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月面色憔悴,显然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君霏羽细细的观察了她的神情并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飞扬,嚣张跋扈,反而有些死气沉沉,她温顺的朝君霏羽屈膝行礼道:“之前星月多有得罪 ,散播了许多虚假的消息,损害了独孤家主与夫人的清誉,行为举止多有不妥当,家父家母以及家兄皆为此狠狠地惩罚了星月,让星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此请独孤家主与夫人念
在星月真心悔过的份上,原谅星月这一遭,以后如有再犯,任凭独孤家主和夫人惩罚。”
南宫桀打量这独孤冥月和君霏羽的神色紧着说道:“稚子无状,还请独孤家主和夫人宽恕则个,子不教父之过,今后定会严加管教。”
独孤冥月朝君霏羽望去,君霏羽几不可见的点头,独孤冥月这才朝南宫桀说道:
“南宫家主严重了,既然都说了稚子无状,我与夫人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这流言……”
见独孤冥月和君霏羽松口,南宫桀赶忙接下话道:“这个请放心,老夫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
独孤冥月微微颔首:“既然误会已经解除,这件事就翻篇过去了,说起来,南宫家主与家父是旧相识,按辈分来论,您还是我的长辈,小子斗胆称您一声伯父,您看如何?”
南宫桀自然是满口答应,欣喜的应道:“好好好,贤侄不嫌弃老夫占你便宜就好。”
独孤冥月笑着摇头,君霏羽察言观色见二人和好,当下快步走到南宫星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虽是轻轻一瞥,却看到了这个南宫星月的手臂上新旧伤痕累累,掩住心中的诧异笑道:
“星月啊,之前的事我们就都别放在心上,我是个直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千万不要介意。”
南宫星月有些瑟缩的抖动了一下身体,想把手从君霏羽的手里抽出,奈何没抽出来,小声说道:
“霏羽快别这样说,之前我不懂事,那样胡说八道,实在是不应该,虽说你原谅了我,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君霏羽放开南宫星月的手,嘴角浅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这不像是南宫星月啊!
南宫星海把南宫星月拉在身后,挡住君霏羽的视线道:“时间不早了,家母还在等我们吃饭,就不在此叨扰了。”
君霏羽盯着南宫星海刚毅的面容,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奈何他隐藏的太深,什么都看不出,“慢走,我累了,阿月你送送他们吧!”
君霏羽转身朝独孤冥月说道,飘逸的丝绦从南宫星海的脸上擦过,浅浅的芬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开。
独孤冥月温柔的点头应道,“快去休息吧!”
独孤冥月将南宫家的三人送出大门外,回到正院,看到君霏羽坐在梳妆台前,一件件的将那些精美的首饰往头上戴,见独孤冥月进来,笑着问道:“阿月 ,我戴这件首饰好看么?”
独孤冥月仔细的看了一眼君霏羽戴在头上的首饰,是一根金色的丹凤衔珠步摇,成色都还不错,就是款式有些老了,“你长得好看,戴什么都漂亮,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君霏羽急忙追问道。
独孤冥月接着道:“只不过这些首饰都是母亲那个年代的,过了这么多年,款式也都过时了,你要是喜欢,我吩咐人把这些首饰融了给你做成更漂亮的。”
君霏羽从梳妆凳上站起来,走到独孤冥月的面前道:“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可你也知道,这些都是婆婆留下来的,我们好好保存着留个念想,新的首饰那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缺这一两件。”
独孤冥月眼眶微润的看着君霏羽戴着那根丹凤朝阳的步摇,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一个眉眼端庄,嫣然含笑的女子,他伸手将君霏羽紧紧抱住,头埋在君霏羽的颈窝闷声道:“谢谢你,我爱你。”
君霏羽愣了半晌,笑着回道:“嗯,我也爱你。”
就在两人相拥之际,被独孤冥月放假的仆人们皆回到了独孤府,独孤冥月感受到他们的动静,将君霏羽放开,整理好情绪对君霏羽说:
“他们都回来了,我们去花厅见他们,让他们好好认认你这个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他们将是我们最忠诚的守卫者。”
“嗯。”君霏羽点头应道,由着独孤冥月拉着她的手去花厅。
到了花厅,密密麻麻有近三四十人在花厅等候,带头的年轻人看到独孤冥月和君霏羽立刻跪在地上迎接,其他仆人都跟着跪下迎接道:“恭迎家主,恭迎主母。”
看到为首的年轻人跪下,独孤冥月放开君霏羽的手,将那人扶起,“英伯,冥月实在是当不起您这一跪。”
叫英伯的年轻人就着独孤冥月的手站起身道:“当得起,当得起,就凭家主现在的实力,独孤家绝对会再创百年前的辉煌。”
独孤冥月并没有应和他这句话,而是将君霏羽拉到身边,指着叫英伯的年轻人道:“羽儿,这是父亲身边的忠仆,被父亲赐姓氏独孤,名叫独孤英。”
君霏羽浅浅一笑,从善如流的屈膝朝独孤英行礼道:“英伯,霏羽这厢有礼了。”
独孤英看见君霏羽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连忙退开道:“主母,使不得,使不得啊!”独孤冥月正要开口,君霏羽抢在他前头道:“英伯是公公那辈儿的老人了,这些年守护独孤家的老宅,劳苦功高,不过是一个礼,怎么就受不得了,您千万别客气,以后我跟阿月还要把您当成亲的长辈好好
孝敬。”
独孤冥月看着君霏羽,神色闪过一丝赞许,瞬间恢复严肃的样子。
接下来,英伯向君霏羽介绍独孤家的仆人,这是谁谁谁,会做些什么,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君霏羽时不时的应和。英伯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位新的主母,暂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