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郭海军说完就朝学校走,走了没几步,扭头对我投来男人都懂的笑容:“兄弟,厉害啊,这个又拿下了?”
“那必须的。”
我低头就亲了张忆诗一口。
她立即抬手拍了下我胸膛,嘴上说着“干嘛呀”,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羞涩。
“小诗,咱们去车里等着。”
我牵着她的手往车子走,有郭海军这个助力,事半功倍。
周驰等人虽然情报做的好,但毕竟不是警察,调查的时候人家不一定买账,因此才特意将郭海军叫来,学校肯定会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
郭海军出来后,说他们调查了去年的那些志愿者,志愿者只负责宣传和记录,至于具体捐到哪个地区,那就得去红十字会了。
我们直接回酒店等消息。
当我们吃中午饭的时候,郭海军三人才回来,正好大家伙一边吃饭一边聊,他们的样子很开心,说已经查到了,那批物资运到了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达日县。
我立即决定赶往青海。
为了到那里方便找人,也为了尽一份善心,我特意雇了辆大车,并够买了一大车的物资,电器、棉被等等什么都有,什么都准备好后,即刻就出发了。
一路上,张忆诗的心情很不错,隔着车窗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遇到风景特别美的地方,非要拉我下车去拍照,我也是醉了。
本来十七个小时就能赶到目的地,却愣是用二十多个小时,赶到达日县的时候已经到了次日十二点半。
达日县的领导人早就接到红十字会电话,我们刚进入达日县,负责接待的人就联系上了我们,并十分热情的招待我们,我们将货物交给他们后,郭海军立即对他们表明了来意,他们十分配合,立即着手调查去年那批物资的去向。
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一个小时后就有了消息,东西被运到一个叫上红科乡的地方,具体分给哪一家,就得去乡里调查了,他们肯定留有档案。
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这列车队浩浩荡荡的往那个乡镇赶去。
渐渐的,车窗外高楼渐渐被此起彼伏的山峦所替代,在这里似乎可以听到大地的心跳声。
广袤的高原上只有一条公路,只能同时容下两辆车并行,呼啸着来来往往的大多是货车,车速都很快,几乎就是紧贴车身过去,每逢有车过去,我的心都会忍不住提起来。
“林阳,快看外面那些山,白茫茫的一片,好漂亮啊,这都五月份了,竟然还下雪。”
张忆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我的胳膊,神情有些兴奋的望着外面。
“这里海拔高,下雪不很正常。”
我随口胡诌了句,她却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车队才感到上红科乡,我的天呢!这县城离乡镇也太远了。
砰、砰……
我们都下了车,水木年华每人都提着两个氧气袋。
没法子,第一次来到高原地带,明显感觉不适应,氧气袋在产生高原反应时使用,但接待我们的人说,只要不感觉呼吸困难,尽量不要使用,慢慢适应高原气候,并且还嘱咐我们少运动,别吃太饱,多吃水果、过喝水。
唉!
单单这一点,就感觉这里的人怪不容易,别说赚钱养家了,就连气候都这么恶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空着手来,否则良心上肯定过不去,甚至还有点后悔,该多买几车。
乡镇上的人,看到满车物资,都围在四周观看,其中不少人用着我勉强能听懂的普通话,问这些货物要捐给哪个村。
乡镇领导早就接到了通知,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
他们说那次的物资捐给了特根村,我立即就决定去这个村落,却万万没想到从乡里到村里还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偶买噶!
