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是他(1/1)

众臣见容娴带着白太尉和苏指挥使出现,都齐齐一礼道:“臣等请殿下安。”

容娴毫不客气的走到主位前,笑吟吟道:“孤安,诸位坐吧。”

说罢,她率先坐了下去。

她坐了以后,其他人才敢坐下。

白师和苏玄坐在了左侧,侯元与李军侯坐在右侧,与他们相对而坐。

李军侯朝着容娴拱了拱手,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说:“听闻有之前不长眼的刺客闯入院中欲对殿下不利,如今见殿下无碍,末将也便放心了。”

容娴挑眉道:“有心了。”

她低头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众臣道:“丰郡有各位在,孤很放心。这杯敬诸卿,诸卿多年劳苦功高,朝廷是不会忘记的。”

众人齐刷刷端起酒杯,无一人敢驳了容娴的面子。

别看这位如今还是皇太女,但新皇的身份是妥妥的。

“谢殿下。”众人爽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容娴刚将酒杯凑到嘴边,微微一怔。

她讶然的看了眼侯元,见侯元朝着她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也太会钻营了,连她杯里的酒都换成了白水。

她轻咳一声,将白水一饮而尽,颇有众臣饮酒的豪爽姿态。

但在座的都有修为在身,一个个耳聪目明,也知道殿下那杯子里是白水。

他们看到殿下那喝水的姿态,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这殿下演的也太尽职了吧,若非他们都感知到那杯子里是水,恐怕谁都想不到殿下喝的不是酒。

“第二杯敬太尉和苏指挥使,这一路上若无二位大人相护,孤怕是走不到这里的。”容娴举杯说道。

白师忙站起身,神色诚恳道:“是殿下洪福齐天,自有上天庇佑,臣与苏大人并未帮到殿下多少。”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上的戾气都淡了几分。

苏玄点点头,附和道:“此事臣等不敢居功。”

容娴失笑道:“有没有功劳孤还不清楚吗?你们就谦虚吧。”

她扬了扬杯子,道:“请。”

皇太女举杯,管她敬的是谁,其他人也只能跟着敬。

白师和苏玄见状,只能将杯中的酒水喝下。

苏玄刚刚坐下,怀中的青鸟使令牌闪了闪。

苏玄知道肯定是探看司将消息送到了,他搁下杯子,将消息查了一遍后,顿时一呆。

容娴又倒了一杯,慢条斯理道:“这杯就不敬你们了,这酒宴完后,你们自个儿去外面跪两个时辰。陛下驾崩,容国治丧,这才几日你们便不守规矩了?”

众臣一脸懵逼,万万没想到殿下她说变脸就变脸。

刚才还其乐融融,转眼间就风霜相逼。

“侯卿,到时候你带头跪吧。”容娴淡淡道。

侯元哭丧着一张脸,应道:“诺。”

他心里知道这事儿是他做差了,但殿下的意思他也心领神会。

这两个时辰跪了以后,此事便算是揭过了。

容娴抿了口水,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看着那一张张或惊讶或惶恐或不屑的神色,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跪两个时辰根本就是不疼不痒,此举不过是敲打罢了。

陛下驾崩,容国正应该戒备森严,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以防止他人做坏。

结果她来这丰郡以后,丰郡的官员放着手里的活儿不敢,非要搞什么迎接。

这也就罢了,明明国丧要守孝,偏生还搞什么宴席。

看看宴会上的东西,有酒有肉,好吃好喝,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容娴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

苏玄立刻跟了上去,他还有任务要汇报呢。

白师倒是留在了宴席上,他目光森冷的看着眼众臣,周身血腥气将祥和的晚宴熏染成一片血腥地狱,让人后背生寒,脸色煞白,不敢与其对视。

“殿下宅心仁厚,对你们这种犯忌讳的行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在本官这里可是过不去的。”白师阴测测道。

他冷冷道:“罚奉一年,希望尔等以后做事不要逾距。”

“诺。”所有人打了个寒颤应道。

这朝廷的俸禄不止灵石,还有利用龙气修炼的资格。

太尉这一罚可算是打到了他们的七寸,足够让他们心疼很久了。

这一年他们的修炼没有龙气辅助,修为进展定然不快。

但别的郡官员们修炼速度却不减,到时候一个个修为都追上了他们,那面上就不好看了。

但谁让他们作了个大死呢!

罚了这群人后,白师心中那口恶气终于出了。

别以为陛下没了,这群人就可以作威作福,殿下和他都在盯着呢。

容娴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苏玄将手里的青鸟使令牌交给容娴,说:“殿下,探看司已经查到了消息。”

容娴坐在桌前,伸手接过令牌。

她指尖在令牌上一抹,一道信息迅速钻入意识中。

原来刘元辰喝的那顿酒是穆恩发起的,连酒里的药都是他下的。期间秦楠多次提起了她,而庞连更是多次引导刘元辰,让他冲动之下闯入了郡守府。

而这三人背后隐隐都有一个身影,白家白慕离。

穆家可是太尉夫人的娘家呢,真是好一出戏啊。

容娴在心底假惺惺的叹道:还真是他,这位皇夫还真大度啊,还未入主后宫就开始让她雨露均沾了,果然有一国皇夫的气度。

她琢磨了下,似笑非笑道:“皇夫这般大度识趣是好事,但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她故作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叹息道:“给孤床上送人竟然也需要下药,他难道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真是关心则乱。”

苏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相信白慕离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却不想泼殿下的冷水,毕竟他可是刚得罪过殿下的人。

唠叨娴发完牢骚,将令牌放下,慢吞吞道:“看来他们都是将刘元辰当傻子涮啊。”

苏玄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吭声,好在容娴也没想让他搭话。

容娴淡淡的扫了眼令牌,漫不经心道:“将消息传给白太尉,孤觉得太尉定然是想知道的。”

苏玄上前拿过令牌,躬身一礼:“诺。”

容娴沉吟起来,说:“等侯卿跪完了,让他将府邸里给孤下药的人抓出来。”

苏玄一惊:“什么?有人给殿下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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