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他醒了。。。”一个惊喜的女孩声音钻入了耳朵。李俊飞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张清理绝俗的俏脸映入脸庞,俏脸满面惊喜,大眼睛却雾潮潮的。
好熟悉的面孔。“你。。。你是。。灵儿?”李俊飞昏沉沉的大脑中灵光一闪。
“嗯,是,是灵儿。”女孩听李俊飞竟然能记得自己,不禁满脸惊喜道。“爷爷,快来,他醒了,快来啊。”灵儿一边看着李俊飞,一边连连喊道。
“哎,来了来了,看把你急的,来,我看看。。。”
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搭手捏上了李俊飞的手腕。
“嗯,脉象沉稳,恢复得不错,”老头凝神道,李俊飞看他须发花白,面色红润,长长的头发盘着发髻顶在头上,白胡子直垂到胸前,颇有点《射雕英雄传》里面洪七公的意思。
“我就说嘛,只是刀剑外伤,敷了老夫的仙药,早该醒来的。”
“咦,不害羞,又开始自吹自擂了。”灵儿笑道。
“丫头胡说,”老头一看李俊飞在旁边看着呢,被揭疮疤有点不好意思,“爷爷什么时候吹过牛啊,照我看,这小子是个大懒虫,一直在装睡呢。”老头连连争辩道。
“就是吹牛,谁不知道啊,就汝自己不承认。”灵儿不依不饶,李俊飞嘴角一抽,想笑,却又浑身无力。
“好了好了,赶紧去,熬点稀粥,给你的李大哥吃吧,睡了两天了都。”白胡子老头连忙转移话题。
灵儿俏脸一红,看了李俊飞一眼,“好好躺着,我给你熬粥去。”起身走了。
老头也摇摇头,笑呵呵的走了。
李俊飞浑身无力,看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转了脸,打量打量周围。
这是那种农村老式的齐脊房屋,上面的大梁上,还吊着几个竹篮子,不知装的什么都。屋子不大,陈设简单。自己睡的床对过,是一张大桌子,真正的实木桌子,实木打制,没有漆色,古朴却手艺精湛,看着很是结实。桌上一个陶罐,几个陶碗。桌旁几把木椅,也是手工打制。
桌子靠在墙边,墙上木栅的窗户,往外望去,可见一个院子,一丛竹林正在院角对过,清风徐来,竹叶沙沙。咕咕的鸡叫声不时传来,偶尔掺杂着几声狗叫,伴随着大鹅扑腾着翅膀的叫声。
看样子是个农家小院,听着都是一派的田园景色。
自己这是到了哪里?看样子是灵儿的家所在。灵儿的家,李俊飞回想潭边旖旎的野战风光。想找伊人,却不得见,踏破铁鞋,却又神奇般的在伊人怀里醒来。
真是小说无巧不成书,处女无缘难成妇啊。应该是在神秘山谷了,李俊飞又想起昏迷前,出现的三个神秘汉子,那是在二道梁。
这么说,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在枫叶山里,枫叶山神秘的大山深处。
正胡思乱想着,灵儿端着一个大陶碗走了过来。“粥来了。”灵儿脆声道,“汝饿坏了吧,我熬得米粥,很香的。”
放下了大陶碗,灵儿走过来,扭捏了一下,还是伸臂扶起了李俊飞,靠床头坐了起来。
李俊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麻布料的汗衫裤子,清清爽爽,身上盖着蓝印花的棉毯。
真是饿坏了,大米粥香气扑鼻,李俊飞三两下喝了个底朝天。
灵儿开心一笑,转身又去了厨房。不多时,老头的声音传来,“你切勿好心害他,只能先喝碗粥,把那鸡蛋油饼给我放下。”
不多时,灵儿又端了一碗粥来,嘟着嘴,“爷爷甚是小气,不给你吃鸡蛋油饼。”李俊飞微微一笑,“我现在也吃不下,喝粥最好。”接过了灵儿递过来的陶碗。
有过肌肤之亲,这两日又朝夕相处,灵儿很快没了原来的处子羞涩。反倒是李俊飞,一直昏迷着,现在乍然面对着曾经狂野占有的女人,一下子还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到了这里。”李俊飞边喝粥,边问道。
灵儿俏脸一红,“这是我家。察大哥送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的呢。。。”灵儿小着声音道。
“谁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多亏了察大哥他们,他们去采神仙草,碰巧遇见了你,这才把你救了来。”
李俊飞哦了一声。
灵儿秀目一扬,问道:“李。。。李大哥。。。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听察大哥说,他们可凶了,好多人打你一个呢。”灵儿转而小脸一现寒霜,气愤道,“爷爷还说呢,照我看,死了都活该,恶人都该死的。”
“他们都?。。。”李俊飞惊疑道,
灵儿点点头,“嗯,他们太过凶恶,察大哥把他们全杀了。”李俊飞悚然一惊,**个高手,没想到竟然被三人一举围杀。
灵儿看他神情,一伸舌头,显然,她以为李俊飞吓坏了。“你放心,察大哥他们不是魔头,杀人不眨眼的。实则是坏人太凶恶,还有,察大哥看到了汝的天月剑,为了能保住你,才痛下杀手的。”
天月剑?李俊飞心里一凛,转而忙道:“你说的可是我那把铁剑?”
