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哪,自然是住酒店咯。
白浩南本来想推荐于嘉理跟他回训练基地去住,那里十多二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球员,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可找了公用电话给牵牛打过去,他说下午就有辆银色的轿车到训练基地去找过王建国,白浩南觉得那里已经暴露了。
车坐破点的没关系,酒店破点于嘉理就比较难以忍受:“主要是安全系数不高。”基地附近的快捷酒店被她一口就否决了。
白浩南想想也对:“那还不如刚才就住那国宾馆呢,你这有钱看起来也没那么轻松自在啊,那么多亲戚都盯着你跟老于的钱吧。”
于嘉理看来已经习以为常:“爸爸说总是亲戚,那就帮衬点起码都有吃有穿,只要不插手参与公司的事情就行,但人嘛,总是贪心不足的,老谭这边负责安保自然是经常跟家里打交道,所以他们有些关系也偷偷摸摸的成问题,我这时候呆在家里要给烦死,要不是明天还得应对警察,我都想出去旅游了。”
白浩南只好另外找了家五星级酒店,还顺便在酒店旁的外资超市给姑娘买了些生活护理品,南哥实在是有太多跟姑娘过夜的经历,比讲究什么都从家里带的于嘉理还清晰,说起来她还几乎没有这样深夜都在外面游荡的经历,一边使劲打呵欠一边又有点小兴奋的眸子亮晶晶,白浩南点评她的五官可能就是眼睛稍微小了点,加上脸蛋再圆胖点,那就看起来格外胖。
于嘉理还得跟他请教:“那就是得把眼睛化妆画大点?”
白浩南看看顺手:“这里,这里要用小刷子轻轻抹,帮你化一个吧,这个,这个,都拿点。”
于嘉理都忐忑了,明显经常出入高级酒店场所的她走进大堂还一个劲的把头发往额前拢得乱一些,结果白浩南示意她别跟着自己到前台,自己拿身份证给办了手续,然后堂而皇之的带着低头姑娘上楼,电梯里还嘲笑她:“喂,明明只是简单的住一晚上,搞得好像老子喊的外卖一样,你心虚个什么?”
于嘉理都不敢抬头对摄像头了:“万一碰见熟人……这家酒店的老总我也认识。”
白浩南笑:“你也不看看几点钟了,大老板们这个点儿不是搂着美女睡觉就是在忙业务,哪来工作一线。”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白浩南开房间门锁的时候,于嘉理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有点晕眩,脑门子都在突突的发胀,跟着他推门进去看见是个只有一张床的豪华套房时候,尽量镇定的口吃:“怎,怎么,起码标间更合适点吧。”说出来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白浩南鄙夷她:“你想多了,我睡外间的沙发好不好,就算是约炮我也是说好了才上床,现在你是老板,我就当是白拿你八千块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临时当个保安,阿达,这边来……”
狗子看来是没到过这么高档的房间,有点撒欢的到处跑,于嘉理赶紧趁着招呼阿达从容些:“你不是说了要帮我化妆么,在哪里?”
白浩南看着这面对生命危险和周遭各种工作冲突都还算镇定的姑娘,现在这种场面却有心无力的慌乱,有点天真的慌乱,比他熟悉的那些在酒店上床习以为常的美女们,仿佛有些不一样的魅力,估计还是自己憋久了点!
再不就是这姑娘真的减脂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下,那就算是很有手感的阶段了。
白浩南发现自己也有点性幻想的时候,赶紧拉开情绪讽刺:“深更半夜的化妆给谁看,明天早上起来弄!”
于嘉理有点生硬的尽量嗲一下:“不嘛!”
白浩南顿时觉得起鸡皮疙瘩:“卧槽!美女这叫发嗲,你是作怪,来来来,就坐在这洗手台前面我给你弄……”哗啦啦的伸手拆开刚买的那些包装,还很专业的介绍:“这只是给你示范下眼影之类的怎么捣鼓,这些东西也都是入门级的,其实我建议你到高级点的商场请那里的大牌化妆品导购帮你配这些东西,教你这些细节,你看这个刷子才二十块,我见过个妞居然拿了把六百多的,不就是个刷粉底的小刷子么,女人的钱赚起来太吓人了。”
连乔莹娜这不化妆不礼貌的姑娘,都佩服白浩南的晕染手法新颖、效果独到,于嘉理这种菜鸟就只能景仰,看着镜子里那个除了保养几乎不施粉黛的自己,忽然就变得陌生而美丽起来!
