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看着那只罐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罐子是用她上次见过那水晶鱼缸差不多材质做，也就是说，透明。
里面装着一只有点微微发光水母样子东西，不过请注意，罐子里没有水，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类水母没有水罐子中漂浮着。
秋秋以为这是谁灵宠，或是谁休息时候海里抓小玩意儿。
不过接下来拿着罐子曹长老用剑柄敲了敲石案：“都来瞧瞧。”
一众弟子们都围了过去，曹长老左右看看，他站到了一旁石头上，这样即使站人丛后弟子也能看清他手里拿东西。
旁边有人问：“长老，这是什么？”
“问得好，我就是要和你们说，这是个什么。”曹长老用指甲弹了下罐子：“你们看着这象个什么？”
“是鱼吗？”
“我看象一种夜光草。”
“别开玩笑了，这季节哪有夜光草。”
“兴许曹长老是从他药圃里拿来，那儿可是四季如春。”
众人纷纷猜测，不过这些说话都是一些年轻弟子。
有一个门人站管卫身旁，看起来为老成，秋秋一路上也没见他开过口。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管卫身边人也都走酷男路线。
曹长老但笑不语。
直到有个弟子说了句：“这个……这个是魔域一种草吧？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好象是叫什么香雾草还是叫什么。”
刚才那些纷纷猜测弟子都愣住了。
秋秋也认出来了，她书上见过这种草图绘，只不过书上只画了简单几笔线条，既没涂颜色，也没有说这东西会发光，与实物相距甚远。
“这东西叫灵雾草。看起来很漂亮吧？”曹长老说：“确实很好看，尤其是晚上看起来，莹莹辉光，有月光时候看起来美。数百年前魔物出现时候，这种草也随之出现，一开始没人注意到它。后来有人发觉自己明明坚持不懈修炼，灵力却日渐衰减，找了很久才找到原因。这种草他窗户下面长了好几棵，他一点都没怀疑，甚至还觉得这种草比一般夜光草漂亮。”
一众人顿时对这漂亮毒草肃然起敬。
“这种草可以吸收修行者灵力。如果一直没找到原因，甚至会虚弱至死。这种草吸收了灵力之后长得特别，一夜之间就可以开花、结籽。种籽非常轻。风一吹就会四处飘荡，几百、几千颗种子被吹散之后，一落地会立刻扎根，如果周围有灵力，它就会迅速吸收灵力而发芽生长。”
曹长老把罐子放下。收起了笑容，正色说：“这是我们到中原第一课，魔物是无处不，也许就你身边，就你脚下。而且魔物也不全是生得十分丑恶。正相反，很多魔物。还有魔域其他生物，都生得格外美丽，有着可以蛊惑人心外表和香气。所以每个人都要记住。要警惕，警惕你面前，你身边出现每一样不合情理事物，不要轻易相信外表，要注意观察。提高防备。”
四周弟子纷纷点头，以示受教。
这一课果然很生动形象。
曹长老把那个罐子又给众人看了一周：“瞧。记清楚它样子。”
众人都睁大眼睛打量罐子里毒草。
等差不多众人都看过了，曹长老小心翼翼把罐子收起来，又拿出别东西来给众人看。
这些草不可能是他现收集，因为他们才刚上岸头一天。应该是九峰一直以来保留……嗯，标本吧。
就象现代博物馆里陈列那些战争时期留下痕迹一样。
曹长老给他们看了好几样魔域植物，有吸血藤，有食腐草，听名字就知道都不是好东西。等曹长老告一段落，又一位年长顾执事上去，跟众人讲起一些魔物常用手段。魔物通常会如何开始袭击，它们有什么欺骗手段等等。
“瞧，吸血藤，是不是生得有些象长丝草？如果你把这个当真了，靠近了，它就会不知不觉中靠近你，用枝蔓捆住你。可怕是，即使你把它斩断了，如果它还缠你身上，那么它还是会继续吸血，直到你身体里一滴血都不剩。”
对于这些没有经历过磨砺和实战弟子来说，这些知识无疑是重要。一帮菜鸟楞头青不知轻重一头冲上去，送命机率比胜利可能性要大多了。
秋秋也听得很入神。她对这些也毫无经验。
顾执事叫了一个弟子过来跟他搭档，他来扮成魔物，把各种搭讪，偷袭，欺骗方法都给众人演示了一下。
种种卑劣欺骗看得这一众年轻弟子是胆战心惊。
