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杨铭冷静看着陈楠。
陈楠明明清楚答案，为什么还要问他？是不甘心，还是觉得嘲讽？
陈楠像是没听见杨铭说什么，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指甲深陷掌心已经察觉不到痛楚。
“简柔喜欢秦宽。”杨铭淡淡开口，语气多了几分怜悯，“秦宽还喜欢简柔吗？”这些年没换电话号码还有秦宽，或许秦宽也在等简柔。
“别说了。”陈楠垂下脑袋，过长的刘海遮挡住脸上大部分神情，她已经不想听下去。
杨铭和陈楠结婚这么多年，能不知道陈楠现在很伤心很失落？
“你要自由我成全你，但不表示你能继续左右别人的感情。”
“杨铭，我告诉你别说了！”陈楠声音拔高，眼珠子猩红瞪着杨铭。
杨铭镇定自若凝望发飙的陈楠，一股不知名的火气涌上心头，攥着陈楠脖领扯到身前。
望着放大数十倍的杨铭，陈楠嘴上一痛，本来属于自己的呼吸悉数被抢走。
陈楠难以置信，几乎不敢相信杨铭会这样，一时之间忘记抵抗。
亲吻戛然停止，杨铭猛地推开发僵的陈楠。
“冷静下来没有？”
一如既往轻浮又嘲讽的语调，陈楠回过神举起手朝着杨铭的脸打下去。
啪的一声轻响会车厢内回荡着，开车的司机手指颤了颤，却不敢回头看去。
杨铭左脸被打的有些偏，面无表情看着陈楠。
陈楠说，“杨铭，你和我离婚了。”
这副样子的陈楠，杨铭没和她结婚前见过不少次。但是自从结婚到现在，还是头一次看见。
“不用你提醒我。”杨铭语气单薄许多，就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
陈楠呼吸一滞，冷冷的不掺杂半分温度瞪着杨铭。
杨铭骤然讥讽笑了，“你真可怜，到现在还想破坏其他人感情。”
我没有！陈楠心里咆哮出声，却没有和杨铭反驳，“我的事和你无关。”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杨铭目光沉下去。
“我也不想和你说话。”杨铭轻抬下巴，“开车快点，早点把陈小姐放下去。”
司机身子有些僵硬，大气不敢喘，“是。”
“不用那么麻烦。”陈楠直白道，“从这里放下我，我自己能回去。”
“那不行。”杨铭一口拒绝，“我就算舍得把你丢下去，但是你父亲那关我可过不了。再怎么样也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陈楠没好气咂舌，有些恼怒看向车窗外。
盯着陈楠后脑勺片刻，杨铭冷着脸移开视线。
总有一天陈楠会后悔！
——
隔天清晨。秦大非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
等着解决好洗手出来，秦大非才慢悠悠打量卧室，这里貌似是爹地的卧室。
望着床上的秦小诺，秦大非哈欠连天走过去。
“小诺别睡了，咱两怎么来这里了。”秦大非有点担心秦思瑶，把秦思瑶和江承宇放一起一个晚上，让他怎么安心？
被摇醒的秦小诺，闷闷不乐看着秦大非，“哥哥，小诺还没睡醒。”
“妈咪不见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吗？”秦大非逼问，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
秦小诺瞬间吓清醒，惊慌失措道，“妈咪不是和爹地订婚吗？为什么会不见！”
“这里是那儿，你还没有发现吗？”秦大非一针见血问。
听着哥哥说的话，秦小诺连忙四处看看。
“这里是江家吧？”秦小诺歪着脑袋，眼尖瞥到桌子上的相册，“原来是爹地的卧室！”
“对。”秦大非掀开被子，递给秦小诺干净衣服，“太失策了。咱两昨晚从宴席上睡着了，要不是睡着，我们就跟着妈咪他们回去了。”
“哼，哥哥你坏不坏！你刚才还告诉小诺说妈咪消失不见了。”秦小诺双手叉腰，现在就变成妈咪回家！
“我这不是害怕吗。”秦大非理直气壮，“万一爹地对妈咪乱来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小诺傲娇抬起下巴，哥哥害怕他不怕，爹地才不会欺负妈咪。
“快点穿衣服。”秦大非越想越害怕，“我现在就联系妈咪，让妈咪在家等着我们。”
“妈咪这时候还没睡醒，你给爹地打电话。”秦小诺一本正经说，不能打扰妈咪睡觉。
秦大非撇撇嘴，不情愿点点头，“行，我给爹地打电话。”他还是更想听听妈咪声音。
秦小诺嘟起小嘴，虎着小脸套衣服穿。
秦大非杵在一边拨通江承宇电话号码，响了两遍都没人接通，秦大非忧心忡忡说，“爹地不接电话。”
“爹地是不是做饭饭啦？”秦小诺换好衣服站在地上，看看哥哥穿的衣服，“哥哥肿么不穿衣服？”
“我着急忘记了。”秦大非放下手机，刚脱下睡衣，罗云便推门进来。
一阵尖叫声响起来，秦小诺挡在秦大非身前，“不能看！”
秦大非颇为淡定，拽上自己的小裤裤望着门口的罗云，“你进来之前能敲敲门吗？”
“你两昨晚衣服都是我脱的。”罗云不以为然挥挥手，“都自觉起来，不用我叫你们。”说完高冷转身走了。
秦小诺担忧看向秦大非，“奶奶不会看见吧？”
“看见就看见。”秦大非瞥见秦小诺耷拉下去的嘴角，果断改口，“不可能看见，她进来时你已经挡在我面前！”
秦小诺松口气，摸着小心口说，“哥哥快点穿衣服。”要是奶奶再进来那可咋办！
秦大非连忙点头，飞快套上自己的衣服。
等着双胞胎走出去以后，罗云和江耀辉已经开始吃早饭。
“早。”江耀辉表情有些浅，心情不错和两个孙子打招呼。
秦大非和秦小诺互相对视一眼，秦小诺还在介意罗云看见哥哥身体的事。就算刚才没看见，昨晚脱他们衣服可见到了！
“别看了。”罗云撇撇嘴角，“刚才是逗你们的，江耀辉给你们换的衣服。快点吃饭吧，吃完饭送你们去学校。”秦小诺悬在空中的心彻底放下来，就听见秦大非不悦说，“那不行，去学校之前必须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