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辰不能吃辣,这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他母亲生下他就不在人世了,父亲一方面因为平时公司事物忙,另一方面,因为母亲的死,所以父亲不关心他,甚至讨厌他,一直以来,都是保姆看护照料他。
他第一次会叫爸爸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第一次会走路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第一次生病时,父亲也不在生病。是的,第一次生病。小沈安辰的身体其实很好,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后来却生病了,家里的厨师喜欢做川菜,是那种明明看起来没什么辣椒,却让人涕泗横流的辣,平时给小沈安
辰做的饭菜是不辣的,厨师和佣人们的饭菜是比较辣的川菜,保姆端错了饭菜。两岁半的沈安辰什么都不懂,刚断奶开始吃米饭,保姆放下饭菜就出去了,他自己拿着勺子笨拙地吃着饭,对于小小的他来说,那种辣辣的感觉很痛,家里居然没有人发现,他是一边哭着一边吃完的,后
来因为消化不良被送到医院,家里人才知道他吃错了辣椒,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父亲才对他多了几分关心。
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沈安辰对辣椒这种食物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偶尔在外面尝到了,都是立刻喝水来缓解那种感觉。
今天要不是因为薛静静吃过的,他怎么都不会吃,说实话,一开始吃时,他的嘴唇是火烧火燎的,再后来已经麻木失去知觉了。
沈安辰连忙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沈安辰就要发火了,怎么,原来是肿了吗?薛静静偷笑的是因为这个?
一双深邃的星眸里面流动着不悦的情绪,沈安辰黑着脸,整个,人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冷喝一声,“薛静静,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薛静静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弱弱地答,“沈安辰,我没有嘲笑你,真的没……”
沈安辰才不相信,朝前迈了一步,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没有嘲笑,你笑什么!薛静静,你就是嘲笑我!”
薛静静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承认,“是是是,我在嘲笑你。”
话音刚落,沈安辰的俊脸更臭了,一把扣起薛静静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吼了句,“薛静静,你居然还敢承认!”
薛静静:“……”她该说什么……不是他让她承认的吗?
“薛静静,你要对我负责!”
薛静静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沈安辰理直气壮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她有些懵,“负责?我要负什么责?”
沈安辰眼神里浸满了热度,视线聚焦在薛静静红艳艳的唇瓣上,“你要对我的嘴巴负责。”
薛静静被他看得窘迫,杏眼里浮动着氤氲的雾气,嗫嚅道,“这又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偷菜偷的。
沈安辰眉宇间戾气变深,“还敢说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撩我,我能变成这样吗?”
薛静静脸红,“我什么时候撩你了?”她好冤枉。
“薛静静,你居然还敢顶嘴!”沈安辰眸子一眯,箍在薛静静下颚上的大手一收紧。
薛静静吃痛,被他骇人的气息吓了一跳,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的雾气更浓了,不敢再多提这个,只问,“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沈安辰还是在看薛静静的嘴唇,灼热而又噬人,他说,“让我把你的嘴巴变得跟我一样肿。”
轰然之间,薛静静的脸烫得更加厉害了,尤其是被沈安辰紧扣着的下巴,在他手指的触碰下,热得烫人。
看着眼里散发着热度的沈安辰,薛静静下意识地拒绝,“我不要。”
沈安辰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忽的,他勾了勾唇角,面上浮起一抹坏坏的痞笑,“不要也可以,我不去上学了。”
说罢,沈安辰松开手,放过了薛静静。
薛静静拉住他,焦急地劝他,“沈安辰,你不能不去上学,你已经高三了。”
沈安辰不为所动,甩开薛静静的手,“嘴巴肿了,不能见人。”
薛静静无可奈何,再度抓住他的手臂,“好,我对你负责,走吧。”
说着,便要拉着沈安辰往火锅店的方向走,沈安辰面色稍有缓和,身体却站着没动,“你要拉着我去哪?”
“火锅店啊。”
“你要去火锅店对我负责?”
“不是你说的,要让……要让我的嘴巴跟你一样肿。”不知道怎么回事,薛静静说这话时总觉得很暧昧,一张温婉秀丽的鹅蛋脸红红的,“我们去火锅店吃辣椒啊。”这一次,沈安辰那张桀骜逼人的俊脸再度黑了,眼角眉梢里都是戾气和暴躁,怒极了,沈安辰反倒是笑了,整张脸上邪肆横生,双眸直视着薛静静的眼睛,他的声音却沙哑而又阴郁,“薛静静,我的负责不
是那个意思。”
薛静静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安辰是什么意思,沈安辰来势汹汹的吻就劈头盖脸地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撕咬而又急切,带着发泄和惩罚的怒气,将她整个人都席卷在里面,完全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辰终于心满意足地去上学了。
薛静静盯着红润微肿的嘴唇回家时,还有些愤愤的,沈安辰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虽说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可他怎么总是在大街上这样对她,太讨厌了!
看到薛静静回来,薛妈妈很惊讶,“静静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上班。”
“请过假了,送一个好朋友上飞机。”想起晓黎,薛静静心头涌上难过的情绪,走过去抱住薛妈妈,脑袋在妈妈身上轻轻蹭了蹭。
薛妈妈像是感受到了薛静静的情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不开心了?”
薛静静摇头,想起晓黎的叮嘱,晓黎说,以防霍尘焰找到她,晓黎到了f国,不会立刻打电话回来,让她也不要打电话过去,等安定下来,她才会打电话回来。
一想到这个,薛静静就难过,也不知道晓黎到没到f国,a市去的f国要坐五个小时的飞机,晓黎现在还在飞机上,到了那里,应该天都黑了吧,不对,有时差,那里应该是……薛静静还在想晓黎,薛妈妈惊呼的声音响彻在耳畔,“静静,你的嘴巴怎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