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念瓷不同意,阿度心里面暗暗发愁了,难道忆瓷真的要和自己分开了。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估计忆瓷心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吧,阿度自嘲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温念瓷总是感觉今天的阿度医生有些奇怪,可是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可是这是关系到自己妹妹的大事,温念瓷可丝毫不敢含糊。于是她开口说道:“这样是十分危险吗?那就这样吧,我把工作推掉,现在全心全意的陪着忆瓷在国外呆一段时间,等她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才回国。”
这是温念瓷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一种办法了,看着阿度点了点头,好像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温念瓷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就先这样吧!如果医院再有什么交代的话我再通知你,至于忆瓷那边你也通知她一下就姐妹两个人还是不要闹矛盾的好。”阿度悄声的说着,大步的离开了。温念瓷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追忆瓷,反而看着阿度的背影在发呆。
知道忆瓷不会到哪里去的,她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的,等会气消了就回来了。所以她也没有管忆瓷去了哪里。她走出了医院,准备去给忆瓷买些东西。
这边的忆瓷奔跑着,非常生自己姐姐的气:“坏姐姐,坏姐姐,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还逼我回国,回国有什么好的,坏人,坏人。”忆瓷边想着姐姐对自己说的话,边揪着树的叶子,叶子都快被她揪秃了。
“请问这棵树是得罪你了吗?你这么揪它,它都要哭了。”阿度的声音从忆瓷的后面缓缓地传了过来。说来也悄,阿度刚刚和温念瓷说完话,就听到了忆瓷的小声嘀咕。
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因为这对他来说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结果听到了忆瓷碎碎念念的抱怨,还把树给揪秃了,索性就大步的走了过来。
听到有人说话,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忆瓷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阿度医生,我没有揪它。它……它这是自然脱落,树一到秋天就落叶子很正常的。”忆瓷解释着,自我安慰着。
阿度看到她这个样子啼笑皆非,不知道忆瓷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整个人看起来傻乎乎的,不过这样的她还真可爱,可爱到让人想逗一逗她。
于是他缓缓地开了口:“哦,可是现在是春天啊,不是秋天,而且你脚下的叶子是绿油油的,根本不像落下来的。”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笑意,紧接着又咳了咳,生怕被忆瓷发现自己在逗她。
“这个……我……”忆瓷着急的跺脚,心里面充满了紧张。完了完了,自己在阿度医生面前的形象要毁了,他肯定不喜欢自己了,不对啊,他也没喜欢过自己啊,那也就是说他要讨厌自己了,不要啊!
阿度今天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可以这么大,简直让他吃惊了。内心窃喜,可是仍然装作严肃的样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忆瓷。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如果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话,就和我去一趟保卫处吧,我们把这件事处理一下。”阿度忍着笑意说。
“完蛋了,完蛋了,还要去学校保卫处,这怎么办?姐姐啊!姐姐啊,快来救我啊!”忆瓷在内心呼喊着,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看着这个时候还在走神的忆瓷,阿度头上冒了三根黑线,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个时候都能走神。于是他咳了咳,惊醒了正在走神的忆瓷。
“阿度医生,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揪秃了树叶子的,树是我们大家的公共财产,我应该去保护它,爱护它。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至于保卫处……我能不能不去,这样有点丢人。”忆瓷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口才说着话,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阿度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可是几分钟之后,他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笑憋了回去。“不行,保卫处今天必须去,你这件事我是不能处理的,只有保卫处才可以解决。”
看着刚才还笑的不能自已的阿度医生突然又把脸板了起来,忆瓷的心里面更加苦涩,不知道阿度医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想着,忆瓷的心里突然感觉有些酸酸的。
可是紧接着的话却忆瓷心里面万念俱灰,自己刚才自己为什么要揪这些叶子,现在不仅毁了自己在男神中的形象,还要被送到保卫处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看到忆瓷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阿度决定不逗她了,一会把她吓坏了了就不好玩了。他轻轻的走上前去,而温忆瓷以为他是来抓自己去保卫处的,心里面猛然一惊,下意识的跳了一下。
“好了好了,忆瓷,不和你闹了,你也太可爱了。”阿度终于不板着脸了,笑呵呵的说着话。
“不逗自己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阿度医生在逗自己的,他也太过分了吧?不想理他了。”明白了他的意思,温忆瓷生气的扭过了头。
这下轮到阿度害怕了,可是他又迅速镇定了下来,忆瓷就是一个小孩子,对待小孩子,就要用小孩子的办法。“忆瓷,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你竟然这样就生气了。”阿度故意说着。
“谁说我生气了,我才没有生气呢!”温忆瓷回头看了一眼阿度,紧接着又转了回去,涨红的脸表明她已经生气了,还气的不轻。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阿度医生和你道歉,不应该刚才那样逗你,既然我都道歉了,你就原谅我一下呗。”阿度跑到温忆瓷转头的方向,看着温忆瓷,可是温忆瓷又迅速把头移向了另一边。
“你不原谅我啊,那我也生气了?我走了哦,我真的走了哦,你可不要后悔。”阿度故意把脚步声放的很重,装作要离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