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巨大骷髅头出现之后,在墨云的攻击下已经捉襟见肘的林王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轻咬舌尖,喷出口精血在魔杖上,无数虚幻林木随风见长的同时,身形有如一股淡淡的轻烟,迅速的朝堡垒内退
几乎同时,龟井等一干强者也述生平的绝招,摆脱了老头儿等人的纠缠,当他们的身形刚刚进入堡垒,整个堡垒冒起一阵黑雾,无数幽魂仿似突然自虚无中涌现,鬼哭狼嚎般浮游在堡垒的四周
老头儿等人的反应也是迅捷无匹,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已急如流鸿般扑向堡垒。
“不要追了”已飞掠过来的令狐绝冷喝道凌空的双翼一斜一卷,美妙无比的倒翔一圈,落在了老头儿等人的身前。双眸毫不稍瞬的凝注着已遮天蔽日的黑云,纵然此刻那巨大的骷髅头已经消失,现在看只是漆黑一片。
“快,快些退。”远处的金灵挥动着双翼,清脆的语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没有稍停,令狐绝冷静地道:“暂退”
老头儿等人也不傻,都直觉得感到一丝的不详,在身形半侧的刹那齐齐向后跃
一道如闪电一抹的光影射来,是墨云,它的双眸里,也隐露着一丝畏惧
可此时,黑云压的更低了,隐隐透射出里面黯淡的火光,夹带着丝丝的鬼气,天地是一片深浓的黑暗,诡异的,不可预知凶吉的黑暗。
周遭的空气似也在应合着这样的恐怖气氛。忽然间宛如变得寒瑟了。充满了一种冥寂的。妖魅的的意味,就像一双鬼眸在虚幻中盯视着你,令人毛骨悚然。
受这种气息的影响,压后的令狐绝心中不由冒起了一股冷意,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冥王
仿似是在印证心中他心中所想,黑云里传出一声含有挑逗、不屑的意味的阴笑来,
这笑声仿似有股特殊的力量,让人的心神在骤然间有种堕入无尽深渊的那种悸骇和惊悚。
“砰”的一声。体内的赤子晶心再次泛起晶光的跳动了,令狐绝迸然醒悟,他放弃暂避的念头,双翼轻敛,一道绚丽的白光从他的体内泛出,在深浓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耀眼,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弧线,轰然地大喊道:“都聚过来。”
最先赶到的是墨云,不,应该是烈炎和曼丝。她(它)们俩个,根本就没退。一直就在令狐绝的脚下。老头儿等人也迅速的围了过来,脸上都微带汗渍,神情也异常的凝重。紧接着,金灵他(她)们也飞了过来,最后才是竭力控制着鹰马的精灵弓箭手,和鹰马族人,他们没有靠的太近,只是远远地排列着,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一靠近的话,鹰马就会变得癫狂。
目光仰注黑云,令狐绝冷静地道:“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我们都有一战之力”
话音未落,一侧的金灵却是稍显惊恐地道:“这是灵魂的力量,不受天地灵气约束,我们未必抵挡的住。”他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心中也明白,在这股强大的灵魂力量前面,逃,那只会死得更快。
灵魂的力量?令狐绝有些不解,刚想发问,黑云奇异的变幻,一道碧中泛红光芒破开云层射出,一个巨大的丑陋的头颅从破开的云层中探了出来,只有黑和白俩种颜色,黑是整个头颅的肌肤,白是眼眸中跳动的火焰,这颗头颅的额上,赫然还生长着一只半曲的,森白色的独角,和地狱里生着獠牙鬼面的恶魔一般无二。
无数仿似幽魂般的鬼火在虚空中浮现,在鬼脸的四周跳跃着,青色的火苗子闪映,那回眩的光芒,更让那鬼脸狞恶裹泛着一股森森的鬼气
墨云怎么说都是王级神兽,心中的那丝畏惧反而激发了它的傲骨,一团炫目的白光浮现在它的鹤顶处,一颗掺杂着血红异彩的珠儿滴溜溜的旋转,在迸射出万丈霞光的同时,丹珠化针,一根长有五尺,晶莹剔透的玉针,隐隐流灿着溜溜成形的金红异彩,倏尔一飞而上,瞬间隐没于虚空
再出现时,针尖已没入那狰狞的鬼脸,“轰”的一声,鬼脸被震碎成无数带着灵魂气息的黑雾,浓厚的黑云仿似也被墨云的天赋神通被刺穿了,有一线光亮投入,有风在流泻,轻轻的风,还发出虚渺的啸号,似哭似咽。
所有人、包括令狐绝在内心中都有种狂喜蔓延心头,可这种喜悦刚刚浮起,就被一声响彻了天地的厉嚎之声给淹没,俩团隐没于虚空的森白火焰再度浮现,那震碎的黑雾瞬间又凝聚成狰狞的鬼脸,它显然也怒了,那独角在黑暗中浮动着冷森的白芒,一股近乎惨白的光柱投射下来。
早有准备的金灵他(她)们也各自施展了魔法防御,水盾、木盾等等,在白光下仿似不堪一击,还未触及,就已经崩裂,同时传出的还有金灵他(她)们痛苦的哀叫声,一个个手捂脑袋,双翼已无力挥舞,纷纷坠落下。
墨云也喷出一团白雾,虚幻缥缈的和白色光柱纠缠在一起,虽然能勉强的支撑,但从它细长俏丽的腿的微微颤抖中可以看出,它挡的很幸苦
没有丝毫的犹豫,令狐绝轻吟道:“法则、冥灭”黑色的冥灭之光无形渗透,在法则气息接触白光的刹那,他的灵魂似乎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像隔着层云雾,又像逐渐远……
白色光柱在白雾和冥灭之光的联手抵御下,终于涣散,可在涣散的一刹那,墨云哀鸣了一声,横移出数仗,眼眸里竟是痛苦之色。
