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淡红色的火莲在令狐绝胸口迅速地形成,每一个莲瓣都好象被凝固的火焰,鲜艳夺目,在令狐绝微微颤抖的手心中越变越大。(八令狐绝整个人也随着越来越浓厚的火元素而逐渐沸腾起来,往日兄弟情深,血肉横飞的场面在脑海里交替闪烁。“燃烧,我要燃烧”令狐绝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呐喊。渐渐地,令狐绝觉的自己的意识好象迷糊起来,陷入了一个混沌的未知世界
粗重的马蹄声撕裂着令狐绝的耳膜,也敲打着他那颗有些癫狂的心。好象过了很久,其实才是眨眼之间,令狐绝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目,原本深邃清悠的眼睛此刻却变的如火般血红。松开半环在胸口双手,一朵脸盆大的深红色火莲腾空而起,在令狐绝的头顶上空不停的旋转。外溢的热气让围在令狐绝周围的几个魔犬小组成员都面红耳赤,隐见汗光。
离令狐绝等人不到百米的科特鲁骑兵也看到了这个异像,但近在眼前的战斗已经让这些身经百战的骑士们忘记了恐惧,兴奋而又狂妄的叫嚣着,手中的刺枪更是不知疲倦的挥舞着。冲刺,再冲刺,被马蹄碾碎的野草也凑热闹似的漫天飞舞,无知而愚昧
令狐绝又笑了,抽动的嘴角构成一道冷酷的弧线,泛红的玉脸上隐见残酷,“梦若心莲,散”随着一声生硬地咏唱,那朵旋转的火莲好象有灵性般的朝科特鲁骑兵的头顶飞去,近一半的科特鲁骑兵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那朵已如磨盘般大的火莲竟无声暴裂,无数的莲瓣宛如四散的烟火,妖艳而又狰狞的洒落。
无数的惨叫同时响起,每一个被莲瓣洒上的骑兵都哀号着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捂着脸,卷着身在地上翻滚,没有火光,没有焦味,只有那无尽的疯狂和疼痛。尤其是数十匹被莲瓣洒上的马匹,都不停地悲鸣,狂奔着,状态极其疯狂。
魔法没有完全阻止科特鲁骑兵地冲刺,在几声怒吼和闷哼中,魔犬小组的成员和骑兵交上手了。骑兵不愧是平原上最厉害的兵种,虽然魔犬小组成员个人功夫远比这些骑士要厉害,可在这一轮的冲刺中,也有不少人负了伤。
本来为了包扎伤口而落后的法思现在也已经赶了上来,没有理会那些躺在地上哀号的骑兵,策马几个飞跃,已来到队伍的前沿。配合着战马速度,法思手中的刺枪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虹,直直的朝正在和几个骑兵缠斗的令狐绝刺去。
令狐绝一个燕子翻身,避开法思的刺枪,手中的黑暗之剑顺手划出几道剑影,在几声痛苦的闷哼声后,俩个骑兵捂着胸口摔了开去,半空中洒下一片血雾。
法思咬了咬牙,白净的脸庞因为刚才的失血而更显苍白,一夹马腹,四蹄腾空,手中的刺枪闪出点点寒星,朝令狐绝临头罩下。令狐绝刚刚荡开了一个骑兵的马刀,来不及躲避,只能侧身硬挡。“诤”的一声,令狐绝微退俩步,双脚一错,用力一旋,腾身而起,手中的长剑抖起万朵寒梅,在无数次的金铁交击声后,又有俩个骑士嘶叫着摔落马下。
这时,修斯等人也已经赶到,手中的猎刀,魔法剑在不同颜色斗气的衬托下,宛如死神手里的镰刀,在砍,刺,劈,削间,夺走了无数年轻的生命,更让沸腾的鲜血再一次永久地冷却。
可人数,兵种的优势在几次的冲刺后逐渐显现出来,百个多骑兵组成的小方阵堵住了正掩护图苏等人转移的拉尔尼等近20个魔犬组员,数十把锋利的马刀同时向拉尔尼等人劈落,宛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近20名的魔犬组员围成一个简易的圆圈,把图苏等围在了里面。
“杀”左肩上已渗出血迹的拉尔尼变得有些狰狞,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手中的短剑毫无顾及的刺进了马腹,在嘶鸣中,一腔火热的马血溅了他全身。阴森森的一笑,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抹过了摔落马下的骑兵脖子。在一种毫无生气的眼神中,六把闪亮的马刀夹着怒吼整齐划一的劈来,卷起一阵呼呼的刀风。拉尔尼双剑飞舞,左避右挡,可毕竟敌人的马刀也不是吃素的,在拉尔尼荡开第五把马刀后,感觉左肩一凉,最后一把马刀夹着一大块皮肉从他的左肩滑过。扬起一阵血雾。
疼,刺骨入心的疼,拉尔尼只见的眼前一黑,浑身一软,差点就要倒下。“不,我不能倒下”拉尔尼使劲得晃着自己的脑袋,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他从小生长在逃奴之家,过着任人欺凌,受人摆布的生活,也养成了他倔强,不服输的性格。父母苍老的面孔,无助的眼神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耳边更仿佛听见他最钟爱的一个妹妹说,“哥哥,我想要个布娃娃”
