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汝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尴尬地呵呵一笑:“嘿嘿,没什么。这也只是我在一本野史书上看到的。猜想着应该和这里差不多吧。”
回想着乔汝安对大海那熟稔的神情和动作,赫连皓那浩瀚的眸子深处,带着丝丝的期盼和失落,又有一些释怀。
龙一辰别有深意地瞟一眼赫连皓,很聪明地没有再问。
乔汝安双眼发直地盯着那一艘轮船,连忙招呼众人:“来来来,我们赶紧上船去,好好地看看这艘船。”
一声令下,众人都纷纷乘坐一只小船,朝着大船奔去。
这艘巨轮上下共有三层,里面的装潢不奢侈却十分精致。今天的浪不是很大,人站在船上,犹如站在陆地上般平稳。跟着龙一辰而来的三人,刚上船就很自觉地朝着驾驶舱走去。他们俨然很熟悉这艘巨轮且有航海的经验。
乔汝安站在甲板上,兴奋地吹着海风,好奇地问道:“龙一辰,我们现在就出发,大概要走多久才到武博大陆?”
“快则一个月,慢的话要三个月左右。”
“哦?怎么差距那么大啊。”
龙一辰:“我没有出过海,也是听出海回来的人说起的。他们说海洋之中有海兽,如果一路航行没有碰到海兽已经海盗的话,一个月也可以抵达了。但如果碰到凶猛的海兽和海盗,三个月也是幸运的估算。”
乔汝安撇撇嘴,点点头:“也是。陆地都有魔兽,海里有海兽袭击也不奇怪。不过不是说这一片海域十分凶险,也有死亡之海之称吗?为什么还会有海盗?”
一直跟在乔汝安后头的赫连皓再也忍不住自家娘子对自己的忽略:“那也仅仅是对于白西大陆之人而言。只有要能力,这一片海域也不算什么。”至少,在他赫连皓眼里就只是一个海域罢了。虽然有凶险,却远远达不到死亡之海的地步。
然,赫连皓不知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在敌人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你的时候,这一片海域当真称得上是死亡之海了。
“哦?”乔汝安转过头,怀疑地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身边的男人,“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大话?”
赫连皓十分不爽地捏捏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脸颊,恶狠狠地生气道:“哼,本尊也有人在武博大陆。而且,那地方本尊还去过。”说完,他很隐晦地盯着龙一辰,不就是一个龙府么,还不值得本尊去在意。
乔汝安眉毛一挑:“那敢情好啊!如此以来我们也轻松不少了。”
“女人,你一直都可以很轻松。”说完,赫连皓也不管乔汝安愿不愿意,拦腰抱起女人朝着船舱走去。这女人刚刚玩水,虽然用灵力烘干了衣服,却还是带着海水的味道很不舒服。
龙一辰愣愣地看着远走的两个人,良久终于回过头继续看着广阔无垠的大海,悠悠对着一直都不开口的乔夜说道:“小夜,你也很喜欢他是不是?”
乔夜当然知道龙叔叔口中的他是谁,轻轻点头:“嗯。很喜欢。不过小夜也同样喜欢龙叔叔。”
龙一辰面朝大海,儒雅一笑:“你不用过来安慰我。我知道此喜欢非彼喜欢,我分得清。”
乔夜望着龙叔叔那儒雅温和的笑容,看不到他眼底刻意隐藏的情绪,尊重地没再说话。
龙一辰勾唇浅笑,拍拍乔夜那还不宽阔的小肩膀:“趁着刚离开海岸没有什么危险,好好地享受一下吧。等到深海之后,大家都要时刻警惕着了。”
——
武博大陆白家书房内
白家主一脸凝重地坐下来,蹙眉良久良久才缓缓开口:“子凡,你先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
“我是早上才去找的长老们。我们也是刚刚才确认,小妹确实是二十几年前亡故的,准确地说是二十一年半。而外头穿出来的消息,明显比我和长老们都先知晓此事。至于小妹生前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小妹也确实用秘术记录下来了,只需爹你用血激活秘术就可以看到那一刻的景象。”
白子凡说完,便将那一枚生命石拿出来,递到自己的老父亲面前。他很想斥责父亲和大哥,可他现在更想知道,知道小妹临终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需要到用秘术将她临死前的场景保留下来。
白家主目光接触到那灰败的生命石,只觉胸闷难受得很。他大大地喘口气,闭了闭眼,这才缓缓地接过白子凡手中的生命石。
白家主颤抖着一双枯槁的手,抚摸着这一枚灰白的生命石。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终究还是真的已经走了。自从将女儿赶走,他们夫妻二人何曾舍得?他和老伴默默地任由着岁月的侵蚀,将他们的青春夺去,不就是为了给自己赎罪、为女儿祈祷么。只是上天为什么还是要......要夺走他女儿的命?
还有女儿托给他的梦,那一个像极了托孤的梦,是否在那时候,女儿就已经遇难了?想到这里,白家主身子一颤。他几十年前梦到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托孤一事?女儿已经遇难了,那女儿的孩子,那个小女娃现在是否还在?
白子凡看着父亲那颤抖如筛糠的身子、深深愧疚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当初他们白家不那么强势,同意小妹的婚事,那小妹就有多一个避风港,就白西大陆那穷地方还有谁能将妹妹欺负了去。
白家主听到小儿子冷哼的声音,整个人终于从悲伤中缓过来。
他深呼一口气:“你们给我护法,我这就启动秘术。”话音刚落,他便割开自己的指尖,将一滴血滴到生命中,血液瞬间被生命石吸收掉,同时,白家主捻起繁复的咒语,开始解开那一个秘术。
小小的一滴血液,在咒语的驱动下愣是变成细丝般的绸线,在生命石里头不停穿梭形成一个八卦的图形。八卦图成,整个书房骤然便亮。白光一闪而过,最后落到地上,形成一个二十几寸大小的光幕。光幕逐渐由白衍生出一幅模糊的图像。慢慢地,那模糊的图像越来越清晰,一个鲜活的人跃然出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