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他那不是找死吗(1/1)

苏老大徐大庆要搬走,三儿又想起老甘想租厂房的事。晚饭后,三儿牵着丽晃到徐大庆家。占永华给三儿泡了茶,给丽拿了雪糕。徐大庆问三儿:“陈老板稀客呀,找我有何贵干哪?”三儿靠椅子背上,捏着脖子笑笑:“听我伯,徐老板有乔迁之喜呀。”徐大庆也笑:“怎么了?准备出血呀?”三儿叹了口气:“不出血行吗?到时我气。”

“别听大庆胡。”占永华埋怨道,“大庆准备到你家找你帮忙呢。”

三儿不解地问:“找我帮什么忙?”徐大庆:“找你帮我搬家。”三儿头:“提前跟我一声就行。”徐大庆又:“吧,找我什么事?”三儿伏身挠挠头:“我有个朋友,幸福圩养鱼的老甘,想找地方办个鱼干厂。”徐大庆不舍地打量着房子:“租房子是吧?我这房子比你那房子是差,空心墙,你那是实心墙,在徐庄算好的吧?做鱼干,那得糟成什么样子?”三儿生涩地笑笑:“你还准备回来呀?”徐大庆摇摇头:“这房子给我姐住。大圩胡家畈知道吧?三间假齐檐做在圩堤上,没出场哪,大路就在窗根底下;进城买房又没钱。现在过不来,田地丢不掉。等我姐夫多赚吧,赚钱到清水找事做,不要他种田了。我姐夫在外面打工,这两年还行。”三儿咂咂嘴:“胡家畈是不行,圩,圩堤窄了。”

“不房子了。”徐大庆犹豫了一下,“你来了正好,是要去找你。”

三儿扬扬手:“搬家呗?不了吗?没问题。”徐大庆摇摇头,叫占永华带丽到到房间去了,再接着跟三儿:“金冬生。这家伙迟早要出事,他妈的胡来。五毒他占四毒,白粉买不到,要不他也上。”三儿吃了一惊。徐大庆又:“我跟老朱劝他,家门口人,也不能看着他往坑里跳哇,听不进去。在外面呆着,不能不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玩也得有节制。还没住下来呢,他就打听了,这里有漂亮的吗?”三儿无奈地摇摇头。徐大庆低头压低声音:“知道吗?他现在用的都是厂里的钱,厂里的款子,他给结了。开始我也不知道,老朱跟我的。那款子本来不归结他,直接打到厂里,提成早就拿过了。”

“操,”三儿紧张起来,“他那不是找死吗?查出来不就麻烦了吗?”

徐大庆咂了下嘴:“你们两家关系不错,金冬生老提到你,再碰到他你劝劝他。金华南是好人,操,可怜巴巴的。我做这房子,他跟金华兴做工,别人站一边话聊天喝茶,就他一个人忙活。我你也歇会儿,一个人干也快不起来;他,华兴是我本家兄弟,我多干也没好了别人,好了自家人。”三儿吁了口气:“就怕老子话他不听哪。”。

“吧,尽尽人事呗。”

“厂里现在知道这事吗?”

“肯定不知道呗,”徐大庆,“知道不就找他了吗?关键是他有这个胆,下回他还敢。数额大了要坐牢的。大田阀门厂周雷光不就是这样吗?把厂里钱结回去了,做了栋楼房,开了个店,判了五年呢,现在还在吃牢饭。他妈的从牢里出来,以后怎么做人哪?”

回去的路上,三儿招呼丽:“冬生的事跟谁也别。”丽答应道:“我就听到一,不会的。你不让,跟妈都不。三儿,冬生不会坐牢吧?”三儿长哼一声。

第二天午饭后,送走童志辉和刘燕,三儿把车拐到双塘,到金华南家门口停下来。金冬生给三儿开了门。进门后,三儿问金冬生:“干嘛呢?”金冬生揉揉眼:“睡觉。”三儿冷笑一声,打量着阴暗的屋子:“叔跟婶在外面忙活,你在家睡觉,好意思吗?”

金冬生拖开桌边的椅子。三儿盯着金冬生问:“拿厂里多少钱?”金冬生吃一惊:“老朱跟你的?”三儿上手一拳打在金冬生脸上。金冬生呆了,忘了叫疼,忘了擦鼻子里流下来的血。三儿轻笑道:“时候就你怂,他妈的打个架躲一边,没尿裤子。现在长能耐了,学会当贼了。我告诉你,不想坐牢趁早把钱还了,自己还!别指望别人。要么躲我远,否则看你一次打一次。”金冬生犹豫了一下,颤抖地擦擦鼻血:“三儿,我自己还的。”

“还有呢,”三儿,“巧珍的钱一分不准动,家里的钱一分不准动。”

金冬生怯怯地看着三儿:“拿到提成就把钱还了。”三儿头。金冬生又问:“这回还了,以后不管我行吗?”三儿上下打量了金冬生一番:“你以为我想管呢?我看叔婶跟我们家的情份,看我们时候情份。你要是做贼,对不起,还打。”金冬生又擦擦鼻血。

徐大庆搬家那天,徐大庆问三儿:“跟金冬生了吗?”三儿:“揍他了,保证以后不敢了。”徐大庆笑笑:“狗日的真狠。”三儿招呼道:“这事别传了,你跟老朱一声。”徐大庆摇摇头:“了厂里不就知道了吗?厂里知道,他就开除了,盖后都没人用他。”

“谢谢了大庆。”三儿头。

“谢个什么呀?都是家门口人。”

“不了。”三儿打量了一下徐大庆的新家,“你这面料不是榉木吧?”

徐大庆头:“用了不少花梨。”三儿佩服地笑笑。占永华骄傲地:“我们家大庆就这好,顾家。”三儿:“那是,向大庆同志学习。”占永华笑了:“你也顾家。”

占永华收拾房间去了。三儿轻声问徐大庆:“那边也摆这么平?”徐大庆翻眼道:“破孩子变坏了。”三儿鬼鬼地笑了起来。徐大庆提醒道:“一会儿要来人,别胡八道,那些家伙一扯就没边,露了麻烦就大了。”三儿头。徐大庆又:“老朱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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