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上官蜜儿并没有把令狐绝下意识的反击放在心上,她深信,在自己焰火针刺入心脏的刹那,一切都将结束。可是她错了,汹涌澎湃的斗气并没有像她预料般涣散,而是更霸烈的涌入她的体内。假上官蜜儿慌了,虽然她的境界要比令狐绝高上不少,但受姿势限制,一时她也摆脱不了,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渗杂在骨骼碎裂的刺耳声中,伪装出来的苍白面孔,这一下是真的变了颜色
可毕竟是巅峰战爵,在千钧一发中,她把画笔使劲一旋猛抽,激lie的疼痛让令狐绝全身颤抖,斗气骤然一松。趁这个机会,假上官蜜儿猛向斜翻,她挣扎着的身体尚未朝下坠落,令狐绝带着一脸的冷汗,双脚闪弹,“砰”“砰”两响,又将假上官蜜儿踢得凌空兜转,窒闷的呻吟着手舞足蹈摔跌出几丈之外。
而令狐绝落地之后,也是和他的对手一样踉踉跄跄,几乎站立不住。他的胸口破了一个血洞,赤漓漓的鲜血从捂着的指缝里渗透出来,连心的痛苦扯着他脉搏的跳动,五官因julie的疼痛而变的扭曲和狰狞,汗珠儿滚落
在假上官蜜儿发出惨叫的同时,力王和野狼就意识到不妙,他们冲了过来,却被先前的那个少女和中年人拦住,瞬间混战成一团
令狐绝有如石雕般僵立着,从捂着胸口的指缝处竟透出奇异的橘黄色的光芒。没有人注意,可令狐绝自己qingchu,他看到自己的心脏竟然诡异的突扭着。每一次跳动。都带起一焰星芒。这星芒化为极为浓稠的溶液,又渗入心脏之中,渐渐地,心脏仿似带上了一层晶体般的光泽,一股玄奥的气息融入他的灵台。可他没时间领悟,在疼痛消失,斗气恢复着刹那,侧首望向那个假上官蜜儿。她已经撑持着坐了起来,满头的秀发蓬乱披洒,脸上沾满沙土。她坐在那里,模样透着异常的痛苦及惊窒,腿骨业已碎裂,腰肋间也挨了两脚,这种骨断经损的伤势,可不是光靠境界就能撑下的。
令狐绝冷冷看了不远处的战圈一眼后,收回目光。力王和野狼已经占尽上风,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令狐绝的状况远远好过他的对手。也不急着来救援,专心致志的对付起眼前的对手来。
试着深深呼吸了几次。令狐绝惊喜的发觉,这致命重创竟没给他带来多大麻烦,也深知,这一切和他体内心脏的异变有直接关系,不过他没时间研究,一步步的逼近着,瞳孔深处,不用说,那是遍布杀气的。
虽然表情中透露着一抹无可言喻的惊诧,假上官玉儿一双眼眸还是锐利冰寒地注视着令狐绝,敏锐的直觉和所获的情报已告诉了她──眼前年轻人,是个极其强悍、狠厉而又冷静的人,想脱身,乃至活下的可能性都不大。
令狐绝深深的凝视着,一个字一个字迸自齿缝:“你们到底是谁?”
假上官玉儿的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而颤抖:“中了我的火焰针,竟然不死,令狐绝,你又是谁?”
令狐绝不由一怔,这女子的话竟里然带着某种玄奥的意味,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确实太多诡异,连他自己也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可此刻,他没有心情品味这些,只是意念一闪,就抛之脑后,低沉地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说完,唇儿轻启,吐出冷冷的几个字:“法则、轮回。”
妖冶的轮回神火瞬间把假上官玉儿给围了起来,焚烧着释放出来的斗气护盾。假上官玉儿带着那种不可言状的绝望神情,顷尽全力防御着,但强烈的热力还是透过护盾灼烤着她的肤体,那滋味,就如同被丢进了烘炉一样的痛苦
这招够狠,尤其是对一个双腿暂时不能动弹的人来说,轮回神火简直就是死神的化身。可令狐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他微眯着眼眸注视着,对于一个想置他死地的敌人来说,他是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的。
护身斗盾被瞬间焚烧一空,凄厉的长叫瞬间响起,“令狐绝,你会有报应的。”火焰染身的刹那,假上官玉儿在无比的痛苦中泣血诅咒着,这是本能驱使的一种盲目反应,其实,她的意识已经混乱,大半个身子已经被轮回神火,一种烤肉炙油与焚毛的恶臭散发出来,她的面孔全都变了形,好像融化了的蜡脂,那模样,惨不忍睹。
已经疲于应付的少女和中年人被不似人声的凄怖尖嚎给吸引过来,炼狱般的一幕让这俩个以杀人为业的人同时倒吸了口冷气,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惊骇之情,可这惊骇之情还未消散,那中年人已怪叫着抛洒出两溜赤漓漓的鲜血倒翻出。是野狼,冷煞的他还想继续动手,却被令狐绝给远远阻止:“住手。”
三人都不明白令狐绝是什么意思,停了手,一时僵住了,连刚从地下爬起的中年人也捂着伤口站在那里,目视着那惨绝人寰的景象,那已不是他熟悉中的人,而是个混身燃烧着火焰的怪物,黑白相间的火苗在躯体上笼罩焚烧,“哔哔磁磁”的声音,更带着半透明的可怕形状,眨眼间,已灰飞烟灭