而令狐绝则更惨,只觉得灵魂仿似受到一种重击般,那种痛楚是以前从未体验过来的。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也坠了下幸好老头儿手快。接住了他,一个王级神兽墨云,一个战力比半步王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令狐绝,再加上五个初阶魔爵的精灵,竟然在各自受创的情况下才能联手抵住这鬼脸的一击,这让老头儿等人惊骇万状,满脸骇怖之色。
而这时,曼丝动了。她高高浮起,黑暗圣剑悬浮于头顶,长发无风飘动,冷漠地不带一丝表情地轻吟道:“末日之刃之惩罚”她的尾音拉得又长又狠厉,只见黑云颠倒起伏,有隐隐的雷声响于云层之外,鬼脸双眸中跳动的灵魂之火稍显了黯然一点,它的巨口张开,“呼”的吐了口气,阴风顿起。充斥天地,无数的幽冥鬼火宛如流星火雨般洒落下来。
墨云动了。烈炎动了,稍有兄复的令狐绝也动了,白雾,烈焰,绿光冲天而起,于是,一切都模模糊糊了,都幻成奇形怪状了,有一层蒙蒙的氤氲浮起,在这层蒙蒙的氤氲中,任什么全在变异,任什么全在跳动,天与地,也宛如开始在旋动,在颠倒了……
当这种幻像消失,黑暗再起之时,令狐绝的铠甲、羽翼皆以隐没,一抹血丝从他的嘴角渗透出来,是的,适才那短促的时间里,令狐绝不啻已在鬼门关上徘徊了多少遍,那幽冥鬼火竟然有侵蚀灵魂的作用,他的境界最低,所受的伤害也最大,要不是有夜魅和玄风的全力相助,恐怕此刻他的灵魂已被侵蚀,但就算如此,这瞬息前后,他的四肢百骸已刺痛酸软得仿佛俱被生折了一样,只能勉强站立着。
老头儿等人只能干着急,他们只是半步战王,空中的鬼脸他们是攻击不到的,眼神中,全透露出无可掩隐的惊悸与震骇。
力王和老头儿左右扶住身形椅的令狐绝,忍不住面色发白。老头儿微带颤音道:“堂主,别挡了,让攻击落下来,我们自己挡”
令狐绝木然的摇摇头,他之所以虚弱是因为灵魂,其实斗气和魔力并没有消耗太多,他凝固心神,再度站稳身形,一道绚丽的光芒在他手中浮现,凝成散发着高贵意味的太阳神弓,如钻石星辰般的弑皇箭带着一抹绚丽的光芒一闪而没,鬼脸顿时崩裂开来,这次崩裂比墨云先前的丹针引起的效果要大上许多,几乎把整片云层都给轰碎了,无数的幽魂在旭日的光芒下,纷纷泯灭,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如此高昂,又如此尖厉,宛若冤鬼夜泣,恶魂呼啸,能把所有人的心全给惊寒了……
凝视着逐渐涣散的黑云,令狐绝的唇角终于牵起了一抹笑意,那迅速石化的脚所带来的冰冷和麻木掩盖不了他心中的温暖
就在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心有余悸的想怒声高呼之时,那飘散的黑云竟然又汇聚到了一起,只是小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俩团灵魂之火再度隐现了出来,黯然无光,却依旧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一种绝望和悲哀抹上了心头,就算他们能抗住接下来的攻击,那也无力在阻挡堡垒内的林王众人。
墨云又是一飞而上,洁白的羽毛像一片片晶莹的穴,闪耀出令人迷醉的晕彩,烈炎也蹄踏虚空,紫金色的火芒熊熊燃起,仿似是太阳神车前的神马,龙首长嘶,隐隐的龙吟声带起了一片隐约的风雷。
显然,这俩只已入王者境界的神兽是准备拼命了,它们的灵魂要比令狐绝强大太多,只是它们的攻击还远比不过太阳神弓和弑皇箭
此刻,已没有鬼脸,只有跳动了灵魂之火,森白的火焰在黑云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凄怖一股冷森的寒流侵袭着所有人的全身,笼罩着所有人的心里
令狐绝此刻只能看了,他的面色是那么灰白,那么憔悴,又那么衰疲,一股本能的求生欲与血淋淋的复仇意志支撑着他,他想到了黑色祭盆,这个曾经诡异地救过他和思思命的残缺神器,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救他和所有兄弟们的命?
不管有没有效,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他还是心念一动,准备取出来。可在灵识侵入储物戒指的瞬间,他发现了一种异像,许久没有动用,也一直未曾注意的锁魂碑竟然散发着莹莹的光彩
一种直觉,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令狐绝把锁魂碑取了出来,再取出锁魂碑的刹那,悬浮在空中的灵魂之火竟然毫无预兆的萎缩了,几乎同时,落入令狐绝手中的锁魂碑那么煞气慑人的闪泛着眩目的寒芒,隐隐流灿着光彩竟迸射出,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锁”字,这“锁”字滴溜溜的旋转,万丈祥光罩上那俩团灵魂之火,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通道
不可一世的灵魂之火此刻仿似被牢牢锁住,挣扎着,却一点点的被牵引过来,含蕴了狂虐的声响飘扬在空中,那悬浮的“锁”字,竟然猛地往后一缩,那灵魂之火顷刻化为无数的灵魂气息沿着光柱通道没入那巨大的光形“锁”字内,锁字又顿时隐入锁魂碑内,锁魂碑也变得黯然无光除了隐隐的空洞的渺渺声响在消散,好似一切又回到了这鬼脸出现前,黑云缓缓飘散,有一道黯淡,却足够让口呆目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老头儿等人欣喜若狂的阳光洒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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