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将死之人!”
袁天泣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夏阳和袁公子奇奇脸色一变,毕竟能如此把生死看淡的人,并不多见。
再看袁天泣,面不红,心不燥,这份气度当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此时,袁天泣没有理会袁公子的呼唤,只是再看向夏阳道:“夏先生,机会只有一次,我也只有一条命,能不能干掉杨言笑我也不知道,如果干掉便罢,如果不能…”
说到这里袁天泣顿了一下道:“如果不能,可能就要把这个难题留给你们了,毕竟,我一死便可一了百了!”
此时夏阳的内心还自在不断翻腾,远远没有平静下来,此时他也是深呼吸了一口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夏阳内心里还真是不希望袁天泣就这样的死去,毕竟,这也算个人物,虽然如果他不死以后多半是个强大的敌人,但夏阳真的生出了惺惺相惜之心,就算是袁天泣死,那也是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袁天泣此时看着夏阳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道:“太迟了,你知道的!”
的确,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杨言笑不苏醒还好说,既然他能派分身出来就说明他已经苏醒了,现在夏阳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去想别的办法了!
视死如归!
这是一场很悲壮的酒会,但,却只有两人知晓。
“说说你的计划吧,不可能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把杨言笑给搞死吧!”
沉默良久,夏阳还是率先开口。
“自然不能!”袁天泣再笑一声道:“首先,我们要先选好一个日子,然后在那一天我们会提前把局布好,然后我再放出一点玉玺的气息,相信杨言笑肯定立刻就会知晓,那人虽然谨慎,但只要他想要这玉玺那就必须要来拿,只要他来…”
“那这么来说,这个局肯定能施展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干掉这个人是吗?”夏阳看向袁天泣,眼神里有了一丝钦佩。
“可是,如果是他来的分身怎么办?”夏阳也从未见到过真正的杨言笑,仅仅是他的一个分身就已经让夏阳疲于应付,不难想象如果是他的真身会是何等的爆炸。
“这个夏先生无需担心,我们先祖早已想到了这一点,那个地方,如果不是人的真身,任何带有杂质的东西全都过不去,所以,他也一定会本人前去的。”袁天泣此时已经视死如归,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可是,如果他直接抢夺怎么办?而且,这么听你说来,我好像根本没发挥什么作用啊?”夏阳皱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打,他不是杨言笑一回合的对手,局,他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作用,袁家自己就能把杨言笑引进那局里去,为何要拉上自己?
难道说,袁家拉上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也一起陪葬?毕竟杨言笑如果真的死了那袁家最大的敌人就是夏阳,现在,袁天泣却拉上了夏阳一起死,那袁家,岂不是要笑死了,牺牲一个袁天泣,干掉了杨言笑和夏阳这两座大山,怎么算都划算啊!
袁天泣此时已是将死之人,看着夏阳的表情袁天泣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此时的他说话也开始变的毫无忌讳,直接就开口道:“夏先生,你所料的也有一点道理,但这一次你是必须要去的,至于原因,我会随后告诉你,但有一点你还是需要提前明白,否则咱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了。”
“什么事?”
“就是关于这必杀之局的事,你虽然非去不可但未必会死,我现在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再说什么话来骗你。”袁天泣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诡异的微微泛红了。
“那我有多大的存活率?”夏阳说到这里干咽了一下唾沫,现在他身边美女无数,不,还都是仙女,可他一个都还没,呃,叶璇是个例外,可那其余的几个…
夏阳还都没碰过啊,穆冰的大长腿,陆雅楠的大白兔,还有那前田的妩媚容颜…
这一切,难道夏阳都要提前报销了吗?不,这绝不可以。
袁天泣没有立刻回答夏阳的话,只是闭目沉思了一会道:“这个我也不好说,有可能存活率会很高,也有可能会必死无疑。”
这尼玛…
夏阳闻言忍不住菊花一紧道:“这怎么讲?”
“这一切就是我们找你合作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体内的封神台!”
“原来如此!”夏阳忍不住叹了一声。
袁天泣继续道:“我想,仅仅是一样玉玺可能还不足以让杨言笑冒着生命危险去送死,但如果是两样一起的话,他很有可能拼死一搏!”
“可就算是得到了玉玺和封神台,那还不是有判笔呢吗?杨言笑难道真的可以与整个天庭为敌?”夏阳想不通,杨言笑为何如此的苦苦执着,与整个天庭为敌,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非也!”袁天泣此时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颓废道:“夏先生,这是个秘密,地府的判笔,其实…早就丢失了!”
“什么!!!”
夏阳忍不住失声,难道说…
袁天泣再点头道:“不错,据我们推测,这个判笔,很有可能就在杨言笑的手里,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龟缩,最近的一次,竟是从宋朝龟缩到了现在,那可是足足一千多年!”
怪不得!!!
夏阳心中不断的在呐喊,怪不得杨言笑一直都不肯露出真身,怪不得他一直好像在躲避什么,他在躲避天庭的追捕,而这一次,如果夏阳跟袁天泣一起出现的话,杨言笑的确没有错过的理由,他为了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几千年,而且,机会真的只有一次!
唯一的一次!
先下手为强,在下界龟缩了这么久,杨言笑没有理由放弃这次机会!
可是,这么说来,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杨言笑岂有放过自己的理由?
夏阳想到这一点忍不住菊花再次一紧,忍不住看向了一边微微闭目的袁天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