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懒懒一个侧头,眸光含着金属般冷锐的光射向他,“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大汉后脊骨一凉,有点被她的眼神给震慑住了,怔楞了片刻反应过来,“你,你少吓唬我!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见一个揍一个!”
说着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风懒懒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手挥过来,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在他的手要落在她的脸上时,忽然有一只手扣住了大汉的手腕用力的一折,只听到咯吱一声,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大汉痛的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风懒懒看到他,眼波一亮,“澈哥哥!”
风澈温润的眸光看她,转向大汉的时候逐渐阴鸷起来。
大汉瞪着风澈敢怒不敢言,更何况断手之痛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本来躺在地上撒泼的老太太立刻爬起来,急切而担心的问道:“儿子,你没事吧?你这个人怎么可以打人,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
风澈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开腔:“好啊,警察来了刚好,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要抓我,还是抓你们俩这个骗子!”
“什……什么骗子!”老太太心虚的嘟囔一声,“你要血口喷人!”
不用风澈说,四周的人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骗局,这个大汉和老太太是一会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的妈妈。
“好了,妈,你看这个人穿着和举止都不凡,我们不一定惹得起,还是快走吧!”大汉强忍着痛楚说道。
老太太看到儿子手断了,心疼的不得了,“好,我现在就送你医院!”
扶着大汉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扭头走到了楚沁面前,“我儿子手段了,报酬双倍!快给钱!”
楚沁本来以为一切都计划的很好,能把风懒懒名声搞臭,或者让她相信楚湛是萧羽的儿子,这样她就不会再留在柏城,却没想到一切都事与愿违,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毁了她所有的计划。
更重要的是这个死老太婆彻底毁了她的计划!
老太太见她不说话,立刻尖锐的嗓音道:“你这个女人该不是要反悔吧!我儿子手都断了,医药费你必须报销,还要给精神损失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楚沁在众人鄙夷和唾弃的声音里垂死挣扎。
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老太太一把抓住她,死活不让她走,两个人在商场里拉扯起来。
风懒懒没兴趣看这样的闹剧,“澈哥哥,我们走吧。”
风澈点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楚沁和老太太吸引了,没几个人注意到风懒懒。
走出商场风澈说:“我送你吧!”
风懒懒点头,想到什么立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风澈眸光幽邃,犀利的问道:“是不是他不让你和我见面?”
风懒懒不太会撒谎,尤其是在风澈的面前,“澈哥哥,我自己能回去的。”
自己弄脏了萧羽最重要的帽子,他已经很生气了,要是知道自己又和澈哥哥见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风澈不想让她为难,点头:“那好吧。”
“谢谢澈哥哥!”
“懒懒……”风澈陪她走向打车的地方,忽然开口说:“三年前你们之前只是一个误会,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楚沁骗了你?”
风懒懒步伐一顿,眸光闪了闪,笑笑道:“告诉他又能怎么样!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再说,告诉他就收拾了楚沁,那不是便宜了楚沁,我就是要楚沁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害怕萧羽哪怕知道真相去弄死她,这可比杀了她还残忍!”
风澈温润的眸光逐渐犀利盯着她片刻,轻声道:“其实你是怕他骂你蠢吧!”
风懒懒脸色一变,咬唇:“澈哥哥,看破不说破,你这样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错过你此生我再也不会有别人了。”这句话到了唇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望着她的干净纯粹的眼眸,有些话他是永远说不出口的,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说心事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他!”温声里透着一丝悲凉,和隐藏的嫉妒。
“哪有!我才没有喜欢他了。”风懒懒避开他的眼神否认,“他冰冷又严肃,除了长得帅可谓是一无是处,三年前我是年少无知,眸光短浅被美色迷惑,我现在可是看中内涵的人!”
“是吗?”
“当然!我现在长大了,知道帅不能当饭吃,谈恋爱结婚一定要找一个追着你跑的,而不是你追着他……”
话音戛然而止,风懒懒身子倏地僵住,脑子嗡的声空白了。
等等,刚刚那个声音……
她机械般的侧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方向,眸光一格一格的对上萧羽阴沉深不见底的眼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既然他来接你,我就不送了,代我向女儿问好。”风澈平静的眼眸与萧羽短暂的接触一秒,转身离开。
风懒懒咬唇,眼睁睁的看着风澈离开,现在她宁愿是风澈送自己回去。
“呵呵……”她咬唇,面对他傻笑了一声,“你,你怎么来了?”
刚刚自己说的话,他该不是全听见了吧?
“我不该来的,打扰你和前夫藕断丝连了!”菲薄的唇瓣挤出冷冷的一句话,转身就走。
“哪有什么藕断丝连!你等等我……”风懒懒急忙的跟在他的身后。
萧羽上了车子,要关车门,风懒懒冲过去抱住车门不让他关,自己主动的坐进后座了。
今天是终年开车,很自觉的将隔离板升起来,以免不小心成了炮灰。
一路上车厢都无比的寂静,萧羽闭目养神,紧绷的轮廓线每一寸都萦绕着沁骨的凉意。
风懒懒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冰冷的萧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军帽给吐脏了……”她舔了舔唇瓣,小心翼翼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