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霍昭妤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是说我过来找你，是一件好笑的事？”
秦思瑶笑意渐浓，完全没搭腔意思。秦大非一针见血说，“你不要我妈咪笑，难道还要我妈咪哭？”
赵恒拽拽霍昭妤小手，示意霍昭妤不要这样说话。
“进来吧。”望着电梯门要合上，秦思瑶按着电梯按钮，“上去说话。”
霍昭妤就像炸毛的猫咪，秦思瑶说进去就不进去，还是被秦大非一手推进去的。
“嚷着找我妈咪是你，挡在电梯面前不上去也是你。”秦大非双手叉腰，傲气抬着下巴，“你到底想干嘛？”
霍昭妤咬紧下嘴唇，死死盯着秦思瑶和秦大非，“为什么！”
听着霍昭妤质问的三个字，秦小诺担忧握住秦思瑶的手，下秒就被秦思瑶反握住。
“回答这些问题前，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完成。”
“我凭什么完成！”霍昭妤才不吃秦思瑶这一套，她过来找秦思瑶就是威胁秦思瑶的。
“你可以不完成。”秦思瑶捂住秦大非嘴巴，脸上带着笑，“我也可以不回答你任何问题。”
毫不掩饰的威胁，霍昭妤小胸膛气的此起彼伏。
赵恒怕霍昭妤气出好歹，小声询问，“秦阿姨，你要我们完成什么？”
“出去就知道。”秦思瑶轻抬下巴，“到了。”
四个孩子和秦思瑶走出电梯，直接被秦思瑶带到会议室。
桌上放着一大推零食，什么样的零食都有。
别说霍昭妤和赵恒，就是双胞胎都愣了。秦大非目不转睛看着秦思瑶，“妈咪，你准备这么多零食，确定给霍昭妤这个没心没肺的吃吗？”
“不只是霍昭妤，还有你们三个。”秦思瑶越过他们，拿起几瓶牛奶，“牛奶是温的，一个人喝一瓶。”
霍昭妤猜不透秦思瑶什么套路，赵恒从霍昭妤身后走出来，接过牛奶乖巧道谢，“谢谢秦阿姨。”
“不客气。”秦思瑶拉开椅子坐下，“先吃点东西，这就是我要你们完成的事。”
霍昭妤脸颊气鼓鼓的，一想到秦思瑶的威胁，心不甘情不愿走过去。
秦大非挑着零食吃，吃完两个巧克力还想吃第三个，就被秦思瑶握住小手。
秦思瑶语气危险，“差不多得了，你还想吃几个。”
“知道了。”秦大非闷闷不乐，“我喝酸奶总行吧。”真希望妈咪不在这里，就可以一直吃巧克力。
“妈咪，江叔叔真在忙吗？”秦小诺好奇问，江叔叔办公室离这里很近的。
“不忙。”秦思瑶拿起两块奶糖，“你给江叔叔送过去吧。”
“好。”秦小诺一本正经回答，拿着奶糖跑了。
等着门咚的一声关上，霍昭妤立刻扔掉手里的面包，“我已经吃完了。”
秦思瑶满意点头，目光落在赵恒身上，“赵恒吃饱没有？”
“吃饱了。”赵恒眨巴眼睛，好奇询问，“秦阿姨，你为什么知道我们没吃饭？”
“猜的。”秦思瑶笑着说，按照霍昭妤的性格，一大早肯定劝赵芸回家。估计没谈好，霍昭妤一气之下连饭都没吃。
赵恒奶声奶气，认真夸奖，“秦阿姨，你真聪明。”这种事都能猜到。
“必须的。”秦大非听着笑了，把酸奶盒子扔到垃圾桶里面，“我妈咪肯定聪明。霍昭妤，你可以问我妈咪问题了。”
霍昭妤等这么长时间，就等现在。
“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家庭！”
秦思瑶看着咄咄逼人的小姑娘，“不是我拆散你们的家庭，是霍锦文拆散的。”
“你胡说，我爹地才没有。”霍昭妤气得跺脚，“明明就是你让妈咪和爹地离婚的。”
“我只是建议，真正做决定还是你妈咪。”秦思瑶风轻云淡说，霍昭妤可能误解什么了。
霍昭妤明显停顿一下，“你胡说，你和妈咪说这个，就是想让妈咪和爹地分开。我好不容易才有妈咪。”
“赵恒也是好不容易才有爹地。”秦思瑶声音平缓，语句清晰。
霍昭妤抿住嘴唇，恼羞成怒望着秦思瑶，“你故意的！”
“不是我故意，这些本来就是事实。”秦思瑶说，“霍昭妤，你埋怨我甚至怪我，就是因为我劝着你爹地妈咪离婚，对不对？”
“对，你怎么，”“我怎么能这样？”秦思瑶一口打断，看见霍昭妤大大的眼睛充满愤怒，悠悠笑了，“霍昭妤你没错，赵芸也没错。哪怕赵芸当年错了，也不该搭上自己一生。”补偿的方式有千百种，赵芸选择这一种是最傻
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霍昭妤攥紧拳头，鼻子酸酸。
“赵芸认真尝试了，霍锦文呢？”秦思瑶问，“我说的太深奥你不懂，我说的简单通俗你未必会听下去。你喜欢小诺，小诺不喜欢你。就像你妈咪喜欢你爹地，你爹地却不喜欢她。”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万一爹地会喜欢妈咪呢！”霍昭妤迫切看着秦思瑶，“如果爹地喜欢妈咪，妈咪就会幸福。”
“最起码现在没有。”秦思瑶目光久远，复杂说，“赵芸失去勇气，没办法和你爹地走下去才是关键。”
“……”
会议室一片宁静，三个孩子都没有说话，纷纷陷入沉默。霍昭妤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懂，可一旦想到赵芸会离开她的身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手机铃声突兀响了起来，秦思瑶看着来电显示，眸光闪烁接通电话，“江夫人？”
“老师给赵芸打电话，说霍昭妤和赵恒去公司找你。赵芸已经过去，你们见面没有？”
秦思瑶手指收拢，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蔓延，面色不改说，“暂时还没有。”
罗云那头啧了一声，“是不是上当了？”
霍昭妤在学校有事，老师一般都联系霍锦文。是不是霍锦文指示老师，让老师联系赵芸的？
既然赵芸没来公司，她现在是不是和霍锦文在一起？
凤岭居大酒店，总统套房。凌乱的衣衫落了一地，大床上响起阵阵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