以前他们根本没有听说和接触过这些东西。他们印象中，魔物当然是凶残，是该杀。而且魔物肯定都是没什么头脑智谋，就会偷袭、嗜杀，一大波包围一个这样简单粗暴攻击方式。
可是这些讲解大大颠覆了众人认知。
魔物原来也会思考，也懂迂回，会欺骗，给人设下陷阱，完全不是众人以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生物。
“当然，低等魔物没有这么复杂和难以对付，它们通常不会落单，总是结伴甚至成群行动。但是那些修为高深魔物可不好对付，他们通常会隐藏自己，收敛魔气，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不会察觉他们真正底细。”
“高等魔物也不是随处都能看到，一万个低等魔物中未必能产生一个高等……”顾执事顿了一下，看来他还有什么话，但是咽下去了没有说。
受了强烈刺激弟子们变得草木皆兵起来，这不是夸张说法，他们确看着身边一草一木都如临大敌。
一棵草都有可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不要说那些无孔不入。又无处不魔物们。
秋秋站拾儿旁边，小声问：“顾执事刚才想说而没说话是什么？”
“他想说，我们知道这些都是数百年前先人留下记载了，也许现已经不是这样了。”
不是这样？
是它们会退化，还是变得加可怕？
万物都向前发展，物竞天择，退化可能性很小，魔域是什么样子没人见过，但是应该很可怕，很残酷。这样环境下物种只会不断加速进化，够强才能存活下来。
所以他们面对对手，会比百年前可怕吧？
这真是个糟糕消息。
玉霞真人连日来教导。都让秋秋觉得自己重回到了高三，回到了高考之前那段日子。没日没夜文山题海，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象一架机器，一架吃进空白练习簿，吐出标准答案集机器。
现感觉也象那样。不光玉霞长老，九峰前辈们也很想用有效方式把他们懂东西灌输给后辈。
如果知道魔物会此时卷土重来，他们一定会从小开始培养弟子们如何作战，如何抵御防备魔物，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但是魔物说来就来，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其实现讲得很多，用处也并不大。”林素摇头说：“没有真正经历过，是永远也不能学会这些。”
长老们现讲这些。都是先人们用血换来教训和经验。
秋秋知道林素说得对。不管把这些知识记得再熟，没有亲自上阵，就永远不能真正学会该怎么做。
他们落脚地方是一处道观，这里地方偏僻，没什么香火。但是地方很大。也许很多年前这里曾经兴旺过，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破落了。香案与泥像上都落满了灰。有两个上了年纪道士住前院，耳背眼花，话都说不清楚了。
秋秋把那盏生满了铜锈莲花灯点亮，拾儿身旁盘膝坐下。
两人手掌相抵，开始一起运功修炼。
因为这几天赶路缘故，他们都没什么机会单独待一起。
秋秋闭着眼睛，静心凝神。
四周很安静，不远地方有人走动，院子后面有山泉，泉水漫出石隙，潺潺流淌。她甚至还可以闻到一点炊烟气息，也许是谁嘴馋了，烧什么东西吃。
再接下去她就无暇他顾了。
拾儿精神世界温存柔和她面前展开，把她整个包了进去。
两个人神识交融一起。
说不清楚是从哪次修炼时候开始，他们变成了现这种状态。
概括来说是渐入佳境。
从试探，靠近，接触，到现可以亲密融合一起。
头一次时候秋秋简直不知所措，因为突然有一种自己完全**着展现他面前感觉，有点惊惶，还觉得非常羞涩。
于是她一下子就退缩了。
第二次时候她就觉得好多了。
这种感觉太亲密了，感觉另一个人面前毫无**，他似乎能探索到她每一个私密角落……这是比肌肤之亲深入，另一种接触。
人们总说真正相爱人是彼此灵魂伴侣，他们这样，可以算是真正灵魂伴侣了。
Ps：求票喽。
度过了纷扰一天，结论有两条：
一，不要刚起床还没完全清醒时候去开窗户，容易夹到手……
二，把手和上身探出窗外收衣服时候，不要把手机、钥匙等容易滑出口袋东西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