力王和野狼也似乎不敢置信令狐绝的残忍,面面相觑。在这几天的接触里,令狐绝一直是温文儒雅的,就连偶尔的狠厉也被他的谋略给掩盖,让他们几乎忘记了,令狐绝和猎鹰的铁血之名。
令狐绝视若无睹,只在目光流转之间才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忍,这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和感悟,再娇媚的美女、再彪悍的勇士,在岁月磋磨下。也终究不过是灰尘一片。黄土一堆。神火轮回。残酷的只是过程,对于注定的结果,又何须假仁假义。
他缓缓的步了过,力王、野狼、玄风已经很自然的形成一个包围圈,静待令狐绝的到来。
表情是生硬的,fangfo能体现他此刻的心情,令狐绝凝眸盯视着面无人色的俩人,唇角下弯的弧线更深刻了。残忍的意味也更浓郁了,低沉地道:“给你们一个机会投降,否则,下惩她一样。”
在场的人齐齐一愣,在修炼者的拼杀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劝人投降更多只是自取其辱,养虎为患的事也不在少数。可令狐绝不这么想,先有曼丝。后有黑瞳,让他意识到很多人不是天生就是势不两立的。当然,有些人除外,就好似那假扮上官蜜儿的女子,如果让她投降了,那以后想取他命的人将会更肆无忌惮,他的仁慈和宽厚只能给予一部分懂得珍惜和把握的人,对于大部分的对手、敌人,他所呈现的只有俩个字:血腥
表情是阴鸷的,中年人的目光透露着极度疯狂的意味,他像是献身前的信徒,带着奉献与灵魂的痴迷和冲动,大吼道:“来,令狐绝,过来杀我,除了杀我之外,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而那少女的喉咙却颤移了几下,表情中透露着一抹惊恐和恍惚。令狐绝注意到了这种神情,他目光移转到少女身上,意态中,竟然带有那么点悠闲,不错,是悠闲,甚至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缓缓地道:“虽然我知道,你的年纪可能不像你的外貌一样年轻,不过我相信,对于以后的日子,你还是有憧憬的,你可以不死,当然这不是出于我的善心。”
裸的威胁,明目张胆的诱惑让少女呼吸急促了,她垂下脸儿,掩饰着眼眸深处那抹对生命的渴望,可同样,她的这番举动,让疑惑不安的中年人,切齿如挫,神色狰厉地吼道:“毫妹,别忘记背叛是什么下场?你要知道”
“你的话太多了。”令狐绝俊脸上带出一抹暴戾,叱喝一声。
野狼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陡然间,倏拔跃弹,弹跃的势子未竭,双手弯曲成爪,晶莹透亮的银电闪映着朝还在怒骂的中年人罩落,和力王一样,他的武器就是他的双手。
中年人倏然往横硬接,他是真豁出了,砚台飞舞,空气中立即发出尖锐的啸声,瞬间俩人缠斗在一起,周围开始波动着“丝”“丝”的气流。
令狐绝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野狼要是连那个受伤的中年人都拿不下,就枉称狼爵了。目光是冷漠的,语调同样如此:“我没有太多的耐心,你选择吧?你到底是谁?”
少女抬起头来,略有汗渍的面容上透露着青白,展现着怆楚,带着那种不可言状的绝望神情。她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回答,那等待她的就是死亡。仿似心神不安的瞥了已岌岌可危,却还悍不畏死的中年人一眼,表情略有些羞愧,可还是硬起心肠,咬着唇儿道:“我叫秦毫,他是我的师兄,秦杆”
表情中透露着一抹凝重,令狐绝冷冷地道:“那她是谁?”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少女也就是秦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目光低垂,呐呐的道:“她叫秦画,是我们的师姐。”
师姐。令狐绝笑了,笑得好萧煞:“你们原来是同一宗门的?”
提起宗门,秦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觉得全身都在泛冷,她嘴唇嗡动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人,在如此的环境下,都会有个心里变化的过程。令狐绝也不急于发问,把目光投向斗场,在他把目光投出的一瞬,野狼出绝招了:“天道、狼群。”话音未落,宛如狼形的罡芒,连珠齐射,已经精疲力尽的中年人闷哼出声,连连打着踉跄歪退。鲜血是红得炫目的,像泉水,在中年人的左胸涌出。没有说一句话,他双眼上翻,重重的仰身倒跌在地,死了,很干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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