本来是打算只画一只眼得瑟下,结果白浩南卖弄起来停不住手,再说他也乐意看姑娘漂亮啊,于嘉理的脸蛋除了眼睛稍小,就是脸颊有点圆胖,可就算白浩南不懂那一套深奥的化妆原理,只是按照见惯了的程序把眼影、粉底、遮瑕、唇彩、高光到眼窝、鼻梁各部分按照套路给修饰出来,整张脸蛋一旦变得立体,圆胖的感觉就消退不少,于嘉理比较精致端庄的五官就熠熠生辉了,连他都有点得意的哼哼小曲,退得稍远打量这感觉换了个人的姑娘。
于嘉理没看他,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从小到大,要说没化过妆那是假话,但因为一直以来的不自信,她很少允许别人给她化,也不愿跟别人讨论这个话题,最多偷偷的自己捣鼓点,但烈焰红唇可能就是她对化妆的理解了,每尝试一回可能才是绝望一回,就索性素面朝天了。
白浩南熟悉的都有点夜店浓妆,比较重但绝对能让姑娘快速变成美女的那种妆,现在让于嘉理完全变了个样儿。
但不得不承认化妆术是现时代美女们最赖以生存的核心存在,大部分看得过去的美女去掉这层打扮可能还不如减了肥的于嘉理呢。
可能还是跟最近半个月来的健身有一定关系,起码于嘉理有点不敢相信的伸手摸摸肩膀,以前很容易被人觉得腰圆膀阔的肩颈部体型都不见了,白浩南还帮她把头发稍微捋起来点建议:“明天找个美发厅把这烫得有点卷,然后再拉到头顶这样束起来,有次约过个胖妞,打扮出来就是气质好。”
于嘉理愣了愣,想起什么的拿开敞式卫生间的挂墙电话要总台,询问酒店里的美发厅提供服务,结果人家过了十点早就没技师了,这会儿的于嘉理等不及过夜,都找出手机来想给自己秘书打电话,连夜必须要找个能做美发的地儿了。
白浩南对这姑娘忽然爆发出来的爱美之心只有调笑:“你说这会儿做按摩推油的技师还大把,谁给你剪头发啊,得得得,我帮你简单弄一下看效果,明天再去吧……”
他的办法还是从无数次约炮中耳濡目染的,脑海中记忆的范本比较多,找张小毛巾弄湿了裹成棍,然后把打湿的头发缠在上面,再用电吹风慢慢吹干,果然松开就有点小弹簧似的卷曲,最后按照他说的扎成丸子头,还用抽屉里的长头梳子搭配剪刀帮于嘉理做了个交叉斜纹的空气刘海儿!
明显都不是美发厅里面的标准做法,肯定是跟某个手巧的姑娘过夜后看人家临时救急的做法,而且还肯定还不止一次两次,天晓得这样的男人,是要多少女人的经历才能拼凑出来,反正于嘉理是彻底惊讶白浩南的捣鼓:“你……我到美发厅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型师尽是推荐些莫名其妙的打理方式,你干脆去做个美发师好了,只给我一个人做。”
白浩南有自知之明:“明天早上起来估计就散了,你这说到底还是以前受打击太多不自信,又因为家里条件刻意隐瞒,现在没隐瞒的必要又错过青春期学习这些技能了,哈哈,你还说我小时候错过了教养,你不也是!呃,最后画个眉毛,这个我也擅长,哈哈!”
这画眉毛就得面对面了,白浩南还得用小手指挑了于嘉理的下巴方便自己操作,姑娘目不转睛看着忙碌的高大男人,眼光水水的:“你知道画眉毛有什么含义嘛?”
白浩南这偷心不偷文化的小贼知道个屁:“能有啥含义?这可不是一般般就能画好的,老子祖传绝技!”
于嘉理坦言:“古时候只有夫妻之间,才把画眉作为感情深的举动……”
白浩南本来很有点陶醉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闻言赶紧三两下收拾了结束:“那我动手帮忙画过眉毛的姑娘多了!”
于嘉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惊艳,当然也看那镜子里站着的男人:“偷香、窃玉、画眉、细腰,这是古代文人的四大风流,其实偷香窃玉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暗自跟那落魄的浪荡子有了私情,特别是卓文君毅然决然的跟着司马相如去私奔一起生活,赚钱帮助丈夫改邪归正的成就事业,这才是窃玉的意义,你懂我的意思么?”
这么明确的暗示,甚至可以叫明示了,白浩南怎么会听不懂:“嗯,细腰,起码你现在距离细腰还早得很,等你腰细下来再说吧,满意不?承蒙光临消费,一千块,不过分吧?”
于嘉理忍不住嗔他一眼:“细腰才不是这个意思!”又换个恼怒的表情:“玉啊!你要是偷了玉,还在乎什么一千块!”
白浩南还没说话呢,就听于嘉理跳起来欢呼:“也!”然后瞠目结舌的看这姑娘在这豪华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面扭来扭去的乱跳舞:“你吃错药呢?”
于嘉理转头正正的对着他:“现在我充分体会到那句话,长得丑做什么都是作怪,只要漂亮了,随便做什么动作表情都让人觉得舒服,是不是?”说着就是个媚眼。
真的是,化妆前哪怕姑娘自己撒个娇都显得格外生硬,现在完全带着效果加成,水灵灵的大眼睛什么小动作都好看!
换做白浩南得抵御自己的洪荒冲动了:“行行行!你漂亮了,现在就可以洗了这妆,明天按照这个再去化妆品店之类的请专业人手用高级货给你收拾下,以后就可以走上这条白富美的光明之路了,记得减肥啊,那时候再搞些发浪的裙子之类,包你随便打个响指,就有一群男人扑上来了。”
于嘉理就对着他,略微紧张但坚决的打了个响指!
因为手抖有点失败,不是很响。
白浩南得意:“老子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