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挖墙脚
其实自从他第一次在张家湾吃的饭后，至今一直念念不忘。天香楼的饭菜好，可在他看来，远不如凌萱做的。
要是她愿意在水云楼里做，他想，他一定会改天香楼和水云楼的。
眼看两人到了酒楼，江翰群这才道：“那三家铺面，你想好要做什么没？现在县城的铺子早都开业了，就你那三家还关着。”
“自然是想好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开业。”
凌萱心想，虽然那几家开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赚不了什么银子，但开着总比关着强。
在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水云楼。
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叶氏，一见到江翰群，便将豆豆抱走了。
这是凌萱开年后，第一次来水云楼，看着冷冷清清的楼子，凌萱眯了眯眼。
“大虎哥，怎么回事？”
她还记得，去年自己来时，不管任何时候，总会有人吃饭。可今日，楼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如果凌萱不在县城的话，张大虎也想回去和凌萱说一下酒楼的事情。
如今见她来了，将人拉倒楼上的包房后，这才一脸凝重神色道：“萱萱，开年后的一段时日，生意都还好。但自从黄掌柜在斜对面那酒楼做了大掌柜后，咱们酒楼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过去了。”
“斜对面，什么酒楼？”
这个地段，这个位置，凌萱没记错的话，斜对面就天香楼。
之前黄掌柜一脸倨傲地说，要自己干，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哼，那他也太小看她了。
“天香楼，他在那边做大掌柜。”
凌萱面色一冷：“很好，这等于是公然叫板了是吧？可还有其他的事？”
张大虎突然间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这几天，厨房里的人，陆续提出了辞呈。”
凌萱这下直接阴了脸：“全是做菜的厨师？”
张大虎双手紧握，用力的点点头。
他知道，自己识字不多，人脉不多。来这酒楼，也不到一年的时间。如今做了这酒楼的管事，自然有人不服。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才过了年，黄掌柜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那做菜的厨师要走的事，他暗地里有花银子，问了一个年前才刚升级上来的小厨师，确定这是黄掌柜在端断他们水云楼的路。
“原本我还打算明日去岐阳镇的，现在看来是需要等一等了。大虎哥，明日你在门口挂出新的菜式，标上价格，我要请申大人和江大人的消息，也给我放出风声。另外，厨房里现在可还有谁没走，能当得起做饭菜的重任不？”
“洗菜切菜的学徒就不说了，能够掌勺的，也只有一个二把手的厨师，他之前是专门做汤这块的。”
张大虎知道凌萱向来说话算话，说要请的人，那必然是请得到。至于厨房，似乎就剩下一个二把手的厨师。能不能撑得起来，还是问题。
凌萱知道大酒楼里的厨师，分工分明确。每个人都有自己做得好的几样菜，因此对于专门做汤这块的二把手厨师也没抱太大希望。
“不用怕，干娘的手艺不错，她现在也来了。这几天，让她辛苦点。我记得嫂子做饭也还行，回头她帮一下干娘。至于厨师这块，你给我贴出一个消息。水云楼要举办民间厨师大赛，只要能进入前五名者，水云楼不仅会高价聘请，还会私赠几道绝世菜谱。”
张大虎被凌萱说得一愣一愣的，还举办厨师大赛，另外又赠送绝世菜谱？这绝世菜谱哪里来的，那大赛所需银两什么的怎么办？还有请随当评委？
凌萱仿佛知道张大虎的心声，便道：“大虎哥，你去拿些笔墨纸砚上来，顺便帮我把江翰群叫上来一下。”
突然张大虎想起来凌萱说的江大人是谁了，那可就是江东家。莫非这江东家，其实也是个官？
这次不仅是江翰群上楼了，就连在楼下已经知道情况的叶氏也跟着一起上来了。
众人进来之时，就见凌萱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下意思的轻敲着桌子。
江翰群看凌萱这思考的模样，和庄皓斓一模一样，顿时眼睛暗了暗，心道：“这两人哪怕不在一块，可那思考的模样，可真像啊！”
凌萱不知道的事，水洛一到酒楼，就发现了不对劲。随手抓来一个小二一问，便转身写了一张纸条，塞进不知从哪弄来一只信鸽腿上，这才转身出了酒楼。
如果细看，会发现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水洛曾经是庄皓斓的暗卫，做事向来果敢利落。在她看来，即便凌萱已经将黄掌柜的卖身契还给他了，他也依旧是宸王府的奴。
如今这狗奴才胆敢做出背主的事情，就理应该杀。
水洛面无表情的来到天香楼，对于小二的打招呼也视而不见，而是直接来到正巧招待着贵客下楼的黄掌柜面前。
黄掌柜自然是知道水洛的身份，看她阴着一张脸，下意识的觉得心虚的慌。
可下一刻，他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他如今已是自由人，不在是宸王府的奴才，自然不必看别人的脸色。
这做生意，都是凭本事。那两人没本事，怨不得他。
水洛见他这模样，不气反笑，突然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还没来得及恭喜黄掌柜，居然能在这天香楼里当上大掌柜，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如果只是看水洛的表情和听着话字面的意思，黄掌柜自然不怕。可在接触到水洛那森冷的目光，和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后，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发抖。
可他突然想起，这里是天香楼，就算水洛是宸王府的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因此大着胆子道：“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各凭本事。”
“你说的不错，做生意是凭本事。所以哪怕水云楼的生意远不如天香楼，主子也没说什么。可你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别以为天香楼背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一看，主子是什么人，你那背后的主人，惹不惹的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