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听到公孙峰的话,便五人一组,分散于各个房间,看着他们在屋子里挑挑拣拣,原本摆放整齐的屋子瞬间变得一片凌乱,贤妃脸色难看的厉害,但是想到这件事是经过她的同意的,又只能忍耐着心
头的不愉。
相较于贤妃母子的不悦,公孙峰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虽然这不是真的在抄贤妃的宫,但他相信,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公孙峰甚至激动的垂在两侧的双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禁军的效率很高,很快而数十间屋子就都搜查了一遍,这其中还包括贤妃的库房,以及小厨房,然而,他们并没有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反倒找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殿下,这是从贤妃宫中发现的。”
禁军头领上前,将几尊被人用刀整齐削断了头颅的金龙雕像递给了公孙峰,同时不忘说道:“这一尊是在贤妃寝宫发现的,这两尊是在库房,还有……”
五尊无头金龙雕像都是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发现,其中更有贤妃的寝宫,凶手就算想要谋害,也顶多是冲着贤妃母子来,可是这金龙,却更像是冲着圣上来的。有这个想法的不是少数,谁人不知皇上的象征便是金龙,可是在贤妃宫中却发现了金龙,还是没有头颅的,再联想到近日卧病在床,不见外人的圣上,众人看向贤妃的目光顿时变了,莫非,这都是贤妃在
背后陷害不成?
至于原因,贤妃不是有两个儿子吗?众人理所当然的想着,却忘了南月皇本就中意公孙泽,贤妃又何必铤而走险?
然而,人都是习惯于自作聪明,他们对于自己的答案很是满意,哪里还会去管这中间的那些不对劲,众人已经在心中盖棺定论。公孙泽和贤妃到现在哪里还看不出这是公孙峰针对他们下的一个套,什么帮忙查找凶手,怕是一开始就是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搜宫,不然以他区区一介皇子的身份,哪来这么大的权利,擅自打四妃之首的
贤妃的主意,说出去也会让人诟病。
公孙峰把贤妃母子的表情看在眼底,冷冷一笑,现在发现了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
“此事事关重大,还要委屈贤妃娘娘以及两位皇子尚且待在贤淑宫,待本宫查明真相,定会还三位一个清白。”
深呼吸几口气,公孙峰控制住内心欢呼雀跃的心情,朗声对面色难看的贤妃母子歉声道,他这番大义凛然的模样,又让围观之人一阵赞赏。
三皇子真是深明大义,不徇私枉法,也不落井下石,我朝有此人,当真是一大幸事啊。
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赚了一大票的赞赏之后,公孙峰就离开了贤淑宫,除了他带去的人,其他人等包括常太医在内,尽皆被扣押在贤淑宫中。
“看紧了,一只蚊子不能飞进去或者飞出来,否则本宫唯你是问。”
一出了宫门,公孙峰脸上的笑容就倏地收敛,他冷冷对禁军统领下了命令,这才离开贤淑宫,去了帝寝。对于贤淑宫发生的事,君霏羽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想到公孙峰居然会来这一招阴招,巫蛊之术君霏羽在现代知道的不少,毕竟这是那些宫斗剧里最常见的手段,其中她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汉朝时候的陈
阿娇,她记得那本小说里极尽描写汉武帝对陈阿娇的宠爱,可是一代宠后,却输给了一场巫蛊之术,也是那本小说,让她感觉这些小说尽是一派胡言。只是她没想到,换了个世界,竟然让她真真感受了一把巫蛊之术的影响力,尽管这金龙雕塑与布娃娃不同,但是效果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昨天晚上公孙峰和媛嫔话语里的意思
,奈何她知晓的太晚,现在已成定局。贤妃诅咒皇帝,这个罪名哪怕是皇帝被救醒了,在他的心里恐怕也是一个疙瘩,要想让公孙泽母子三人无碍,那么便要证明这件事与贤妃母子三人无关,而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但是公孙峰生性多疑,又
行事谨慎,肯定不会留下把柄让人看到。
脑海里闪过一道妖娆的身影,君霏羽眼前一亮,她怎么就忘了媛嫔了呢?
念头才闪过,君霏羽心下又是一凛,依照公孙峰的性子,怕是要杀人灭口。
没有多想,君霏羽连忙控制着精神力在皇宫之中搜索,好在媛嫔虽然妃位不高,却极为受宠,她的寝宫离帝寝还算是比较近的,君霏羽很快就找到了她。
媛嫔也已经得知了贤淑宫发生的事,正在宫里得瑟呢,若非这人还有用处,君霏羽看到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就要给她一记精神攻击,现在还是记着好了。
留了一丝精神印记在媛嫔身上,君霏羽就收回了精神力,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又消耗了一些精神,这对于要好几天都不眠不休的君霏羽来说也有点小小的压力,但问题不大。
门外传来对话声,君霏羽连忙凝神屏气,继续扮好自己的角色,很快就有人推门而入,并且脚步声越来越近。
“父皇,儿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心心念念的好儿子公孙泽,为了你的皇位,特意下了诅咒害你呢。”
一坐到床边,公孙峰就迫不及待的说着,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恶意还有喜悦,透露了他对自己的父皇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以及扳倒了公孙泽喜悦。
君霏羽暗暗撇了撇嘴,要是躺在这里的人真是南月皇,哪怕被困在梦里,可是听到自家儿子这么一番话,估计也很是痛苦,这公孙峰还真是心思恶毒。
“父皇,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伤心?哈哈哈,伤心就对了,因为儿臣每一次努力,却换来你的漠视的时候,也是这般伤心。”
变态,跟一个伤患聊天,公孙峰怕是魔怔了吧。君霏羽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想法,公孙峰莫不是对南月皇因爱生恨了?啧,真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