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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比例的系统防盗, 也许没什么卵用,但有这个功能就用用好了 姜孟急切的抓着好友的手:“真的,景明我们这么多年朋友,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就算我真的说了那话后悔了, 我肯定也会老实告诉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过那话!”

司阳将印章给招了回来, 转头朝那女鬼看去:“姜孟的三魄是否被你摄去?”

女鬼连忙摇头,眼神幽怨的看向姜孟, 眉带凄愁道:“孟郎当真曾与妾身说过会娶妾身为妻, 妾身这才得以跟随着孟郎, 可不知孟郎为何会魂魄消散,那位公子之前所拿来的符箓根本镇压不住孟郎, 若非妾身每夜祭出宝物来稳住孟郎的魂魄,孟郎恐怕早已身消魂散,直至前日那位公子拿来镇魂符, 孟郎的情况才稍稍转好。”

因女鬼说的话屋里的人听不到, 司阳只得转述。而这话听得屋内众人不由得惊讶万分。谁能想到以为是夺命的女鬼, 却变成了帮助保命的恩人?

不过这女鬼之话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也是不能相信的。

司阳想了想朝女鬼道:“既然是姜孟曾经许诺过你,而你也并未害过人, 那将你身上能够遮掩你气息的东西拿出来,你是否曾经加害过人, 只要没了那宝物的遮掩, 我们自会看清,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问心无愧,我们也绝不会动你分毫。”

那宝物是女鬼的依仗,哪能轻易拿出来的,可是如今这情况却又由不得她。而且对姜孟,女鬼当真是有情的。她也知道,若想救姜孟,就得听这些天师的。而且她也想知道为何姜孟会忘了他们的誓约。

女鬼从自己的脖子上将一枚泪滴形状的玉坠取下,因她被司阳给圈住动弹不得,只得将玉坠伸手递于司阳。当玉坠脱离了女鬼的瞬间,众人便看到房中一角多了一名少女。

那少女跟照片上所看的不一样,一身烟青色的齐胸襦裙显得体态格外修长,并没有多复杂的发髻,只是一根绸带简单的将齐臀的长发束起。少女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似乎正是双九年华,身上并没有丝毫的戾气和煞气,足以证明这女鬼真的从未害过人。

这原本以为是个红衣厉鬼,结果这一看,跟自己所想象的实在是差别太大了。照片中因为是灵体影像,只能看出是个红衣的女人大致的轮廓,所以看到女鬼原型众人还有几分意外。

不过身为玄门众人,捉鬼这种事可没少做,自然不会因为这女鬼面容清秀毫无戾气就小看。看她装束就知道不是现代人,那死了也不知几百年,几百年道行的鬼可不好对付。

司阳检查了一下那泪滴的吊坠,随即轻笑了一声:“倒是个不错的东西。”

兰玉琢好奇的上前:“这是什么宝贝啊?”

司阳道:“苍玉知道吗?”

兰玉琢想了想,说了一句废话:“是一种玉的名称吗?”

司阳笑着跟她解释道:“山也五曲,九水出焉,合北流注于河,其中多苍玉,这是苍玉的由来,古时的山海经中就是这么写的,其中就有写到,泰逢,熏池,武罗三位山神的祭祀上,就用公羊和吉玉来祭拜,这吉玉就是源自苍玉,而这玉坠就跟我曾经见过的一个苍玉气息极为相近,并且这上面还有一丝信仰力,古人对于超乎寻常的人和事极为敬畏和崇拜,因此古时有许多神异传说,那山中的精魅也许就是古人所谓的山神,那时候的人因为未知,所以信仰的自然越发纯粹,一枚寻常的玉长久受到信仰力的供奉都能变得非凡,更不用说原本就充满了灵气的玉石。”

兰玉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成精了?司阳哥你是说,这玉成精了?”

司阳笑道:“哪有那么多能够成精的灵物,只不过这玉多少生出了点灵识,会本能的去保护拥有者,所以这女鬼也许生前就佩戴着这枚玉坠,意外身亡之后灵玉出于本能的护她魂魄不散,甚至能躲过修道之人的查探。”

那女鬼闻言点头道:“这是娘留给妾身的遗物,所以妾身从小便佩戴在身上。”

兰玉琢看了看姜孟,又看了看女鬼:“你们二人尚未成亲,你这个妾身的自称似乎有些不妥。”听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女孩自称妾身什么的,很别扭好吗。

这话一出,那女鬼身形微颤,纤长的睫毛垂下,却是沉默不语。

司阳看姜孟见到女鬼之后虽然好奇,但满眼的陌生。他自认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个普通的凡人想要骗过他自然是不可能,但一人一鬼各执一词,手上还有契约的印记,这件事实在奇怪。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说姜孟答应娶你为妻?”

