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走到客厅前,瞧见端坐在主位上的吴氏,微微扬了扬眉,眼底多了几分轻笑。
这个吴氏今日是笃定要将她赶出将军府吗?
她难道就不担心相公会在家中?
芜芫走进厅内,只当没有察觉到吴氏做的不妥,“芜芫给祖母请安,不知祖母前来所谓何事?”
芜芫说着,起身就要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果然是乡下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难怪会将将军府的名誉败坏成这样。”吴氏说着,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允许你起身了吗?”
芜芫继续朝前走,坐在了椅子上,只当没有听见吴氏的话。
“嘭”的一声,吴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沈芜芫,在你眼中,究竟有没有我这个祖母?”吴氏说着,瞥见芜芫脸上的伤痕,心中一阵得意,她就是得知了她今日出府的消息,才匆匆赶了过来,果然如她所料,这趟出去她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芜芫像是才听到似的,睁着一双纯真的眼眸望着吴氏:“祖母,您说什么呢,您是相公的祖母,既然就是芜芫的祖母,芜芫怎敢不将你放在眼里。”
“那我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祖母刚才说了什么?”芜芫转头问绯色。
绯色瞅了吴氏一眼,将吴氏刚才的话说了。
芜芫听罢,点点头,转头看向吴氏,笑着道:“祖母,芜芫前两日刚生了病,耳朵有些背,刚才没有听到您说的话,当真不好意思,要不芜芫再回去站着?”
芜芫说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让吴氏心中的火气有些发不出来。
“你坐下吧。”吴氏冷哼一声,见芜芫没有与她争抢位置,便觉得芜芫是晓得自己做错了事,怕了她,所以才如此退让。
“芜芫丫头,这两日外面关于将军府的风言风语,不知道丫头可听到?”
“祖母是指那些说芜芫滥用将军府的权力以权谋私残害百姓的事情吗?”
吴氏听到这话,立刻发难:“你既然知道这事情,怎还能如此泰然处之?将军府的名誉在你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这样的你如何能胜任得了将军夫人的身份?”
芜芫刚刚开口,吴氏一连窜的质问就冒了出来,面对吴氏的质问,芜芫面上带着浅笑,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她耐心地将吴氏的话听完,然后笑着道:“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祖母何必当真?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很快这些流言就会消失的。”
吴氏听到这话冷笑:“身为将军府的女主人,在将军府的名誉受损的时候,只晓得坐以待毙,我看这将军夫人的位置,你还是让出来吧!”声音清冷,带着威压。
芜芫含笑望着吴氏。
她就知道这个老太婆过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芜芫低头,把玩着手边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道:“祖母,芜芫晓得,你对芜芫有诸多不满,可就算您再不满,恐怕也没有资格决定芜芫的去留,真正能让芜芫离开的,只有相公!”最后一句话落,芜芫抬眸,清冷的目光落在吴氏的身上,凌厉霸道!
吴氏察觉到那目光,心头一颤!
真是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