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的房间风格一如她的人高调,奢华,每一处都力求完美,连地毯上都毫无痕迹。
卫子夕脱下鞋子赤脚踩在了地毯上,尽量不留下脚痕。
床头柜和梳妆台上护肤品和时尚杂志摆放整齐,基本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她走向了衣柜。
白岚的衣帽间是连着卧室的,推开门进入的就是衣帽间,面积不亚于她的卧室面积。
卫子夕仔细的找了一番,一无所获,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在衣帽间放置展示台上摆放着一把钥匙,因为颜色和银色的手链很接近,若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
白岚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一把钥匙在这里,除非是她故意的,没有人会注意她的衣帽间,更不会在意那些珠宝。
卫子夕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展示柜,没有在玻璃上留下指纹。
拿出钥匙,在橡皮泥上刻下了钥匙的齿痕,带回去让萧寒去复制一把,研究看看钥匙是开什么地方的。
卫子夕收拾好东西,刚准备要把钥匙放回去的时候,佣人突然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神色凝重道:“不好了,夫人突然回来了,你必须立刻走!”
卫子夕放好钥匙,跟着她走出衣帽间,“现在走出去太容易被发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佣人停下脚步想了想说;“有,洗手间那边有管子可以上顶楼,没有监控也没有人会去,但是你要在那边等到天黑,我才能把你带出去。”
“好,我等你!”卫子夕果断的同意了。
佣人带她去了洗手间,等卫子夕从窗户爬出去后她立刻关好了窗户,又将地毯上的痕迹清理掉,走出房间的时候白岚已经上来了。
她的脸色很难堪,眼神里涌动着愤怒,看到佣人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呵斥道:“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夫人您出门前说要在房间点好熏香,我之前忙没时间,刚刚才把熏香点上。”佣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白岚闻言脸色缓和了些许,“下去,我要休息了。”
“是。”佣人退下。
白岚推门而入,扫了一眼地上的毛毯,干净正经,房间里弥漫着玫瑰的熏香。
她走进衣帽间看了一眼展示柜里的钥匙还在,没有被动过,又去洗手间和阳台开窗户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才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脸色气的发青,眼瞳里满载着阴戾。
该死的靳肖居然想要那个小杂种进靳家的家谱!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靳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她的儿子靳熙烁,其他人绝对不可以存在。
一旦卫子夕的身份被曝光,所有国民都知道她的丈夫有一个私生子,她将颜面何存。
卫子夕必须要彻底的消失!
***
卫子夕在顶楼等了一整天,好在出门前没怎么喝水,没有生理问题要解决,饥饿感也很好忍耐。
天色渐渐的黑了,佣人们都在忙碌着晚餐,佣人偷偷的上天台将卫子夕带下去,利用运垃圾的车子将卫子夕送出了副楼。
卫子夕在半路偷偷摸摸的下车,然后回去了靳肖的副楼。
靳肖站在门口,看到她回来,原本紧绷的神色立刻松缓了,关切的语气道:“没事吧?”
卫子夕摇了摇头,“没事,白岚突然回来我被困在顶楼,等到天黑我才有机会脱身。”
“是我不好,没拖住她。”靳肖自责的语气道,没有问她发现了什么,而是关心道:“在顶楼等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我叫管家准备好了晚餐,你上去洗个澡,我让管家把饭菜送上去你就别下来,吃完好好休息。”
卫子夕点头,垂眸片刻,又掠起道:“谢谢。”
靳肖对她太过宽容了。
靳肖却觉得自己为她做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卫子夕吃过东西,洗过澡,躺在床上,等到后半夜不出她所料,萧寒果然来了。
萧寒见她在等自己,不由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就是知道。”卫子夕轻笑,笃定的语气道。
萧寒搂着她在床上躺下,“今天去看白岚住的地方了?”
“你怎么知道?”卫子夕诧异道。
萧寒没解释,手指捏了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责备道:“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险!”
“我就想了解白岚是个什么样的人。”卫子夕解释,想到什么,侧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橡皮泥,“今天在白岚的展示柜里发现一把钥匙觉得很奇怪我就复制了下,你能不能找人做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我想知道这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萧寒将橡皮泥放进了口袋里,“好。”
“你这两天有发现什么?”
“暂时还没有,白岚自从退下来后平日里的生活很规律,晨跑,锻炼,去做美容,每个月回一趟白家祠堂给父母上香,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再查查,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注意或遗漏的。”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很快查出来的。”萧寒搂着她,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几口。
卫子夕靠在他的怀里没说话,房间里一片静谧,温馨缓缓流动。
片刻后,卫子夕忍不住出声:“你在想什么!”
“想你!”他言简意赅的回答,声音却是哑着的。
卫子夕无语几秒,很想推开他顶住自己的那地方,“萧寒,我没心情,你就不能不想吗?”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喑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委屈,“抱着你要是不想,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卫子夕囧,想想他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本来就是亲吻狂魔,要他不想这种事似乎是有点难,而且最近他为了迁就她的情绪,顶多就是抱抱亲亲,没碰过她。
要让他这么一直憋的似乎也不太好,她犹豫了下,小声的说:“那你老顶着我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就……一次?”
话音还没落,萧寒已经迫不及待的直接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喑哑的嗓音里掩饰不住的激动道:“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