想,既然夏礼周不便说,他却不怕,就是失了礼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礼数如果考不上重点高中那才是误了大事!
夏礼周随即将碗里的一口饭吃完,放下了筷子。
单多一的父亲单雄举听了田理麦的话,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完,说道:“好,我们也吃饱了!”
田理麦先走到了餐馆门口,夏礼周在与单多一及她的父亲、母亲告辞,好象单多一的父亲单雄举要给夏礼周钱,夏礼周在拒绝着!
夏礼周拒绝不过,接下了单多一父亲给的两百元钱。
单多一要送田理麦和夏礼周,被夏礼周拦阻了,夏礼周说:“这天快黑了,你就不要送了,去与你爸、妈一起,我们要去上课!”
单多一站住了,没有再送田理麦和夏礼周,因为,上次在这“顶食汇”餐馆发生的事单多一肯定记忆犹新!
由于时间晚了,田理麦和夏礼周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学校的,但是,他俩仍然迟到了!
第一节晚自习正好是班主任王德超老师在组织复习,见他们俩人迟到了,狠狠地批评了他们一顿,王德超老师说道:“眼看就要考试了,你们俩个鬼邀伴倒好,天天形影不离的,说,去干什么去了,还迟到?”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夏礼周低下头去,不敢正眼看田理麦。
“王老师,今天下午,我们小学的一个同学和他的家人来了镇上,我和夏礼周上街去有点事,遇见了,我那小学同学和家里人硬要我和夏礼周与他们一起吃饭,所以,迟到了!”田理麦打了原场,也不大不小地扯了一个谎!
夏礼周的头仍然低垂着。
“田理麦,那是你的什么小学同学,在街上遇见一下就要请你们吃饭?”班主任王德起老师有些怀疑,又追问道。
“王老师,那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说我们要考试了,又遇上了,就要跟我改善一顿伙食,吃顿好的!”田理麦这是真正的在撒谎了!
班主任王德超老师相信了田理麦,这真是应了那句“不说谎话办不了大事”的话。
田理麦和夏礼周走上了自己的座位,夏礼周感激地看了一眼田理麦,田理麦笑笑,那笑里的意思很明显:哥们儿,我们编的怎么样?我这也是两边肋骨插刀吧?!
田理麦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同桌的罗思思往旁边一偏,鼻子里“哼”了一声:“撒谎!”
撒谎?的确是撒谎,田理麦心里一惊:罗思思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她看见了自己和夏礼周在“顶食汇”餐馆的一切?不可能!退一万步说,就是罗思思看见了,她也不认识单多一,更不认识单多一的父亲和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就更不应该怀疑了!
别管她!田理麦拿出书看起来!
第一节晚自习下后,田理麦将夏礼周叫到教室外面的一僻静处说道:“夏礼周,先前我对班主任王老师说的话,被我的同桌罗思思看出来了,她说我们在撒谎,如果她跟班主任王老师告了后,我们一定要按照我先前说的话说,不能变,一变就全假了!”
“田理麦,我想罗思思她也只是猜测,我们不要理睬她的,你要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看她接下来怎么办?”夏礼周说道。
“我感觉罗思思对我一直有成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总没搞懂,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田理麦悠悠地说道。
“田理麦,要我说,恐怕是你的那双眼睛出的毛病,你自己没觉得,有时候我见你看罗思思的那眼神,我都为你着急,那眼神恨不能将罗思想整个融进心里去,你知道吗?你放的那电,是要电死人的!”夏礼周说道。
“去你的吧!?夏礼周,我根本看都不敢看罗思思,有时候没注意看一眼,被她发现后,她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田理麦显得有些低沉。
夏礼周一听便笑了起来:“怎么样?田理麦,你这是不打自招!”
正好,此时上课的铃声响了,田理麦说道:“夏礼周,别邪说歪叫了,上课去!”
田理麦坐到座位上,又瞄了一眼罗思思,但此时的罗思思根本就没在意田理麦,而一心一意在看书!
一连几天,田理麦都在注意着罗思思,但罗思思根本就好象早已忘了她已经说过田理麦“撒谎”那话一样。
一切都很平静,担心罗思思去告发,看来是田理麦在复习备考时出现的神经质!
离考试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也就是每年高考的那两天,连带星期六、星期天一起学校放了四天假,田理麦的父亲田禾壮提前赶来了学校,父亲田禾壮见了田理麦说道:“麦儿,你就不要回家了,由于路途遥远,你回家也只歇得到一夜,去来还挺累的,你就在学校复习功课!”
许多同学都回家了,夏礼周也回去了,田理麦也想回去,但听父亲田禾壮这样一说,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他回答父亲田禾壮说:“好,爸,我不回家,我就在学校复习,待考试完了再回去!”
“麦儿,我听你姑姑说,你姑姑托你妹妹孙军莉给你带了两百块钱,说你死活不要,你那是怎么回事?”父亲田禾壮问道
田理麦听父亲田禾壮突然说起姑姑给钱的事,不敢正眼看父亲田禾壮,他低垂着头说:“爸,当时你给我给得有钱,我也没有用完,就想不要,没有别的意思,到最后我还是收了的,不过,姑姑给的两百块钱,我还放着,没有用!”
“麦儿,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那是自己的姑姑,姑姑只要给,你就拿起!”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我是这样想的,当时我身上还有钱,就不想要,要知道,我现在读的是初中,今后还要读高中,读大学,少不得有机会給姑姑他们增加麻烦,再说,姑姑她给钱让俵妹妹孙军莉带给我,让我在俵妹妹面前成了什么人?”田理麦抬头看了一眼田禾壮,又将头低垂着。
“麦儿,就你这点脾性,跟老子一巴二壳,象老子得很,男儿是要有点性情,不然让别人看不起,麦儿,别看你爸腿子有点残疾,但让别人看不起的事,你爸从来不做!”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你这是自吹自擂,其实,爸,你在我和妹妹的眼里你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父亲,就象我妈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母亲一样!”田理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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