“啊”拉尔尼甩着脑袋大吼着,淋漓的鲜血随之四溅。“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闪过迎面而来的俩把马刀,拉尔尼再次抬起头来,一脸的血污,俩只眼睛却更加的清亮冷砾。仿佛闪烁着一种未知而恐怖的力量。
一个原本挥刀劈来的骑兵被拉尔尼的眼神吓了一跳,“好可怕的眼神”心里暗颤着,手中劈落的马刀也慢了一拍。拉尔尼冷笑着,不闪不避,手中的长剑急速地朝那个骑兵的喉咙刺去,“以命博命”在那个骑兵不敢相信似地捂着喉咙倒下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一句冷冷的话音。
鲜血在四溅,生命的挥洒,在生和死的边缘,很多人坚强的活了下去,也有很多人无奈的死去。断肢,残血,呻吟,怒哧,在这平静的草原上重复地上演,只有开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修斯等人的勇猛,拉尔尼等人的拼死,都改变不了整个战局,渐渐得,所有人都被分割开了,这里是数百个骑兵围着十几个魔犬组员,那里是数十个骑兵围着几个猎鹰队员。尤其是令狐绝更是被法思和近俩百名的骑兵围得死死的。胜利的女神开始向科特鲁的骑兵微笑。
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在悄然地发生,近俩百名中了魔法,却没有死去的骑兵竟然悄声地爬了起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而且呆滞得,咧着嘴,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一个科特鲁骑兵首先发现了这个怪异的情况,策着马跑到一个相熟的士兵面前,弯下身说道,“乞乞科夫,你们没有事了?那个叫乞乞科夫的骑兵顿了一下,抬起头呆滞地看了看他,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意味。“不好”那个骑兵心里暗颤一下,顿感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和眼神极端相反的马刀一下子捅进了那个骑兵的肚子,血一下子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那些中了魔法的骑兵,一个个红着眼,流着口水朝人最多的地方冲去。科特鲁骑兵的阵形一下子被打乱了,许多骑兵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在自己战友的枪下。疯狂,说不清的疯狂。
其实连令狐绝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自创的魔法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他只是在思思给自己上魔法课的时候听过,当自己的魔法感受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一些魔法的使用会有一种新的突破,到底这种突破会怎么样,连作为精灵的思思都不知道,因为令狐绝的身体构造已经不同于人,也不同于精灵,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怪胎。就拿这个魔法来说,是火系魔法元素感受了令狐绝心里的愤怒,而蜕变成一种奇特的情感魔法,造成了这种类似于精神魔法“蛊惑人心”一样的效果。
“他们中了精神魔法,已经不认得我们了,大家给我杀”初懂魔法的塞尔维千骑长一勒马绳,单手挑飞一个中了魔法的科特鲁骑兵,大声的吼道。略显丑陋的脸流露出一股坚毅之色。
渐渐地,科特鲁骑兵的阵形稳了下来,毕竟这是战斗,他们没有那么多仁慈来顾及同伴的生死,几番残酷的砍杀后,那些中了魔法的骑兵已经死亡殆尽。胜利的天平又开始向科特鲁士兵倾斜。
法思也从刚才的惊愕中清醒过来,看着与近百名骑兵缠斗在一起的令狐绝,心里又惊又嫉,“令狐绝,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有圣战士的武技,更有接近大魔法师级别的魔法,太可怕了,不过,你活不过今天的。”
而身在包围圈里的令狐绝又是另外一番感受,架开刺向胸口的俩杆刺枪,令狐绝身如陀螺,旋转而起,手中的黑暗之剑在无数次地抽抄刺杀中,洒出万千星斗。没有理会中剑骑兵的悲号,令狐绝俊脸一寒,双脚猛踢马头,身形电射而起,在淡淡金光地笼罩下,又扑向另外一个方向的十名骑兵。
“西亚,你们怎么还没有来?”半空中的令狐绝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远处,极目望去,空旷的原野上除了密布着不知名的野花外,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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