我也是醉了。
在平原地带,从乡镇到最远的村里,顶多也就是二十分钟车程,还得说是有泥土路的情况,如果都是公路,撑死十几分钟,三个小时足以从一个市到另一个市了。
由此可以看出,贫困山区的生活有多艰难,最起码交通就是个问题,没有公交车,多数人以摩托车为主。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赶到那个村就得将近九点,只有明天一早再去,乡里给安排了一些供我们休息的房间,虽然有点简陋,但对于这里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还好,有美女相伴,日子倒是一点都不枯燥。
既然不去特根村了,我们闲着没事就准备去镇街道上到处逛逛。
幸好在来时听刘聪的话,买好了羽绒服,否则肯定会被冻惨,五月份竟然还得穿羽绒服,难怪在购买物资时,二愣子不让我买那些单薄的衣服。
我牵着张忆诗的小手,走在街道上,左右打量着两边的建筑物。
在平原地带,即便是乡镇上,也是一排排的楼房,然而这里没有那副场景。
镇街道上除了几间小卖部、修车店、小饭馆和村民住宅,就没有什么了,最好的就是一间音像店,十多平方米的小店,同时经营零食和日用品,一面墙上摆了几排花花绿绿的碟片。
我和小诗逛了一遍,只有一个感触,这个地方的人生活太艰辛了,暗暗决定日后回到港城,向这里定期捐献物资。
不过,凡事都有它好的一面,这里的环境,让我的内心感觉十分宁静。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接着就赶往特根村。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子越来越越颠簸,显然道路不怎么好走,难怪要用三个小时才能赶到村子。
刚进村,好多人就围了过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些欢喜雀跃的小孩子,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很可爱,小身.子骨看上去很结实。
当我们下车后,那群小孩子立马围了过来,乐的张忆诗直笑。
没多久,一个拿着破本子的男人来到我面前,那勉强能称上普通话的语言,听着很费劲,幸好有县招待,我对他们说,让他们直接把那户人家找出来。
随后,村支书立即拿起一个很破的扩音喇叭,叽里呱啦的喊了起来。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他扌喿着十分生涩的普通话说:“我丫头有个垫子。”
他竟然说抱枕是垫子,我也是醉了。
不过,内心却大喜,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终于找到了,急忙让他带路,然而在他家看到那个所谓垫子的时候,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抱枕脏兮兮的,颜色不对,形状也不对。
张忆诗十分失望的说:“这不是我那个抱枕。”
我赶紧转身问身旁的村支书:“你再查查,看看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记错,那次我去向里领取物资,名单里就这一个垫子,喏!捐赠的物品后面还有对应的名字,名字只要对,物品就对。”
我仔细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确定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就是张忆诗。
下一刻。
张忆诗忽然“呀”了一声,有点惊喜的说:“我终于想起来这个垫子是谁的了。”
“这是抱枕,你怎么也说垫子。”
我有点郁闷的纠正,认出来又怎么样,根本不是她的那一个。
“刚才我就觉得眼熟,忽然想起来这竟然是我好闺蜜的抱枕,她以前总要拿这个抱枕和我换,那是老爸送的礼物,我当然不会换给她。后来,红十字会来学校搞募捐活动,她还特意问过我捐什么,当我说捐抱枕的时候,她埋怨我宁愿捐了也不和她换,当时她要捐的根本不是抱枕,所以她肯定偷偷把我抱枕换走了。”
张忆诗的神情十分兴奋。
听到她的话,我刚才低落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有点激动,急忙催促:“快给你那个好闺蜜打电话问问。”
她赶紧拿手机打电话。
几秒钟后,她放下了手机:“不在服务区。”
听到她的话,我顿时一头黑线,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兴奋劲儿再次消失,瞧这事儿整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幸好咱心脏足够强大,否则真经不起这么折腾。
随后,我们又查了下她好闺蜜的捐赠记录,果然如她所说,捐赠的是其它物品。
这样一来,我们就确定了一件事,抱枕八成被她好闺蜜换了,这让我郁闷的不要不要的,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既然这样,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当天,我们就开始返程,次日下午五点才回到省城,我们立即住进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吃完晚饭后,十分疲惫的倒在了床上,一路上都累坏了,准备先休息下,第二天再去找她闺蜜。
还好,她闺蜜家就在省城,并且她对闺蜜的家很熟悉。
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天清早,我们吃过早饭,迫不及待的赶往她闺蜜家,心情有点紧张,希望这次能找到。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小区。
刘聪他们等在外面,我和张忆诗提着路上买的东西走了进去,至于郭海军他们,因为局里有事暂时回了港城,等处理完事情就立即赶过来。
张忆诗轻车熟路的走进小区其中一栋居民楼。
叮!
电梯门开了,我们走到502房门前,张忆诗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