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九真?”房间里的这些人齐齐锁定李九真的脸,一个个目光犀利。
“这位,莫非就是药王针的主人,樊道长?”
“李九真,李医生,听说你的医术很高明,我倒想跟你比一比,看谁更高明。”
“樊道长是李医生医术方面的老师?很好,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水平吧!”
其中好几个都露出了战意十足的神色。
像武馆的话,想要夺取一个名头,就是靠比武。
医馆之间的火拼,自然是以医术高低为主。
费伦德,也就是李好胖的失败,使整个名医阁都蒙羞。
现在碰上正主了,他们能放过这个家伙么?
不能!
“我擦,这么多人挨着个要挑战我?”李九真眉头大皱。
他虽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
十项全能,这四个字,放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的。
李九真也只是在其中几个方面很强。
这里这么多人,假设每个人精通一种,搞车轮战,一旦自己有一种不是对手,不就输了?
况且……凭什么他们说要比自己就一定要答应?
这才从飞马涧搞了那么多飞机,身体虽然变得更强,但精神上却还是很累好不好。
让人喘口气行不行?
当即,李九真就断然道:“哪来的一群神经病,搞非一法入侵啊?通通给我出去,我已经报警了。”
“你怕了?”
“你一定是怕了!”
“费伦德,你居然会输给一个浪得虚名的年轻人,一把年纪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好胖刚刚已经动了粗,等于就是撕破脸了。
他们当然不吝于用难听的话语打击。
李好胖气得不行,说道:“你们这些在武功只是废物的家伙,不要再逼我动手!”
不是每个人都医武双一修,且都达到大成之境的。
这世上的化境高手,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一千个,又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冒出来。
这些找上门的名医阁门人,论武功身手,确实不入李好胖法眼,更别说李九真了。
如果不是文明社会而是原始社会,李九真早就把他们扒皮吃了。
“费伦德,你已经沦落到只依赖武功的程度了吗?”一人冷笑。
“要不,和我比划比划医术?我的烧山火针法,就在这儿候着了。”又一人跟着说道。
“哦,你会烧山火?正好,我也会,我们来比一下吧。”樊以君来了兴致,倒不像李九真那么对自己没信心,忽然开口说了句。
“我们就单纯的比一比,输了说句服气,也不搞什么赌注,你觉得如何?就当是以医会友?”樊以君继续说,负手间,一股“宗师”气度,自然而然地释放出来。
在这方面的气质上,李九真还是不如她这个专业高手。
“好,就跟你比了。”这人也是干脆,直接答应了。
要说他不眼馋樊以君身上的药王针,那也是假的。
但他却只是佩服地盯着樊以君,这一刻,只想单纯的比试医术。
接着又特地鄙夷地瞥了李九真一眼,摇摇头,大失所望的模样。
“嘿,你什么意思啊?”李九真挽了挽根本没有袖子的手腕,想要开始揍人了。
无缘无故,被人鄙视,换谁都想揍人。
“喂喂喂,你们怎么就比起来了?我这账还没开始算呢!”王嘉乐高声说。
樊以君露出棋逢对手的趣味之色,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个等会儿再说。”
“就是,天大的事也都延后。樊道长,这边请。”这个看上去应该有六十上下的男子没有因为樊以君年轻容颜而轻视,反而十分慎重,取出一枚银针,又对樊以君行了一礼。
“请!”
樊以君当然不会拿药王针来占便宜,也取了一枚普普通通的银针。
“我晕。”王嘉乐表示很无语。
忽然,她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回头一看,是王楚山。
“爷爷!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你去哪儿了,没事吧?”王嘉乐关切问道。
别的不怕,她就怕这些“江湖中人”伤到了自家爷爷。
王楚山咬咬牙,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兴奋地说道:“让他们比,让他们比……”
“呃,爷爷这是走火入魔了?”
烧山火,讲究的是用银针引发患者体内的“火”,以此达到治疗寒症的目的。
这个火,当然不是真正的火,而是上火的那个火。
可一人要是没有寒症,或者说治疗寒症过了头,也就是说“火”变大了,那就反而容易伤身。
像樊以君这类高手,更是可以用这种手法来“杀人”,狠狠的“烧”,使人阴阳失调到极端,然后暴毙而死。
杀人与救人,也就他们一念之间。任何救人的手法,做到极端,就是杀人。
既然要比斗,又是江湖中人,不冒着生命危险来斗,都愧对“江湖”这个称呼。
因此,两人在一边站定后,同时往对方身上扎针,施展的手法,看上去也完全一样,熟练到浑然天成的地步。
很快,效果就出现了。
这开了空调的药房里面,当然是很凉快的。
但樊以君和这个人,却都变得汗如雨下,特别的燥热。
他们动作丝毫不停,继续刺激,两人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终于,和樊以君对抗的这人有些受不住,立刻将空出的那只手,取针往自己身上扎下。
透天凉!
他在用这种手段,来给自己退火,痛苦的神色也露出一抹如释重负。
樊以君微微一笑,只是用手给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却依旧没有给自己退火,而是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从这一点看,两人的差距其实就已经突显出来。
但凡这人要脸,就应该主动认输。
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给樊以君施针的同时,又给自己施针。
一心二用的本事,他掌握得非常给力,并不会出一定错误。
在他心里,其实还挺嘲笑樊以君,觉得她这是死撑。
然而他这刚生出这种念头,忽然就是一怔,接着脸色大变了!
因为樊以君陡然变化了施针手法,竟使她在这人体内催出的“火”,陡然集中起来,往这人给自己施针的穴位倾泻而去。
登时,水火不容,阴阳抵消,这人感受到十分强烈的冰火二重天。
不过几秒,他就打摆子一般乱颤,然后栽倒在地,面如死灰,全身的汗水流得更加厉害,却都是冰凉的冷汗。
“你——”
他指着樊以君,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开不了口,然后白眼一翻,就此人事不省。
“老宋!”
“快救人!”
“臭丫头,你好狠……”
其他名医阁的人全都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