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你的疤在哪儿(1/1)

从楚当歌身上,李九真充分学到了一个俗语——

瘦死骆驼比马大。

楚当歌断了一条腿,还身受重伤,都能差点把李九真给杀了。

罡境和化境之间的区别,就有这么大。

好在最后的胜利者属于自己。

当李九真彻底打死楚当歌后,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居然真的把楚当歌给杀了!”

“唉,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就这么憋屈的惨死在这种人的手上。”

“这家伙身上的针,可真多啊!”

“看他的手!刚刚明明受伤,现在好像都没事了。”

“难道——”

有人眼尖,指着李九真受伤的胳膊。

其他人也都纷纷盯着李九真,神色各异。

李九真甩都不甩他们,自顾自爬上悬崖,对文龙打了个招呼。

文龙对他点点头,然后对大家说道:“这场比武到此结束,诸位都请回吧!”

有他坐镇,某些人再有什么想法,也都不敢真这么做——

一群人围攻李九真,或许能把他的命留下。

可他们这些人群攻文龙,那就等于是找死了。

文龙又不会站在原地让他们围着打,打游击,逐一击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些有心人只是把李九真的模样记下来,一切等回头再说。

大家纷纷对文龙“恭喜”了一番,然后就纷纷离开。

原本站楚当歌那一边的人当然不敢多说别的。

楚当歌那几个徒弟,也只是脸色极为难看的一声不吭,将刺猬般的楚当歌抬着带走,眼睛通红。

其中放眼要李九真的命的那人这时当然也不敢再开口。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真这么说,李九真肯定会送自己去见师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欺少年穷……

这人握紧拳头,将仇恨埋在心里。

一直装作和李九真不认识的樊以君当然没有走,等到这些不相干的人们离开之后,见李九真重新从悬崖上跳下,就立刻过去检查他的伤势。

这么短的工夫,李九真伤口就已经结痂,眼看都要脱落,估计最后都不会留疤。

樊以君见状,眼前大亮,摊手就道:“来来来,把白骨针给我研究一下。”

李九真当然也不怕她抢,大咧咧将白骨针递给她。

下一刻,她就拿针戳了李九真一下。

“嗷,你干嘛!”李九真跳开,很不满地说道。

“疼吗?”

“当然疼了,这不是废话吗?”李九真怒目而视。

“给我玩几天,就这么说定了!”樊以君笑嘻嘻地将针收起来。

李九真撇嘴,说道:“你拿去连绣花都没针眼可以穿线,想玩出花样都没戏。”

“你管我有没有戏,就摸几天不行啊。说不定它跟着我几天,就跟我有所感应呢?那就只能说明此物于我有缘了。”

“你就做梦吧。”李九真撇嘴,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文龙和郎远也都下来,郎远手持文龙递给他的那一把长剑,说道:“两位,我的家就在距离这里最近的镇上,不嫌弃的话,还请前去喝杯茶吧?”

“只是喝茶吗?”李九真一脸失望,“还是算了吧?要是吃饭,我倒是愿意去。”

郎远哭笑不得,点头说道:“当然也是有吃饭的,山珍海味没有,不过这好酒好肉,那是必须的。”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九真笑着说。

樊以君也没别的意见,一切听李九真的。

李九真当然知道郎远之前贪图白骨针,对文龙使眼色,暗示他把自己杀了。

但又能如何?

翻脸,打断郎远的腿?

他可是文龙的侄子,这不是作死么?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小镇,偏贫,较为落后,镇上的公路随处可见裂缝凸起,两边的门市卷叶门大多关着,很多都沾染着厚厚的灰。

郎远的家,更是几十年前那种旧房子,还不如周围邻居的。

给人一种他家很穷的样子。

李九真和樊以君进去,倒能看出这房子充满人气,各种家具杂物该有的都有。

说明郎远确实是长住在此处,而不是把这当作一个临时据点。

他的家人也都在,服装穿着,全是地摊货,也都没有武功。

文龙是何等人物?

就算不刻意追求金钱,但也绝对不可能缺钱。

然而他的亲戚却是如此的普通,都没过上富翁的生活。

换做别人,也许会好奇。

李九真倒没在意这些,樊以君修道中人,就更不会在意——

她反而会佩服文龙不以武力值来让自己和亲人变成大款暴发户。

像李九真这样“巧取豪夺”百亿巨款,再拿来挥霍乱花,才叫樊以君鄙视。

樊以君自己的话,凭她的颜值、武功、医术,想赚大笔钱也是很容易的。

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然而让她也觉得奇怪的是——

自己更看得惯文龙这样的行事,却反而和李九真亲近。

就算是重新选择,自己也多半还是和李九真做好朋友,而不是和文龙。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李九真比文龙更年轻吗?

“你笑什么?”李九真歪过脑袋,盯着樊以君的眼睛。

樊以君将白骨针用手指捻了捻,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在想,我身上有个部位有块疤,想来这白骨针可以拿来祛疤,就想试一下。”

“是吗?”李九真登时眼前一亮,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保证地说道,“这样的小事,交给我啊,我一定可以帮你把疤全部祛掉……话说你的疤在哪儿,先给我瞧瞧?”

说话间,他就已经贼眉鼠眼地上下观察樊以君,只是隔着衣服,啥也看不到。

樊以君一把捂住他眼睛,笑呵呵地说道:“要是能让你瞧,还需要为难吗?”

李九真抓住她手腕,往下挪开,正色道:“元元子,你这就不对了,亏你还是一名医生,怎么能有这种狭隘的想法?你这是对医生这门职业的侮辱,也是对医学这门学问的亵渎。”

“噗——”

樊以君笑意盎然,白了李九真一眼:“你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吗?”

“我这人确实一本正经,但却从不胡说八道。”

“是吗?你算什么医生呢?你要真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我二话不说,立马脱光光。”樊以君眯着眼睛,“可惜啊,你只是一个半吊子。”

李九真一听,也唉声叹气,说道:“确实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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