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一起吃饭的,由小雅请客,说是要谢谢李九真的出手相救。
不过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宁子墨出来。
小雅便打电话过去,问她在哪儿。
“啊,你有点累所以就先回学校了?怎么……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哦!”
小雅把电话挂掉,目光一撇站旁边的李九真,忽然就有点不适应。
有的女孩子就喜欢结伴,互相依靠,更有安全感。也不会觉得尴尬。
像小雅,拉着宁子墨一起请李九真吃饭,无所谓啊,反正都是要吃饭的。
可现在只剩自己一个,却要和一个一点都不熟的男人去吃饭,这……饭桌上都不知道聊什么好不好!
“嘿嘿……”
小雅不好意思地冲李九真傻笑,说道:“喂,那个,阿宁说她有点累先回学校了,要不改天我再请客吧?等阿宁恢复了再说?”
“也行吧,这子墨也真是,既然累了,我可以送她回学校啊,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要我送你回学校不?”李九真随口说。
“呃,不用了,我感觉现在一点都不累,还是算了。”小雅瞥了乌谷娜一眼,拒绝了李九真好意。
她才不想不宁子墨后尘,被李九真玩弄呢。
李九真要知道她这么想,估计会很直接的说——
你想多了。
另一边,宁子墨正缓步走在一条街上,忽然有人拍肩,使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急忙转身,一脸警惕。
入眼的却是一张惊心动魄的绝美脸孔。
“啊,是清歌啊!你刚刚在哪儿呢?”宁子墨欣喜地拉住李清歌的手。
“人太多,嫌挤,就没去看你比赛。”李清歌一贯清冷的声音响起。
“哦,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都饿了。”宁子墨笑呵呵的,显得很高兴。
不远处,林岫止住脚步,并没有跟着过去煞风景——
毕竟她和宁子墨之间,有一段不美好的交际。
她回到李九真这边,继续担任司机,并将李清歌和宁子墨见面的事情说了一下。
“咦,跟清歌去吃饭不累,加上我就累了?我的食量有那么大吗?怕我到这种程度,真是的!”李九真愤愤不平,就要杀去找宁子墨。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李九真拍了一下衣兜,忽然想到要送一点阴阳续命散给白布衣,那就去他那里蹭饭好了,顺便问问那个梁家的财产收过来没有。
一到白氏丐帮在江北这边的据点,李九真才有些奇怪地发现,这里竟已人去楼空。
李九真便又打电话给白过希。
“哦,你们无缘无故,搬家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们被全灭了。”李九真笑着说。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我们好像没惹你吧,怎么这样咒我们?”白过希眼前一黑,哭笑不得。
他将新地址告知李九真,李九真便让林岫继续开车。
半小时后,李九真三人下车,在这等了一会儿。
“真不明白,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吗,连个具体地址都不肯说。也不知道到底在躲谁。”
眼见没人及时赶来迎接自己,李九真颇为不耐烦地说。
乌谷娜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之色,说道:“那个,我离开一小会儿。”
“怎么了?”李九真问道。
“没什么,就有点小事情,马上就回来。”乌谷娜干咳一声,就要迈步走掉。
李九真上下打量她一番,长长的“哦”了声,笑着说道:“不就是想去上厕所吗?直说就好了,拐弯抹角干嘛呢?”
“……”乌谷娜差点摔一跟头,错愕地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前想上厕所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然后我就抱你去,这些事儿你都忘了?”
乌谷娜登时一捂胸口,好像中了一箭,痛得一口气上不来。
她恨恨地瞪了李九真一眼,回想不看过往,更是羞愤得脸色绯红。
她忍住没有破口大骂,以略微古怪的走姿快速闪人。
李九真摇头一笑,见林岫盯着自己,就道:“你也想去?”
林岫摇摇头,没有说话,不动声色脚步一迈,拉开和李九真的距离。
片刻后,白过希亲自冒头,带了几个弟兄过来迎接。
李九真对他一笑,说道:“吃的准备好了吗?”
“我们叫花子吃的东西,你也不嫌弃?”白过希也僵着脸笑笑,“那个对不住啊,让你们久等了。”
“你们干嘛忽然搬家呢,是遇到什么新的仇家吗?”李九真问道。
“没有,就觉得这边更合适住而已。”白过希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迅速转移话题:“你呢,这些天又搞出了什么大乱子?上次你叫我处理的那具尸体,又什么来头?”
“唉,一言难尽啊!”李九真面露感叹之色。
林岫见他这样,抿嘴一笑,大概知道他感叹的是他已经“结婚”了。
根据李九真含糊不清的讲述,他是中了禾久的那种药着了道,才会与禾久有了夫妻之实。
接着就被乌谷娜戳穿,是他主动吻了禾久,才会被药迷倒。
那么有一点就很奇怪了——
为什么李九真会对脸上有个黑印子看上去丑丑的禾久有兴趣?还会趁她不能动弹,凑过去亲亲?
这……怎么下得了这个口?
李九真并没有详说,禾久在正常情况下的颜值,完全可以秒杀林岫。
不然林岫也不会有这方面的奇怪了。
“大概是为了保命,所以动用美男计吧,然后就假戏真做,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林岫有那么一丢丢的同情,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反正她很喜欢看到李九真倒霉的样子,那样真的很有趣。
对于白过希来说,李九真的“一言难尽”,大概就是一种搪塞罢了
他不愿讲,也没办法。
白过希说着:“先这边请吧!我们到房间里聊。”
李九真正要说还有一个人,再等一下,乌谷娜就已然折返回来。
白过希转身,在前面引路,也在转身的这一刻,不经意一瞥,然后又定睛锁定了乌谷娜。
“是她!”
白过希登时就浑身一激灵,差点拔腿就跑。
上次乌谷娜一个人冲进他们大本营,一招下蛊,就让他们父子俩中招,毫无还手之力。
在中蛊的短暂时间里,他们都一辈子忘不了那种无比剧痛的感觉。
这种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
为了不让李九真笑话,所以白过希没告诉他——
他们搬家最主要就是害怕李九真去巫黎族报复失败,然后这个女人又跑到江北大开杀戒。
结果李九真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可为什么这个女人也都追了上来?
“难道……”
白过希想到某个可能,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