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君霏羽的脸,羽若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声音轻柔的道:“你们这一离家就是好几个月,我和你爹不放心,安排好了族中的事物便赶过来了。”
“半道上又接到了昆仑之神送来的请帖,我们正好过来参加昆仑神女的婚礼。”
叶阑接着羽若的话继续说道,君霏羽点了点头,心头却有些诧异。
她原本以为依照昆仑之神的行事作风,顶多就是邀请昆仑周遭的势力,毕竟昆仑在外界一向很神秘,若非自己父亲年轻时走南闯北的,恐怕也不会与之结交。
却不想昆仑之神这般看重絮儿的婚礼,还广发请帖邀请诸方势力前来参加絮儿的婚礼。想到这,君霏羽不禁皱了皱眉,照理来说这本该是件好事,可是为何,她心中却又有些不安呢,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细细想去,却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
妥。
“羽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羽若担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君霏羽连忙回神,她摇了摇脑袋,浅笑着道:“没有,女儿只是在想,既然爹娘到了昆仑之巅,想必其他几方势力也快到了吧。”对于君霏羽的话,羽若倒是没有怀疑,她无奈的看了眼瞪大了眼眸似乎是在等她回答的君霏羽,温柔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想些有的没的,对于这件事,我
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没那么快。”她和夫君思女心切,一路上是风雨兼程,能赶路就绝不休息,故而只用了一个月半就到了,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出发的时间本来就晚,再加上不需要赶路,恐
怕此刻能够行一半的路就算不错了。
君霏羽也考虑到了这点,便没有再聊这件事,而是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的。
要说羽若他们最担心的是谁,那自然是怀着孩子的君霏羽,此时他们的话题自然也是围绕着君霏羽和孩子打转。
当他们知道君霏羽他们才到昆仑之巅,就误入了死亡之海,最后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羽若和叶阑顿时慌了神,连忙上上下下将君霏羽几人打量个遍。
确定他们四人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羽若几人才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熊熊怒火。
“我说了危险说了危险,你就是不听,千方百计的瞒着我们去找冥月,还连累仙儿和霁教主,幸好没有什么事,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你想过我们没有?”
一向温柔的羽若发了火,对着君霏羽就是一通吼,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没一会儿眼泪就布满了整张脸。
看着泪流满面的羽若,君霏羽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却唯独没有后悔,阿月之于她,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即使受到万般磨难,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君霏羽默默说了句对不起,终究,她还是伤害到了身边其她的人。
“你别这样说,羽儿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好在有惊无险,你就不要再责怪孩子了。”没有错过君霏羽眼里的难过,叶阑低声帮君霏羽说好话,羽若看了看叶阑,又看了看君霏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责怪,而是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几人围坐在一
起,倒也其乐融融。有了羽若的到来,接下来的日子君霏羽就轻松多了,絮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直接来向羽若讨教,君霏羽倒是成了闲散之人,每天在庭兰庭轩姐弟两的看顾下老老实
实的当好一个孕妇的角色。
正如羽若他们猜测的那般,其他几方势力的人并没有很快到来,而是在一个月后才陆陆续续的到来,彼时,距离絮儿和独孤晨东的婚礼只剩下半月之余。
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说大也不算大的事,那就是白家来人了。
若是以往,白家的人自然没法轻而易举的就穿过第一主峰的结界,只是絮儿不日就要婚,昆仑之神便暂时撤下了结界,但凡是昆仑周遭的住民,皆可来此一观。
本来这件事对于昆仑的原住民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第一主峰在他们心中就是信仰之地,有生之年可以见识见识第一主峰的风貌,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昆仑之神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做出如此决定,却不想竟然会因此给自己招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你们是何许人?”
福伯听到守卫来报,便立马赶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以白立峰为首,气势汹汹的白家人。
他暗暗警惕,面上却是分毫不显,淡笑着询问白立峰来此的用意。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此次前来我们只是为了向神主讨要一个人罢了。”
福伯依旧没有说话,等着白立峰接下来的话。
白立峰冷笑一声,缓缓吐出三个字来:“白莲花。”
福伯心下一惊,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来寻找白莲花的,再细细端详了一番白立峰的面相,发现其五官与白莲花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心下便大概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把我侄女交出来,我们知道,一月之前她曾因为得罪府上贵客,被人囚禁至此,已有一月之余,莫非神主还要否认?”
白立人也跟着符合,白立峰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三弟,心中担忧愈甚,却无法说出半个否定的话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说了也没人听。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劝阻大哥,可是大哥他们就像着了魔一般,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人会听,甚至提的多了,他还会被大哥训斥一番。
不对劲,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与他认识的大哥完全判若两人,就像是中了某种邪术一般。邪术?白立山身子一震,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大哥他们,会不会真的被人操纵了?不然如何解释他们变了一个人一般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