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非她(1/1)

容娴没有理会姒臻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走到叶文纯二人身边,嘴角一弯,那态度跟从未见过他们一样道:“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她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好似从远古隐世世家走出来的仕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古意,像是一幅让人珍藏的精美画卷,美的让人心悸。

无关容貌,而是气度。

这让身边的几人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唯恐惊扰了这份特殊。

然并卵,叶文纯和苏玄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此刻的装模作样便忘记了之前容娴干出的操蛋事儿。

叶文纯木着一张脸,语气没有起伏道:“在下叶文纯。”

苏玄朝着容娴微微颔首,用一种冷的掉渣的声线介绍道:“苏玄。”

他们二人一人是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一人是帝王手里的刀,帝王所指便是刀锋所向。

然而他们现在对容娴是多余一个字儿都不想说了,总觉得说的多了一不小心就想要#犯上作乱#。

容娴对于他们的态度好脾气的包容了,毕竟以后要共事嘛,有点小脾气也可以理解。

苏玄二人:还真是谢谢了。

容娴眼里闪过一道金芒,似乎透过他们的身体看到了里面的气运。

当那道金芒消失后,容娴嘴角扬起一个再温柔不过的笑,嘴角微动,没有透出声音却准确的说出了他们的官职:“叶相,苏指挥使。”

“不敢。”叶文纯与苏玄齐声说道。

对于皇太女知道他们身份的事情,二人毫不意外,他们刚才感应到是皇太女是通过气运金龙判定了他们的身份。

不过他们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在小千界的少主子竟然懂得如何运用气运。

但他们却不知道,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容娴刚才可不是在了解他们的官职,而是通过气运的想通核实他们的身份。

虽然之前容娴已经放弃了对他们下杀手,但没有确定他们身份之前,容娴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若他们身上并没有容朝的气运,容娴是绝对是下手不留情的。

也幸好他们身上确实有容朝的气运庇佑,也确确实实是剑帝派来的大臣。

容娴眉梢微扬,笑容亲切了很多,她低声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同朝为臣了,不用如此多礼。”

叶文纯二人顿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大家确实是同朝为臣,但臣与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容娴这种随时能上位称皇的臣算什么臣。

容娴也没有计较他们的沉默,她的目光朝着西方看去,眸子里闪烁着亮光,好似在等什么人。

不过转眼间,两道身影便落在了她面前。

容娴伸手一招,趴在容钰头顶的小蛇像闪电般窜到了容娴手上,嘶嘶的叫着。

“小金,乖点,不能吵。”容娴温柔的点点它的脑袋,笑吟吟道。

小蛇身体立刻僵住了,是、是大魔头的本体啊啊啊。

容娴没理会装死的小蛇,她将阿金缠在挂着剑石的手腕上后,这才看向容钰。

“她在杉树林,去吧,你会找到她的。”容娴的话没头没尾,换了谁都听不懂,但容钰却明白里面的意思。

他朝着容娴郑重的行了一礼,转身朝着杉树林而去,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怎么了?”姒文宁好奇的问。

容娴微微垂眸,神色黯然了下来,她的语气带着些微的悲痛道:“他去安葬他的母亲了。”

气氛陡然沉重了起来!

苏玄微微凝眉,这位皇太女也太深不可测了。

她喜,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欢喜的味道,普天同庆。她悲,众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颗大石,天地同悲。

这感染力太可怕了。

“少主,主上已经等待时久,不知您决定何时启程?”叶文纯突然开口问道。

姒臻脑中的警铃嗡嗡作响,忙开口喊道:“什么少主,什么启程?你们要带我女儿去哪儿?”

叶文纯与苏玄惊愕,女儿?

他们齐齐看向容娴,容娴无奈一笑,说:“你们不用介意,这位是臻叔。”

顿了顿,她挑眉说道:“这是我失散了十六年的一个故人。”

姒臻:虽然这‘失散了十六年的故人’这个称呼实在有些坑,但好歹容娴没有态度坚决的拒绝他。

容娴见他喜形于色的模样,眼里也像是缀满了月辉,平和而包容,温柔而惑人。

容娴朝着姒文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介绍道:“那是才认识我的朋友,姒文宁,也是臻叔的堂妹。”

姒文宁表情裂了裂,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容娴,这人怎么一会儿不见又变了。

虽然容娴介绍人的时候前缀有些坑,但习惯了容娴之前有事没事吓唬她后,这会儿见到容娴好声好气温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姒文宁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不习惯了。

真是见鬼了。

苏玄和叶文纯听到容娴的介绍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若他们没有听错,这两人是姓姒吧。

姒乃是大夏皇朝皇室之姓,单字乃顺位继承者,所以皇太女的父亲很可能是下一任的大夏皇帝吗?!

叶文纯心中哀嚎,我的陛下啊,您的这个继承人背景太深厚了,人家很可能还看上我们这个小王朝啊。

不行,他们陛下的血脉现在只剩下面前这人了,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给带回去继承皇位。

容娴不知面前的丞相大人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不能好好将她带回去,就将她绑回去。

她正对着姒臻说道:“臻叔,您知道的,我不是她。”

她意有所指道:“我已经将她给您了。”

至于所欠的因果,有机会她会偿还的,但这爹是万万不能认的。

姒臻明白容娴说的是什么意思,容娴这两句话等于跟他划清了所有界限,坦度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女儿凤儿,而他的女儿,也已经给他了,就是那一方石碑。

姒臻唇角颤了颤,紧了紧拳头,说:“娴儿别胡说,你一直都是爹爹的女儿。”

姒文宁不太明白这父女二人在说什么,但没有随便插嘴,她挺怕自己被容娴针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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