“是啊,天月剑,难道你不知道吗。”灵儿惊奇道。
李俊飞摇摇头,“不知道,他是一个老猎户送给我的,我只知道它削铁如泥,来历神秘,是把宝剑。”
“哦,”灵儿沉吟起来,“算了,具体什么我也不说不清,等察大哥他们和汝说吧。”灵儿转而一笑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快快好起来。”
一周后,在灵儿的惊心照料和白胡子老头神奇草药的调理下,除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李俊飞已然恢复如初,对身处的这个小村子也探察清楚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山坳,这是一派世外田园。四面环山,青山绿水。有溪流、有池塘,有竹林、有田亩。桃李芬芳,落英缤纷。男人们在田里耕作,女人们在房前屋后浇水种园。老人们在屋檐下闲话桑麻,孩童们在洗头卧剥莲蓬。
人间仙境吗,世外桃源,便是如此。李俊飞恍若到了另外一个神仙世界。
少女灵儿和爷爷自小长大。住在村落西面,小小的三间草屋,两面靠山。不大的院子,收拾的利落清爽。倒是房前,一株不知名的大树,树冠如盖,比之二道梁前那株大树还要阔大。大树下一片大大的平整土地,压得光滑平整,上面竖了不少木桩藤架,一排溜各色的石锁、磙碾等石器摆在那,个个光滑,显然被用的极多。
准确的说,是每天都被用。每天傍晚,村中一帮小子们都会聚集在这里,呼喝连天。年纪大些的单打独练,大石锁一抛多高,个个肌肉隆起。小屁孩们则三个一群五个一队,跑步拉筋,集体*练。
每天总有两三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也过来,指点这些小子们。
白胡子老头笑呵呵的坐在屋前,要么含着旱烟袋,要么端着大陶壶,看着这些小子*练。偶尔也有汉子们过来,恭恭敬敬的一俯身,然后连描带画的讨教几招。
李俊飞下从灵儿那得知,这是村子里专门给爷爷划出的练武场。爷爷医武精通,既是村子里的医生,又是村里的武学师傅。村里的小子,多半倒都是爷爷的徒子徒孙。
神秘的地方还有好多。这里好像与世隔绝,很少见外面世界的文明痕迹,自然也没有了种种的世俗烦扰。这里的人又好像来自四面八方,姓什么的都有,好多还都是古怪的姓氏。比如这个察大哥,叫察哈泰,像个满族人的名字。说的话也是,比之外面,显得文绉绉了些,不时的还会显出些古意来。
李俊飞对这神秘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一天,风和日丽,正在房前的演武场上和灵儿闲聊,远远地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个,正是那晚救了自己的铁线拳大汉。
“察大哥,”灵儿叫道。
大汉哈哈一笑,老远的迎了上来,“小兄弟,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俊飞忙一抱拳,“生龙活虎,”察哈泰哈哈一笑。
“察大哥,救命之恩,小弟真不知如何报答啊。”李俊飞诚恳道。
察哈泰一挥手,“哎,习武之人,没那么多讲究。小兄弟,既然无身体恙了,还请随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