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尧握着邬达的手,连说了三个懂。对于这样一个自己落难之后还能帮助自己的朝廷重臣,千夜尧心中也是充满了感激。
“殿下,您知道当臣听说丞相被押入大牢后的感受吗?”邬达难过地问道。
“本王知道!”
千夜尧说话的声音很轻,让本就脆弱的邬大人再度哽咽起来。
“殿下,如今丞相入狱生死不知,他只有您这么一个孙子,您……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自从落难之后,千夜尧都是独自呆在利州,虽然急流勇退之后势力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可是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原本太子之位都已经唾手可得了,却突然被发配利州,这一年的时间以来他有多孤独,有多愤怒,大家都是不知道的。
大家看到的,只有他现在的光辉。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只有这位邬大人是真正关心他,这让千夜尧非常感动。
发誓道:“本王一定会好好的。邬大人请放心,这一次本王有十成十的把握。待本王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封邬大人为相。”
对于千夜尧的话,邬达并没有跪地谢恩,而是握着千夜尧的手,不住地点头,然后说道:“谢殿下恩典!臣不求能够站得有多高,走得有多远。为官20年,臣将许多东西也看淡了,只要大家都能够好好的,对臣来说就是最好的事了。
殿下,臣这里倒是已经上下打点过了,可是离开徐州以后……殿下,一定要多个心眼儿,一定要保重啊!皇位事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邬达一席话,说得千夜尧眼泪汪汪的。虽然知道这位邬太守是自己的,但却从不知道他竟然有这般好。
千夜尧哽咽着点了点头,问道:“如今徐州境内状况如何?本王何时可以过境?”
“徐州乃是天高皇帝远的一个州郡,臣在这里扎根20年,帮殿下肃清道路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此刻还不到午时,即便一直绕道官道,其中也必须经过四个城池。
所以臣建议殿下暂时驻扎在这城外,等晚上的时候再进城,这样人少。”
“既然都已经疏通好了,为何还要等到晚上?兵贵神速这句话邬太守不是不懂吧?若是能现在过去,说不定明日的时候都已经快要离开徐州了。”
一直没有说话,听着两个人在这边卿卿我我聊天的敬恩突然说话了,不过嘴还是那么臭,臭得千夜尧听后,直想给他一耳巴子。
“这位将军说得也有道理,兵贵神速。不过要去京城这徐州可是必经之地,如今殿下虽然已经离开利州,但好在还没有人知道,所以也不存在延误战机一说。
白天强行从徐州穿过,本太守作为徐州父母官,在百姓的压力之下,无论如何也是需要做点儿什么事的,可是晚上却不同,晚上殿下的军队可以悄悄离开,本太守也可以来不及做任何事情你们就已经通过了,这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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