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出长青路,就是因为他想要警方到那里去调查,当时他和王明朗王莉莉交易的时候,万一有工作人员无意之中看到,那么不就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了吗?
可惜恽夜遥没有相信他,而眼前的付岩,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这让王海成焦虑不已。
错误的判断会带来错误的结果,看来这一次,恽夜遥和付岩一样,判断都没有走向正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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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岩回到休息室里准备再次审问,这一次,他的矛头是会集中在王明朗身上,还是指向王海成呢?这个就要看我们的付警官下一步想知道什么了。
另一边,小谢去了海边,他似乎目标非常明确,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前走,很快身边就看不到游客了,晚饭之前,基本没有人会留在海边闲逛。
晚潮渐渐吞噬着平静的海岸线,在小谢脚边进退,原本干燥的沙滩被打湿了,连同小谢的脚腕和裤腿,他加快脚步向前小跑,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两次,可小谢完全没有意思要接听。
在他的前方,一个人也看不到,碧蓝的天空也开始暗淡下来,小谢的心情就像那晚潮一样波澜涌动,却又无法惊涛骇浪般的起伏。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那是一首温柔的歌曲,可惜小谢现在没有心情欣赏,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远远的向大海扔去,接着突然之间大步在海滩上奔跑起来,仿佛要去追逐远方的地平线一样。
一个比一个深的脚印被大海吞没,渐渐的小谢的身影也被吞没了,只能看到白色泡沫样的浪花此起彼伏,海滩上再无任何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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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下午4点多钟,小谢去海滩已经一个小时左右了,现场警员大部分都回到了警局,在等他开专案组会议。
局长连打小谢四通电话都没有打通,正在发火,小谢的失联让他们原本安排好的计划要重新改动,两个警员已经出发前往海滩确认情况,办公室里气氛紧张,局长自己临时当起了专案组组长。
不去管他们会议开得怎么样,我们的重点在谢云蒙和恽夜遥那边,莫海右此刻正马不停蹄赶往王海成家,准备勘验那里的两具尸体。
颜慕恒依然留在机场,做着无关紧要的‘杂役’,不过王莉莉的事情都被他一点一滴看在眼里,付岩认为王莉莉是因为对王明朗感情深,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与警方对抗,颜慕恒可不这么认为。
王莉莉在提到王明朗的时候,眼神是淡漠的,一个人有没有爱情,瞳孔中的光芒可以最准确表达出来,这一点还是恽夜遥教会颜慕恒的。
当初,在诡谲屋中,恽夜遥利用他的感情帮助谢云蒙破案,虽然这里面也有他自愿的成分在,但是事后颜慕恒才体会到,他看谢云蒙的目光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光芒,而看自己的瞳孔却是暗淡的。
就算演技再好,也有区别,现在,王莉莉也一样,没有光芒,只有像暗夜一样的淡漠。
颜慕恒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按着手机键盘,把自己听到和看到的告知莫海右,这是莫海右交给他的任务,旁观审讯过程,将重点告知他,而且莫海右不希望付岩看出颜慕恒在做什么,这也是他临走时对颜慕恒说那句话的真正意义。
付岩这个人莫海右一眼就看穿了,正义有余而智计不足,他可能审讯一般的犯人会很得心应手,但对于凶手推到他面前的替死鬼,他却不一定可以看出来,就像王海成和王明朗。
他们与案子脱不了干系,但绝不可能是凶手,现在莫海右要弄清楚的是,王海成和王明朗是一起在计划欺骗,还是心中藏着不同的担忧。
若是一起欺骗,那就说明凶手只设置了一层假象,只要弄清楚三个人背后的秘密,凶手也就呼之欲出了;但如果心中藏着不同的担忧,那么假象就不可能一层,莫海右要搞清楚到底王明朗和王海成谁是第一层假象,谁是第二层假象,这很重要。
颜慕恒当然理解他的意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法医怎么排斥他,当想要他做什么的时候,颜慕恒总是能第一时间明白法医的意思。
另一边,莫海右坐在出租车里面,手机不断震动着,他也把手机放在膝盖上,每一封短信都像在印证他的猜测一样,莫海右渐渐嘴角露出了微笑。
“是女朋友发来的信息吧?”边上热心健谈的司机开口搭讪。
莫海右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不是。”便不再做声了,司机见搭不上话,只能专心开车。
时间是下午4点20分,莫海右看了一下表,对司机说:“麻烦稍微快点,我赶时间。”
“好,我尽量走小道吧,马上下班高峰要来了,大路容易堵车。”司机说完,打了一把方向盘,朝着一条小道上拐进去。莫海右则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看着窗外。
等莫海右到达流浪狗收容所,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应警方要求都回家了,只留下住在收容所里的陆阿姨一个人陪着那些小狗,她把大门紧闭,反正胡同铁门的钥匙已经交给警方,该问的也都问了,不会有人再打扰她。
径直走到沉木严的尸体旁边,莫海右到处寻找恽夜遥和谢云蒙的踪迹,可是却没有发现这两个人。
他问留守的警员:“恽先生和谢警官去了哪里?”
“不清楚,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去了其他的现场。”警员回答。
“去了其他现场吗?”莫海右重复着,要说他们还没有看到的,就只有园景别墅区的现场了,看来恽夜遥还是不放心家里,等不及他过来。
等会儿这两个人一定会电话联系他,莫海右想着,开始仔细勘验沉木严的尸体。明显可以看出,现场被人动过,土堆是新扒开的。
“是你们把沉木严的尸体挖出来的吗?”莫海右问警员。
“不是,是谢警官挖出来的,但他没有挪动尸体,沉木严本来就这个样子躺着。”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