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见到自家主子都被救了,也是纷纷哀求,希望江承紫能救了他们。
“我们也可以提供情报的。小公子拿着这情报去见太宗皇帝,肯定可以立大功从而飞黄腾达的。”有人大声喊。
“是啊,是啊。两位小公子,我们提供情况足以让你们光耀门楣,飞黄腾达。”一干人等附和。
那突厥的五皇子干瞪眼,却又不好出声阻止。他方才也用的是这一招啊,怎么能乌鸦笑猪黑呢。于是,他只好将嘴闭得紧紧的。
“阿念,你说救不救?”江承紫故作天真地问李恪。
“得看是不是真有价值啊。”李恪回答。
江承紫点了点头,说:“也对,我先问问他们。”随后,她便大声喊,“喂。你们且说说看,让我瞧瞧该不该救你们。”
“这,你先救了我们啊。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些人也不算笨,怕说了之后,就没任何价值了。
“哦。那算了,反正这两位是你们的头,他们知道的肯定比你们多。我也没必要听你们说。”江承紫回答。
那些人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手中的情报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啊,自家老大都拿情报交换命了。人家是可以救自己的。
“本来,我们可以不救你们的。不过,我弟弟心善,你们却还跟我们讲条件。”李恪冷笑,“你们问问自己有资格吗?”
一干人等没说话,但每个人心里都在回答:没资格。
“我们,我们可以为你们佐证他们说的是否是真的。”有一位弓箭手狠下心来朗声说出自己的价值。
江承紫赞许地点点头,说:“似乎有那么点价值。”
“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
“对,我也可以。”
......
众人纷纷表态。
“其实,我也想把你们全都救了。可是人力有限。再者,这大山之中,要带着你们走出去,难度有点大。”江承紫一副为难的样子。
众人一听,都觉得人家说得确实在理,也一并陷入沉思。
忽然,其中一人脑瓜子转得快,立马就说:“这位小公子,我先与你说我们此行之目的,你先救我吧。”
“行啊。你这办法挺好。”江承紫朗声赞赏。
“不,不,小郎君,他知道的不多,我告诉你。”另一人赶忙喊道。
一时之间,内部竞争激烈,炒作一锅粥。江承紫连忙喊停停停,让那些人安静下来,才说:“为了公平,我现在玩一个小游戏,游戏的胜出者,就是我将要救的人。”
“好。这样公平。小公子,你快说,怎么玩?”那些人喊道。
“很简单,我问你们答,最先答得让我满意的就算胜者。所有题目完成,胜出最多的就是我要救的。”江承紫宣布规则。
“可要是并列甲魁呢?”有人提出疑问。
“那就继续回答问题决胜负啊。”江承紫说。
“好,这很公平。”那些人都议论开了。
“阿念,你想知道什么。你来问,可好?”江承紫笑着看李恪。
“好。”他丝毫不推辞,径直问,“你们来这里是打猎么?”
“不是。”一人反应极快。
江承紫赞许地点点头,李恪又问:“不是打猎,那到底从何处来?”
“朔方,我们来自朔方。”
“突厥,我们来自突厥。”
两方齐齐回答。
“到底来自哪里?”江承紫朗声问,显出十分的不耐烦。
那些人一听她不耐烦,生怕这位少年人一个不乐意,就任由那些老虎将他们悉数吃干净,便争先恐后地回答:“我们来自突厥和朔方。”
“为何要走这迷途山?”李恪扫了他们一眼。
“探路。”
众人异口同声。
看来这问题没有异议,果然是来探路。
李恪蹙眉,问:“探何路?”
“一条绕过大唐驻军,从小路避华山,入潼关,直取长安的路。”那梁师都的手下是中原人,表达很是流利。李恪才问出这句话,那人就原原本本地回答了。
“这样啊。可我据闻自古华山天下险,潼关自此一条路。若要避开华山与潼关,怕只得走长河逆流而上了。只是这黄河水,你们承受得住?”李恪问。
有人立马回答:“这里有小路能入潼关。”
“那路在何处?”李恪又问。
“我们,我们不知。因主上得到消息,有小道能绕过三道守备,入得潼关。特命我们与突厥使臣一并寻找。如今,还在寻找,并且我们迷了路。”那人回答。
“迷路?少诓人了。我听闻梁师都手下能人异士不少,这入山找小道之事非同小可,怎么可能派经验不足之人前来?”李恪哂笑。
江承紫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是呢。还想我们出手相救?你们说迷路来诓我们?这猎狗、海东青、大雕,还能迷路?”
江承紫咄咄逼人之后,立马温柔地说:“阿念,你说这把不讲信义、妄图诓骗我们之人是不是不该救?”
“阿紫不想救就不救,你喜欢就好。”李恪眉目温柔,一脸宠溺。
“哼,我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作聪明。阿念,我们走呗。”江承紫朗声道。
那一群人连连哀嚎:“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请少侠伸手救我们一命。”
江承紫与李恪都没理会,那一群人里便有人在说:“我们绕远走这迷途山是要绕过蜀王李恪布置的天罗地网,杀掉弘农杨氏的九姑娘。”
居然是来杀自己的!
江承紫仔细瞧了瞧那些人,问:“你们长途跋涉就会了杀一个小姑娘?又要诓骗我?”
“不,不,这真没诓骗。这小姑娘乃大唐气运,必须得灭之。”那络腮胡子的男子忽然说。
“荒唐,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大唐气运了?”李恪怒了。
那人连忙说:“陇佑道上的羌人能征善战,被小姑娘给招安了。这小姑娘还制盐,现在这中原普通百姓都吃得起盐。这,这还不是大唐气运?”
“不要与我举例。只需告诉我,是谁对你们说的?”李恪先前只是冷了一张脸,现在一脸的怒容,英俊的少年瞬间如同地狱恶鬼,手中的弩对准那些人。
那些人脸色大变,连忙说:“我们亦不知。”
李恪看着那络腮胡子,冷笑:“吉利的第五子是吧?你来说。说得好了,我助你夺取可汗之位。说得不好,我就丢你去喂老虎。”
众人这才明白眼前的一对少年绝非猎户。与此同时,每个人都在心里唾骂自己被老虎吓晕了头,竟然没想到这两人的武功那样高,又有百步穿杨之术,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猎户?
“你们,你们是谁?”率先问这问题的是络腮胡子男。
李恪治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说:“说,或者不说。死或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