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受的伤?”
君霏羽微微挑眉,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面临生命危险。
看出了君霏羽的想法,靳弋炀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容,轻声说出了压抑在他心头十多年的仇恨。
事情还得从天界势力划分开始说起,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天界同样不例外,不仅有着隐世十大家族,还有着四城。
这四城虽说为城,却是相当于国家的存在,因其城内各有一只上古神兽守护着,所以四城分别取名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天界地大物博,四城是明面上的势力,十大隐世家族分散各地,渗透于各方各面,却又不会搬到明面上来。
上千年来,十四方势力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相安无事的生活着。
然而,这一切都在二十多年前被打破,因为一个名为霁月教的神秘组织出现了。
它刚一出现,就有着成千上万的信徒拥戴着它,这些信徒里有市贾小贩,也有江湖侠客,有不世天才,还有修炼废物。
他们贯穿于各个阶层,他们的实力也是良莠不齐,可是毫无例外的,他们都百分之百的相信着这个教会,甚至愿意为之献出自己的生命。
霁月教刚一出现,就引起了各方势力的警惕,他们商讨着要趁霁月教壮大之前将其扼杀于襁褓之中。
然而,具体的计划还没有提出,就变故突生。
上万信徒膜拜教主之时,突然天降神谕,说十大隐世家族中有人暗藏祸心,若不能及早剔除祸害,便会给整个天界带来灾难。
一时间十大家族都陷入了步履维艰的境地,连带着四城城主也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十大家族。
为求自保,十大家族都是关紧了山门,各扫自家门前雪。
然而,谁又料到,在这样紧张的时候,有着上千年根基的,十大家族之首的独孤家却在一夕之间被人灭了满门!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独孤家?”
连忙打断了靳弋炀的话语,君霏羽急声问着,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涌来,她甚至有种快要窒息而亡的感觉。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张时而霸道时而孩子气的俊颜,左胸腔那儿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阵阵的疼着。
独孤冥月一定过的很痛苦吧,身负血海深仇,敌人却在遥远的地方。
“小姐,你怎么了?”
察觉到君霏羽的不对劲,靳弋炀担忧的询问着,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却又被他否定了。
不会的,当年独孤家可是连孕妇都惨死于刀下,又怎么可能会有活口呢。
君霏羽摆了摆手,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声音淡淡的说道:“无碍,你继续说吧。”
靳弋炀点了点头,又继续着自己方才的话说着。
独孤家的灭亡就像一粒石子抛到水中,只溅起了一点浪花就再也没了生息。
因为这件事,各方势力都对霁月教产生了忌惮,自然不会贸然出手成为第二个独孤家族。
新的十四方势力继续相安无事的生活着,原本以为独孤家的灭亡是结束,到后来他们才发现一切只是开始。
时隔六年,霁月教再次出现了神谕,与上次模凌两可的话语不同,这次霁月教把矛头直直的指向了他们冀南靳家。
那个时候他才五岁,还是懵懂的年纪,父亲让奶娘从小路把他带走,他哭喊着不依,才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火光滔天,依稀中他还能听到族人绝望尖叫的声音。
那些声音自动形成了一幕幕血腥的场面,之后很多年不停的在他梦中出现,也激励着他修炼,然后为族人报仇!
十年磨一剑,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用来修炼的他玄力要远比同龄人高深。
自觉学有所成的不顾师尊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跑下山去找霁月教报仇,可终究,还是他太天真。
十年的时间,霁月教早已今非昔比,天界还是那个多方势力平衡的天界,可霁月教却成了凌驾于平衡之上的超然存在。
他一心想先杀了霁月教教主,再毁了这个控制人思想的教会事实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不仅没有伤的霁月教教主分毫,自己更是被打的奄奄一息,若非有神秘人暗中相助,恐怕他会殒命当场。
可饶是如此,等他一觉醒来,便处于这个昏暗的密室内。
靠着救命恩人留下的丹丸,再加上精心调养,这四年来他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
却终究因为伤的太重,且身体里用一股神秘力量在游走,这几年他的玄力没能再进步,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日渐破败的身体,靳弋炀不禁有些惭愧:“对不起,小姐,我可能不能跟在你身边太久了。”
君霏羽此时却没有心思听靳弋炀的话,她正忙着用意识和团子对话呢。
“团子,看清楚没?你有没有救他的方法?”
看着一言不发装深沉的团子,君霏羽急声催促着。
既然纳入了她的麾下,靳弋炀便是她的人了,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据靳弋炀所言,天界现在乱的厉害,她若是有朝一日去了天界,身边有个对天界了如指掌的高手保护着绝对是再好不过了。
那么,这个人选还有谁能比靳弋炀更适合吗?
听到君霏羽的话,团子脸上浮起一抹惭愧的红晕:“姐姐,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你能用手镯碰碰他吗?”
前两天融合了碎片之后,他和手镯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只要镯子能够感觉到,他就一定能感觉到。
君霏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靳弋炀疑惑的视线中,忽然一把拉过了他的手,做出把脉的动作,实则是用镯子触碰。
很快松开了手,君霏羽面色严肃,静神聆听团子的话。“姐姐,不对啊,他体内分明有股黑色的邪恶力量在肆意毁坏他的身体和抑制修炼,哪里是他说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