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楚当歌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一脸难看地上前将楚当歌扶起来,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离开时,李九真立刻就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谁允许你们走了?”李九真挡在他们面前,一脸嘲弄地说道。
其中一人已经将楚当歌背到背上,见状面容扭曲,十分怨毒地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另外两个亦上前一步,挡在他前面,一人怒喝:“你不要太过分了,师父已经败了,我们也愿赌服输,不打算要回你取走的那根针,以此作为师父说谎的代价!怎么,你还想出手杀人吗?”
“想杀人?先过我这一关!”另一人一脸决然,敌意十分明显。
围观人群当中,也有人有种莫名的兔死狐悲的情绪,一人忍不住说道:“年轻人,凡事得留一线才行啊!”
另一人接茬:“是啊,楚前……楚当歌他刚说了谎,确实不对,根据你们的赌约,你要是从他身上搜到一根针,这针就属于你。现在这针已经到你手上,楚当歌也已身受重伤,你这样拦着,可真一点都不占理了。”
“让开吧,别挡着人家去路,他都输了,还能怎样?”
“就是,人家文前辈都还没说什么,有你在这挡路的吗?”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仗义执言。
其中不乏说话酸溜溜的,也有人用嫉妒或者贪婪的目光频频打量李九真。
按照李九真刚才的说法,楚当歌之所以被称“不死武王“,自愈能力很强,全亏那一枚神针。
现在神针在李九真手上,要是夺过来——
未必不能让自己以后也变成第二个“不死武王”!
李九真挡路的动作,纯属得了便宜还嚣张,不叫人看不惯都难。
文龙也是人,有贪念很正常。
不过他既然亲口允诺不会抢夺李九真白骨针,就肯定会说话算数。
他不再试图夺取白骨针,却也在悬崖上方说了句:“算了,让他们走吧。”
按理说,他都给了李九真“面子”,李九真这会子也应该知趣,给他一个“面子”,把身子让开,放任楚当歌离开。
不过李九真却是偏了偏头,说道:“这可不行,他欠我的,还没还清,得还清了才能走。”
“放屁,我师父还欠你什么?那根针不都给你了?”一人大喝,口水差点喷李九真一脸。
好像失了魂一般发呆的楚当歌这时也都目光一动,落在李九真让他恶心的脸上,冷笑着说道:“你还想杀我?真以为我受了伤,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当我现在杀不了你?”
李九真一笑,抱拳道:“我想杀你,你也想杀我,这不正好么?我现在正式挑战你,你敢答应吗?哦,不敢也没关系,因为不管你敢不敢,我今天都要动手,就是这样。”
“欺人太甚!”
“我说你这人也太卑鄙了吧?”
“恶心!”
李九真这一番话,直接就犯了众怒,叫许多人都不齿。
人家楚当歌被文龙打成重伤,所以理直气壮的跑出来捡便宜?
脸呢?
以为这样就可以踩着楚当歌名声上位,让自己“出名”吗?
可笑!
这样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恶名”。
谁眼睛瞎了,才会佩服。
见这么多人反对自己,李九真登时就莫名其妙了。
“我说你们……是有病吧?我跟他楚当歌有仇报仇,何错之有?需要你们在这儿放犬屁?”李九真嗤笑着说道。
“你敢骂我们放犬屁?”
“就骂你了,怎么着。”李九真雄赳赳气昂昂,“江湖事江湖了,既然有仇,就应当报,我现在就要动手,谁也别想拦我!”
一个女的实在看不下去,呸了一口,说道:“你瞎说八道什么?人家楚前辈,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就欺骗你罢了,代价就是那根针被你得了去,这还不够?非得把命填给你?”
“是啊,哪有这等道理?”
“这家伙好狠毒的心肠,非得赶尽杀绝啊!”
“难怪要练断骨之身这种魔道的功夫,其本质就是一个魔鬼!”
“够了,通通给我闭嘴!”李九真陡然大吼,将手一挥,“都眼瞎了吗?没看到那个姓段的被他狗曰的打死了?”
“切,人家姓段的被打死,自有他的家人说事,关你什么事了?你又不是他儿子,有资格帮他出头吗?”
“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我记得刚刚那姓段的还偷袭过他吧?明明是敌人,还想帮忙出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李九真肩膀一垮,一脸“受够了”,说道:“我真搞不懂你们什么脑子。刚楚当歌打死姓段的,同时也打了我!这铁一般的事实,你们居然也敢混淆视听?”
“呃……”
“这……”
“好像……也是诶?”
李九真这掷地有声的话一说出来,不少人都又一愣。
李九真很悲愤地大声说道:“我前后搜他两次身,他前后两次动手杀我。第一次我动了针,虽然没有碰到他,但让他有所误会,觉得我在偷袭他。我只好认了。可第二次呢,我可是空着手,且真的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根针!在已经证实他在撒谎的情况下,他冲过来杀我。要不是我运气好,是被他受伤的手打中,且不是站在偏山崖这方,我早跟这姓段的一样死了。他要杀我,要置我于死地,我现在要找回场子,哪里不对了?啊?”
李九真一边走,一边往前走。
这下,挡在他身前的人都纷纷让开了。
刚李九真和段姓男子同时承受楚当歌雷霆一击。
结果李九真活蹦乱跳,一点事儿都没有。
所以让他们一下子忽略了这事儿。
现在李九真一提及,他们才想起来,登时就觉得李九真说得有道理。
既然楚当歌对他下死手,李九真又凭什么不能报复?
刚呸了他的那个女的支吾了一番,还是忍不住说道:“既然你毫发无伤,楚前辈却已是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不能宽恕一下吗?”
“宽恕?”李九真嘲讽地看着她,“我现在把你衣服扒光,再给你买一套新的换上,你也毫发无伤,愿意宽恕我吗?”
“你——”
这女的勃然变色,捂住胸口倒退,脸色苍白,很恐惧地说道,“臭流一氓,你该死!”
李九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也毫不掩饰嫌弃之色,后退着摇头:“不好意思,我刚没看清楚,所以收回我说的话。”
“……”这女的羞愤更甚,抓着身后一壮汉就吼:“你死人啊,看别人这么欺负你老婆?去打断他的腿!”
“啊?”这壮汉有些迟疑。
开玩笑,李九真可是断骨之身,硬受楚当歌全力一击而不死,自己哪儿是对手啊!
李九真冷笑,说道:“我不过打个比方,就要被你打断一条腿,就你这下贱玩意儿,也有资格叫我宽恕?滚你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