听到司阳的问话,女鬼竟然微微有些脸红,却还是老实的娓娓道来:“将我困锁住的那个地方数百年前曾经发生过瘟疫,后来官兵封锁城门防止瘟疫的传染,但没有医者也无药材,最后这里成了一座亡城,我因这枚玉坠成了无法转世的孤魂,看着这里时光变迁,朝代更替,孤寂了数百年。虽然这里时长有人来,但我却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听着外面变化的世界,满心好奇却始终因这玉坠而无法离开。”

女鬼说到这里,微微抬眸看向姜孟,眼中甚至带了丝情愫:“那夜,一群青年人过来夜宿,我就在一旁听着,听他们说些离奇的故事,谁知半夜当他们睡下之后,孟郎的魂魄竟然离体。”

魂魄竟然曾经离体过?一般若是魂魄离体后除非是有人帮助,否则定然会全部走失,所以这又是女鬼帮了他?

众人正这么想着,就听女鬼继续道:“我知道人的魂魄离体太久会对自身寿命有碍,可是我被玉坠困锁了那么多年,除了早些年还有些山中的灵物陪伴,近百年来我都是孤零零的,突然有一个能看到我,陪我说话的人,我,我就动了私心,并没有及时的将他魂魄送回去,而是拉着他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

似乎是怕姜孟误会了,女鬼抬头看向他解释道:“我只是留了你一下下而已,在天光大亮之前就借以玉坠的力量将你送了回去,对你不会有影响的,你那天晚上跟我说了好多话,告诉了我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你还跟我说,你有个天师朋友,说不定能帮我脱离玉坠,你说会带我离开这里,说,说如果最终我无法转世,就跟我冥婚,让我也能受到香火的供奉,所以我才能一直跟着你。”

吕景明看着已经傻得目瞪口呆的姜孟,无语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你可就要负责了,如果是冥婚的话,你们的八字如果般配,只要你真心诚意,好好操作一番那就不会对你平日里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尤其是这种多少还带了点灵气的女鬼,说不定还会替你助运。”

姜孟连忙打断好友给自己关于冥婚的普及:“可现在不是婚不婚的事,而是为什么我会忘了我曾经离魂过,为什么我的三魂七魄在消失?”

“去现场看看吧。”

兰玉琢和吕景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临出门前,司阳突然问道:“那天你们一起的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情况?”

吕景明道:“那些人我都去查过,他们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有姜孟这个倒霉鬼。”

司阳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将处理过的玉坠交还给女鬼,更在女鬼身上加了一道限制:“你就继续留在这里保护姜孟吧,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你敢动恶念,就会魂飞魄散,这玉坠上也加了禁制,即便佩戴也不会再遮掩你的气息。”

女鬼接过玉坠之后果然并没有消失,听到司阳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少了那层困住她的圈子也并没有乱跑,相当的乖巧听话。

等人都走了之后,房中就剩尚且清醒的姜孟和女鬼,因姜孟床头那张符,女鬼也近不得他,看姜孟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再也没有那晚的亲切温柔,不由得难过的低下头。

姜孟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个女鬼,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况貌似并不是女鬼主动招惹自己的,想了想,小声朝她问道:“那个,你,看电视吗?”

女鬼闻言抬头,温温柔柔的朝着姜孟一笑。

之前姜孟他们野营的地方距离市中心还有点距离,等他们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看着幽森的密林,浓烈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气,吕景明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一个月前我还亲自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的阴气很正常,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兰玉琢几乎是下意识将自己的五帝钱匕首拿了出来握在了手中:“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里的阴气已经浓烈到了这般程度,但是你我都没有收到单位里的消息,这里可还是中都的地带呢。”

司阳一伸手,一道金光从他手心飞出,生生从浓烈的阴气中劈开了一条干净的道路:“站在这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进去吧,凡事皆有因,不是人就是鬼,捉了就是。”

正在低头摆弄手中流沙的司阳没注意到兰谨修的神色,当手中原本浅白色的细腻沙粉在他指尖不断的搓揉之下渐渐变成带了一丝金的银色之后,司阳抬头看向兰谨修:“我要在你身上用这个画一个阵,画在心口上,今后你的每一次呼吸,血液的每一次循环都会途经这个阵法,当你的气息渐渐与它融合之后,这个阵法会自主的去平衡你体内的阴煞。”

司阳说着朝他笑了笑:“这个阵法虽然能平衡你体内的阴煞,当与你的气息彻底融合后还能替你收敛阴煞,以后你再跟人接触,在一个地方久居也不会再受到阴煞的影响,但是前提是你体内的生机不能断,还有就是你今后不能为一点恶,一旦因为你作恶而加倍了阴煞的反噬,这个阵法会直接崩溃,到时候给你压制下去的会直接爆涌上来,到那时候那个为你续命的人给你灌输再多的生机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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