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下一刻,小女孩一颗心就又提起来,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九真将化尸虫弹进小女孩嘴里,转眼就被她吞了进去。
他收回手,笑呵呵地说道:“为了避免你对我朋友下毒手,我也不过只是对你下了一个小小的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下蛊!”
小女孩和浮肿男都是脸色剧变,特别是小女孩,差点哭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幻术”攻击,比起蛊术,还是差太多了。
蛊术这玩意儿,实在太恐怖——
叫人头皮发麻。
小女孩脸色极为难看,浮肿男见李九真没对自己下蛊,倒是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自嘲——
自己连让李九真下蛊的资格都没有,说明李九真一点都不忌惮自己,唉,还真是够没面子。
他哪知道李九真能拿出手的蛊虫,也就这一只?
再说他都被李九真一拳打成重伤,在李九真手里,暂时能成什么气候?
让他们两人在这边休息,想来他们也不敢逃走。
李九真带着宁子墨,到原来的房间,立刻取出白骨针,心疼地说道:“你别动,让我帮你把伤治好。”
宁子墨摸了摸红肿的额头,轻吸一口凉气,说道:“只是撞了一下,没必要用到针灸吧?”
“你不知道我这根针的厉害,等下你就知道什么是奇迹了。”李九真将她手拿开,旋即用包裹白骨针的万磁针一点点插一入宁子墨的额头。
宁子墨顿时就感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赶走了痛楚,化作了舒服。
李九真一边施针,一边感叹道:“没想到你在看到我‘死’了过后,竟也会想不开寻死。这对我来说,是何等的荣幸!太叫我感动了!”
“我……”宁子墨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自己也迷糊,就算看到李九真死了,也不至于伤心得要自杀吧?
又不是没见过李九真“死”过!
李九真摇晃着脑袋,一副陶醉的模样:“我忽然就想起一首歌的歌词,唱的是‘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我以前也觉得殉情只是传言,现实中没人这么傻。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这么傻。子墨啊,你好傻,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宁子墨要哭了。
她想解释,解释自己根本不会因为李九真而自杀,根本没那么夸张。
但怎么解释?
刚刚的行为,偏偏就是在撞墙自杀啊!
解释有用吗?
“难道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原来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吗?”宁子墨一阵自我怀疑。
接着她的注意力,就被李九真的白骨针给完全转移了过去。
她惊诧地瞪大眼睛,也张大嘴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红肿在迅速的消退。
再到李九真拔出针,她立刻站起来,摸了摸额头,一丁点痕迹都没有了!
“镜子,镜子!”
宁子墨吵着要镜子,发现没有,就立刻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往脸上一照。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子墨惊喜地抓住李九真的一只手,“你也在用那种奇怪的方法在欺骗我的感觉吗?”
“放心吧,我怎么舍得让你产生幻觉?一切都是真的。”李九真反握住她的手。
宁子墨将他的手挣脱,然后摊开手,好像好奇宝宝一样嚷嚷:“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嘛,到底是什么针?这也是一种神针对不对?”
李九真将万磁针分开,取出里面的白骨针,递给宁子墨,说道:“这当然也是一枚神针,名字叫做白骨针。”
“白骨针?这名字……好奇怪啊!是从白骨精身上取下来的骨头磨成的吗?”宁子墨脆生生地说道。
“呃,这个——”李九真瀑布汗,没想到宁子墨会有这种说法。
宁子墨白了他一眼,笑道:“我当然是在开玩笑啊,这都没听出来,真笨!白骨针,活死人肉白骨的白骨针,对吗?”
李九真挠了挠头,点头道:“对,就是取的这个名字。但它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也说的比较夸张。不过它对于治伤的效果,却是杠杠的。”
宁子墨翻来覆去地观赏这枚神针,喃喃说道:“为什么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带我见识这么多神奇的东西……”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呐,还给你。”宁子墨并没有任何贪恋,将白骨针还到李九真手里。
李九真笑道:“不再玩玩吗?其实你完全可以在自己身上划几道口子,然后再看着我帮你复原。”
“那不痛死啊,无聊!”宁子墨瞪着他,“你怎么不叫我捅你几刀玩玩?”
李九真认真地说道:“只要你高兴,捅我几刀都没问题。”
宁子墨眼皮一跳,恨不得踢他一脚:“你神经病啊!”
见李九真一张痴汉脸,宁子墨气不打一处来,拉住李清歌就又说道:“清歌啊,你不要一直不吭声,也跟我一起讨伐讨伐这个家伙,一张嘴尽胡说八道。”
李清歌如避洪水猛兽:“不要拉上我,我不想被这个变态盯上。”
咚咚咚,敲门声。
不待李九真说请进,门就打开一个豁口,齐福星这张老脸探进来,笑呵呵地说道:“李医生,休息好了没有?”
李九真也对他一笑,说道:“我现在要是一脚踹门上,你的脑袋不知道会不会搬家?”
齐福星吓了一跳,急忙将门完全打开,走进来,恼火地说道:“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尊敬长者?”
“你连眼镜都没有,也称得上长者?”李九真嗤笑,“你还没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
齐福星白眼一翻,说道:“我和王楚山那老小子也认识,况且,我还和江北军事区域的李院长相熟,从他们口中,我早知道你这臭小子。”
“打住打住,别用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李九真摆摆手,“达者为师,你未必比我医术高超,先别装长辈好不好?”
“你——”
齐福星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又很快偃旗息鼓,反而堆出笑容,搓着手,说道:“好好好,只要你高兴,就算称兄道弟,我也是没问题的。那啥,李兄弟,你这气针法,啥时候教我?”
“现在就可以,把针拿一套过来吧。”李九真干脆利落地说道,“不过再次申明,我教是一回事,你学不学的会,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问题!”齐福星十分自信。
然而宁子墨却是知道,他的自信,注定只会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